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那是我年輕不懂事,現在想想還挺後怕的,你別擔心,我現在有身孕了,為了孩子也不會亂跑的!」
「拉鉤!」戰瀾伸出了小拇指。
楚音啪的一聲將戰瀾的手拍了一下,嫌棄地說道:「幼稚!」
戰瀾不滿地看著她,「哎呀,長本事了啊,當了娘之後開始教訓起我了!」
楚音笑了笑,「知道自己馬上要當娘了,我就發現自己變了,以前那樣任性的事情干不出來了。」
戰瀾看著嬌俏中帶著些許溫柔氣質的楚音,自從成親之後,楚音的變化很大。
再也不是那個莽撞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了。
「楚音,看到你這樣,我很放心,你還是把自己有身孕的事情,明日告訴祖父和母親吧!」
楚音臉頰一紅,「好,我確實是有了,這個月癸水也沒來,加上醫館的大夫也幫我把脈確認了,明天我就告訴祖父和母親。」
戰瀾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調侃道:「大嫂,那小姑子我就不多打擾了,您好好休息!」
楚音笑眯眯看著她,「退下吧,小瀾子!」
戰瀾狗腿回答,「得嘞!」
戰瀾接著又來到了母親的房間,秦霜還沒有睡,坐在床上幫戰恆縫衣服。
戰瀾推門進來,秦霜的眼眸立刻亮了起來。
「瀾兒,你怎麼這麼晚來了?」
戰瀾不由分說脫下自己的鞋子,鑽進了秦霜的被窩裡。
秦霜握住了戰瀾冰冷的手,念叨她,「瀾兒,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涼,出門時怎麼不讓丫鬟備一個手爐啊?」
戰瀾依偎在秦霜的懷中說道:「娘,女兒不是就是想讓娘幫我暖手才這麼幹的嗎?」
秦霜睨了她一眼,「你啊!」
隨後她關心問道:「瀾兒你吃了嗎?娘去給你準備夜宵。」
戰瀾按住了想要下床的秦霜,「娘,我吃過了,不餓。」
「我爹和大哥已經去邊關了嗎?」戰瀾明知故問。
秦霜支支吾吾說道:「你爹......和你大哥不讓我告訴你。」
戰瀾淺笑,「我知道,他們是怕我擔心。」
「娘,您擔心嗎?父親和大哥這麼多年很少在家,您都是怎麼過來的?」戰瀾窩在秦霜的懷裡問道。
秦霜的眼眸暗了暗,她苦笑道:「你的外祖父雖然不是什麼大將領,但是也算是打過仗的人,我從小就知道你外祖父可能哪一天就不會陪我了,小時候很害怕,後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你爹,你爹是個直腸子,見到我就問我害不害怕嫁給一個將軍?」
秦霜想到過往,失笑道:「我當時覺得你爹是個愣頭青,可是後來娘還是心甘情願嫁給了他。」
她的聲音溫柔的說道:「總有人要嫁給將士,總有人要做出犧牲,要不然他們多可憐啊!」
戰瀾被這句話震撼到,她的祖母若是和母親一樣的性格,或許也不至於鬱鬱而終。
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她母親這樣的心態。
秦霜說著說著眼眶泛紅,「我理解你爹,他是個好人,不過有時候對於有些事情確實糊塗了點。」
戰瀾反握住了母親的手,「娘,您真好,我爹能娶您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少德!」
秦霜笑了笑,「瀾兒,你最好。」
母女倆相視一笑,戰瀾掀開被子下了床,「娘,今晚我就住在家中了!」
「你這丫頭,剛捂好的被窩,要不你就和娘睡吧!」
戰瀾一邊擺手,一邊往外走,「娘,我認床,還是回自己的屋子!」
說罷,她就走了。
「這孩子。」秦霜看著戰瀾的背影,寵溺地笑了笑。
戰瀾回到了自己在將軍府的屋子,看向正在鋪床的柳溪。
「柳溪,你來。」戰瀾喊她。
柳溪快步過來,戰瀾笑著拍了拍旁邊的椅子讓她坐下。
柳溪有點侷促。
戰瀾挑眉,「快坐下,你都忘了你不是我的丫鬟了。」
柳溪坐下之後,戰瀾說道:「柳溪,你今晚住在將軍府,明晚等著王爺來接你回去。」
「姑娘您這是?」柳溪不解。
戰瀾嘆了一口氣,「我要去追我爹和大哥,不想讓王爺知道。」
「您這樣做太危險了!」柳溪頓時覺得不安。
戰瀾拍了拍她的手,「我總覺得這次西戎來勢洶洶不簡單,我去邊關,爹和大哥也能多一個幫手。」
「可是......」柳溪緊張得不行,王爺要是知道了,得有多憤怒。
「放心吧!」戰瀾遞給柳溪一封信,「你把這封信給王爺,他會理解我的。」
說完,她起身去換男裝。
戰瀾做事向來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柳溪也只能答應,「姑娘,要不我陪你一起去,還能照顧你的起居。」
戰瀾擺了擺手,「你去了,我就分心了,行了,聽話。」
戰瀾裝了一些銀票,穿好了衣服之後出門了。
看到她心意已決,柳溪也只能默默幫她守在屋內。
戰瀾趁著月色離開了將軍府,她悄悄抽出了馬車底下的戰槍,騎著一匹快馬快速見了兩人之後,就出發前往風嘉峪了。
明天一早,西戎的使團就會離開定安城,在那之前,她要搶先追上父親和大哥,儘快到達邊關。
因為她的重生,這一世和上一世有些事已經發生了改變。
比如半年後就要滅國的西戎,趁著司允登基,又開始對南晉虎視眈眈。
父親和戰輝兩人去邊關,她當然信任父親和大哥,但是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思及此,戰瀾在夜色中揚起馬鞭,加快了速度。
「駕!」
......
次日晚上,慕炎來到了將軍府來接戰瀾。
他等到的卻是跪在地上認錯的柳溪。
「王妃呢?」慕炎的神情頓時變得冷凝下來。
「回王爺,這是王妃留給您的信。」柳溪將戰瀾的信遞給了慕炎。
慕炎拆開了信之後看到戰瀾留下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