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嬪神色慌亂起來,正要求饒,一旁的溫僖貴妃緩緩道:「陛下,臣妾覺得有些疑慮。
慎嬪與瓊公主久居後宮,和四小姐無冤無仇,為什麼今日會對四小姐如此為難?
難不成慎嬪與瓊公主是奉了誰人的命,所以才故意針對四小姐?
可是四小姐甚少來後宮,平日裡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臣妾思來想去,也想不出頭緒,實在是頭痛了。」
慎嬪聽了這話臉都白了,溫僖貴妃話里話外指向皇后,若是今日之事連累了皇后,皇后一定會殺了自己!
慎嬪慘白著臉,緊緊的攥著手指,臉上冷汗淋漓。
一定不能牽連皇后!一定不能!
啟帝一聽這話,臉色驟然又沉了兩分。
他冷聲道:「四小姐方才說是皇后召她進宮……」
啟帝板著臉,臉色難看極了。
皇后早不召四小姐進宮,偏偏等今日他與溫僖貴妃出宮後才召四小姐進宮。
四小姐進了宮,皇后又睡了,獨留慎嬪與瓊公主在這裡。
慎嬪鬧的這樣大,他在未央宮外都聽的一清二楚,皇后竟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說不是故意為之,誰信?
難不成是皇后將太子被罰一事怨在了四小姐頭上?
所以今日特意為難四小姐?
若真是如此,皇后還是他印象里那個善良天真的皇后嗎?
「皇后呢?」啟帝心底疑竇叢生,怒聲道:「發生了這麼多事,皇后人呢?」
未央宮掌事太監低聲道:「陛下,皇后娘娘今日身子不適,在殿中昏睡著。」
「把皇后叫起來,朕有話問她!」
「是。」
躺在殿內床榻上的皇后,此時咬著牙睜開了眼睛!
溫僖貴妃這個賤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攀咬本宮!
此時啟帝正在怒頭上,她也不敢耽誤,翻身下了床,被兩個宮人扶著走了出去。
她剛一出來,瞧見院內情況,滿臉震驚不安的神色,「陛下,這是怎麼了?
呀!四小姐怎麼昏迷了?宣太醫了沒有?快宣太醫啊!
陛下,臣妾不過只睡了一會兒,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啟帝冷眼瞧著她,「皇后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嗎?」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啊!」文皇后迎著啟帝的目光,滿臉惶恐不安。
啟帝未接話茬,眸光透著審視和打量。
文皇后愣怔片刻,然後不敢置信的後退兩步,眼底皆是受傷的神色,一副心痛欲死的神情,「陛下難道不信臣妾嗎?陛下難道懷疑臣妾嗎?」
啟帝心煩意亂,狠狠皺著眉,板著臉移開目光。
文皇后哆嗦著看向慎嬪,「慎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宮今日想與四小姐敘敘舊,所以召了四小姐進宮。
沒成想本宮突然頭暈起來,便想睡一會兒,想到四小姐待會要過來,本宮特意留了你和瓊兒幫忙招待四小姐。
本宮睡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好好照顧四小姐,結果怎麼變成了這樣?」
慎嬪低著頭顫聲道:「皇后娘娘恕罪,是嬪妾招待不周。」
啟帝心裡煩躁不已無處發泄,此時怒指著她吼道:「你何止是招待不周,你險些害死四小姐!」
慎嬪被嚇得一抖,與瓊公主擠在一起,哆嗦個不停。
溫僖貴妃淡漠的瞧著慎嬪,聲音冷漠,「慎嬪,你若是說出今日之事的幕後黑手將功折罪,或許陛下會放過你。」
文皇后低頭拭淚,眸光暗沉布滿殺機。
慎嬪這個蠢貨,若是敢牽連她,就別在想活命!
慎嬪幾乎想也沒想,抬起頭看著啟帝,哭著道:「陛下,今日之事,都是臣妾的錯。
臣妾平日在宮裡,宮人太監都對臣妾恭恭敬敬,臣妾便飄飄然不知所以。
今日四小姐竟敢言語間對臣妾不敬,所以臣妾氣急才罰了她。
陛下,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臣妾這一回吧!」
慎嬪哭的淒悽慘慘,啟帝卻絲毫不在意。
他審視的目光在文皇后和慎嬪中間來回穿梭,臉色陰沉,「你是說今日之事全是你的主意,並無人指使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