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白鹿書院開放,能夠被邀請參加的人不多。
我們能夠去,一是因為我父親曾是白鹿書院的學生,二是因為我們是白鹿書院學子的親屬,有這兩點加成,自然可以參加。
白鹿書院有一點很好,每年的應試學子,白鹿書院都會邀請他們的父母家人來參加四月初八的開放日。
這對於權貴們來說需要爭搶的參加機會,卻是應試學子們為自己父母掙來的榮耀!」
「他們的父母,一定很自豪!」
「是啊,大家都說寒門難出貴子,可是白鹿書院倒是一茬一茬的寒門貴子出來。
白鹿書院不僅對學子包吃包住,如果學子家中實在貧寒,書院每月還會給對方家中父母生活所需費用,以此杜絕學子的後顧之憂。
所以啊,那些寒門子弟,拼了命的要考到白鹿書院,為的是什麼?
為的是自己考進去,一家人都餓不死!
這也是為什麼凡是白鹿書院出來的學生,日後有了好前程,從來不忘白鹿書院的恩情。」
「四姐,你越說我越期待了。」
鳳驚華睨她一眼,「我發現你不是不愛出去玩,你其實挺愛玩的。」
「宴會我確實不愛去,但是白鹿書院可是天下讀書人心中的聖地,我當然要去感受感受。」
鳳驚華聞言笑起來。
「侄女笑的很開心啊。」
陰陽怪氣的聲音突兀的傳來,打斷了鳳驚華和鳳妙妍之間和諧的氣氛。
鳳驚華收起笑容,抬頭一看,就瞧見風耀祖和鳳冰悅站在前方,正眼神不善的看著自己。
她和鳳妙妍說的開懷,竟走到了前院的九曲迴廊,因而遇到了風耀祖和鳳冰悅。
鳳驚華臉上露出笑來,輕聲道:「原來是二伯啊,給二伯請安。」
鳳冰悅看到鳳驚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恨不得把這個賤人撕碎!
她死死咬著牙,眼睛紅彤彤的盯著鳳驚華!
鳳驚華視線一掃,看到不遠處卻阜站在那裡,龔護衛正和他說些什麼。
鳳驚華眨了眨眼睛,眼底閃過絲笑意。
風耀祖冷哼一聲,端起長輩的架子,「是你害的我兩個兒子被打,害的馨兒昏迷生病,是不是?」
鳳驚華淡淡道:「二伯說錯了,並沒有任何人害他們!
是大哥和三弟對我動手在先,所以祖母才教訓他們一二。」
「哼!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因為你,我的兩個兒子被傷的血淋淋!」
風耀祖猛的逼近鳳驚華,怒道:「而你!還在這裡笑的如此開心!」
鳳驚華心中嘲諷,風耀祖只看得到他兒子的傷,卻從不在意他兒子對別人做了什麼!
「二伯,現在不笑,難道我要哭給你看嗎?」
鳳驚華莞爾,「二伯娘還沒死呢,大哥和三弟也還活的好好的呢,他們不過是受傷而已,我怎麼能哭呢?
若是他們仙去以後,二伯,我會好好為他們哭一場,為他們送行的,二伯別急啊!」
「孽障!」風耀祖聞言勃然大怒,伸手抬起巴掌就要打下來!
鳳驚華冷聲喊道:「卻阜!」
在那一巴掌打下來之前,鳳驚華覺得眼前一陣風吹過,風耀祖的手腕被死死箍住,然後就被猛的推開!
風耀祖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鳳冰悅尖叫一聲,扶住風耀祖,指著卻阜罵道:「一個下人也敢對我父親動手?來人!把他打死!」
尖叫過後,鳳冰悅才看到卻阜的長相,頓時愣在了原地,眼中流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卻阜嫌惡的轉過頭!
他最討厭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盯著他看!
鳳驚華唇角輕勾,「二姐姐要把卻阜打出去?
這恐怕不行,卻阜是我父親好友的遺孤,你恐怕不能動他。」
鳳冰悅還沒回過神來,風耀祖聽了這話,臉色難看起來。
他為官全都仰仗著三弟,如今能不能動三弟的人,還是個問題。
鳳驚華自然看到了風耀祖眼底的猶豫。
她低著頭笑起來,鳳相的人,用起來真的很順手啊!
反正出了事,全部推給鳳相!
鳳相如果知道他用來監視她的人,結果卻被她這麼用,會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