不過想起楊斯年方才臉頰微紅的樣子,鳳妙妍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平日無論他裝的多麼紈絝,其實骨子裡還是很純情。
而且他笑起來,真的好好看。
「妍妍!」鳳驚華拉住她的手,垂眸看向她眼睛。
卻見鳳妙妍眼底鎮定而淡然,竟無一絲波瀾。
她伸手輕點鳳妙妍鼻尖,「妍妍,我還是要謝謝你,幫了我表哥。」
鳳妙妍微微搖頭,她總覺得四姐還有別的話要說,她想了想,立馬道:「四姐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鳳驚華忍不住莞爾一笑,「妍妍,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說出去,否則你怎麼會幫我表哥呢?如此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只是好奇另一件事,我表哥刺殺鳳問驚,你不恨我表哥嗎?怎麼還幫他?」
她想確定妍妍的態度,若是因為鳳問驚使得她和妍妍離心,那便太虧了。
鳳妙妍眼底堅毅之色一閃而過,「我永遠站在四姐這一邊。
至於父親,我從小就當自己沒有父親!」
她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鳳驚華心底感動,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姐姐絕不會虧待你。」
鳳妙妍眼底浮現出笑意,也抱住了鳳驚華。
她可以沒有父親,但她不可以沒有四姐。
她喜歡四姐,當做很親很親的姐姐喜歡。
鳳驚華與鳳妙妍聊了一會兒,嘉王的藥煎好了,她急忙端出來晾涼,餵嘉王喝了藥,然後帶著鳳妙妍回了鳳華院,姐妹兩個人聊了許久。
——
楊斯年回到楊家後,總覺得心裡有點事放不下,左思右想後朝身邊人問道:「我那天染血的衣服呢?」
「回小將軍的話,您那天的衣服破了,還有很多血污,已經被燒了。」
「什麼?」楊斯年蹙了蹙眉,「那條披帛也燒了嗎?」
「什麼披帛?」
楊斯年正要接著問,柳悅薇便走了進來,她看著兒子笑道:「你的披帛在這裡呢。」
她手裡拿著一條素白的披帛遞給楊斯年,「我那天收拾你換下來的衣服時看到了,這披帛是女子的東西,我想著或許你還要,就收了起來讓人洗乾淨了。」
楊斯年摸著這條披帛,觸感細軟,拿到鼻尖下聞了聞,也沒有任何血腥味,甚至帶著股好聞的幽香。
腦海里不由得蹦出鳳妙妍的那句:『這是我的裹胸!』
他臉忍不住泛紅,輕咳一聲道:「娘,你幫我看看,這究竟是披帛,還是……裹胸?」
柳悅薇看了他一眼,眉目宜喜宜嗔,輕笑起來,「別瞎想了,這就是披帛。
裹胸用的料子更軟更柔,不是這一種,也沒這麼長,而且要更寬一點。
你瞧這披帛,是繡了花的,裹胸也不會繡花,因為會不舒服,你懂了嗎?」
楊斯年微微頷首,他看向手裡的披帛,果然見上面繡了小朵的迎春花。
那丫頭好像很喜歡迎春花。
柳悅薇忍不住好奇道:「兒子,這是誰的披帛?」
楊斯年唇角勾了勾,眼底笑意明朗,「一個壞丫頭。」
——
半個月後。
鳳府。
蕭嘉珏的傷好了大半,從鳳府搬了出去,開始處理抓到的兩個神宗人。
鳳驚華算了算日子,也覺得是時候了,讓人傳話去鳳真儀現在居住的莊子,把卻阜喊了回來。
按照前世的記憶,那個未來的聖元國第一糧商,現在也該被抓到大獄了。
她要帶著卻阜,去『偶遇』一波求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