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明處和暗處。
肖辰帶來的人和對方的人正面交鋒。
戰瀾點燃了手中的響箭,瞬間雲鶴帶人從暗處包抄了過來。
「主子,中計了!」有人喊道。
騎在馬上腰間別著一朵茶花的蒙面男人咬牙,立刻調轉了馬頭,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殺了出去。
「說,你的主人是誰?」戰瀾用箭對準了帶頭的打手。
帶頭的打手被主人拋棄之後,明白主人怕他們亂說話才要滅口,看來對方是他們主人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嚇得跪下說道:「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知道我家主人的身份地位極高,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戰瀾看他嚇尿了,回去讓肖辰慢慢審吧!
在定安城身份地位極高的人也不算多,查起來也沒有那麼難。
「追!」
戰瀾和肖辰帶著人追了上去。
「人證留好!」肖辰下令。
「是,大人!」捕快們立刻將剩下的幾名打手全部押走。
帶頭的打手驚恐地問道:「方方方才,那是什麼人啊?」
捕快冷聲道:「你麻煩大了,連鎮北王和刑部尚書肖大人都不認識!」
「啊!」帶頭的打手本來剛站起來,嚇得雙腿一軟又跪在了地上。
捕快嫌棄地看向帶頭的打手,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腦袋上,「你方才不是厲害得很嗎?你小子知道今日得罪的都是什麼人物嗎?你還抓了鎮南王世子,還抓了鎮北王的貼身婢女,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啊!」
「什麼......」帶頭的打手嚇得魂都快沒了,他還鞭笞了鎮南王世子和鎮北王的貼身婢女。
他冷汗直流,後悔不已,看來就算不被自己的主人殺死,也會在刑部被人折磨死!
戰瀾和肖辰、雲鶴一路追過去,蒙面男子在護衛的保護下,消失在了內城的一條小巷子裡。
戰瀾騎著馬看著眼前氣派的王府大門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齊王府。
戰瀾看到了王府的高牆旁邊掉落著一朵山茶花。
肖辰看向戰瀾,「花妖作案,一般都會在做了那種事情之後,在女子的胸前留下一朵花,殺人滅口。」
戰瀾擰眉,難道說花妖是齊王。
她看向肖辰,「你覺不覺得有古怪?」
肖辰點頭,「若是花妖是齊王,他明目張胆地逃回自己的王府,是不是有點欲蓋彌彰,但是也有可能他就是故意引著我們往這個方向想。」
戰瀾勾了勾手,「走。」
肖辰和戰瀾打馬離開。
戰瀾分析道:「花妖沒有受傷,現在進入齊王府,一定會打草驚蛇,這件事情給我們一個提醒,花妖是一個身份地位極高的人,齊王,賢王,甚至說臨淵侯都有可能是花妖!」
肖辰點了點頭,「嗯,我先回去審問一下那幾個人,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畢竟花妖要殺了他們,就算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也一定是有些原因的。」
「好,那我和雲鶴回去了。」
肖辰看著戰瀾和雲鶴一起打馬離開。
現在花妖的目標越來越小了,也算是有些進展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上一世花妖一直沒有被人抓住了,這是團伙作案,花妖的身份竟然是王爺級別的。
就算上輩子有人查到了某位王爺的頭上,可能也不敢動他而已!
戰瀾回到了府中,先去看了看柳溪,柳溪身上的傷已經被秋月幫忙包紮了。
戰瀾看到白辰也在柳溪的屋內。
「世子,本王妃找大夫過來,幫你處理傷口。」
白辰立刻抬手阻止,「嫂子不用了,他們男人毛手毛腳的,本世子怕疼,而且天色這麼晚了,怕是醫館都關門了,就讓柳溪幫我敷點藥就好了。」
戰瀾唇角抽了抽,白辰這傢伙挨鞭子的時候都沒有怕疼,現在上藥說怕疼,多少有點不要臉了。
怪不得他和慕炎是兄弟,真是人以群分,這不是慕炎當年勾引她的小招數嗎?
戰瀾咳嗽了一聲看向柳溪,「你還好嗎,能幫世子上藥嗎?」
柳溪臉頰一紅,頷首道:「奴婢沒有大礙,可以......幫世子處理傷口。」
戰瀾點頭,這兩人今天的氛圍大不一樣,說不定柳溪也被白辰感動了。
那她就不在此打擾他們了,戰瀾擺了擺手就準備出門。
倏然,慕炎面色緊張地出現在門口,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戰瀾,看她沒有受傷,鬆了一口氣。
「王爺,你回來了。」戰瀾挽住他的胳膊,知道慕炎擔心她,立刻溫柔一笑、
慕炎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啊,下次有這樣的事情,立刻讓人告知我。」
他的瀾兒竟然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肖辰,雖然肖辰可能知道一些線索,但是慕炎就是覺得戰瀾也應該告知他。
若是他,今日無論如何也把花妖給抓住了。
「白辰,死了嗎?」慕炎轉而看向了趴在軟塌上的白辰。
「大哥,你還有沒有心啊,你派人跟我娘說一聲我在你這裡啊,要不然她又要擔心了!」白辰抬眸看嚮慕炎。
慕炎冷哼,「你還知道自己有家啊!」
說罷,他就帶著戰瀾一起離開了。
戰瀾看嚮慕炎,「你說的沒錯,我看白辰確實對柳溪動心了,他為了柳溪還挨了鞭子,後背都被人打爛了。」
慕炎冷笑,「瀾兒,你不要被那小子的表面給騙了,心黑著呢!」
他回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經過,別人不了解白辰,但是他知道白辰的真實實力,前幾日司君宮變,白辰就在皇城外率領他的人阻擋了大部分的叛軍。
就算他被人下藥,也不至於心甘情願被一群打手虐打。
只有一種可能,他想要讓柳溪心疼他。
「什麼意思?白辰心黑?」戰瀾充滿疑惑。
慕炎笑了笑,「他啊,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戰瀾突然明白了,白辰多多少少用了點苦肉計,果然啊,這兄弟倆都挺腹黑。
「司瑤回來了,已經在宮中了。」慕炎邊走邊說。
戰瀾點了下頭,「哦。」
曾經想要她命的人回來了,此行的目的不簡單吧!
......
白辰趴在柳溪屋內的軟塌上,屋內的燭火搖曳,他抬眸深情地看著端來溫水的柳溪。
柳溪坐在軟塌的旁邊拿出了剪刀,熟練地要把他身後的衣服剪開。
突然,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白辰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兩人的臉頰離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
柳溪瞬間慌了,「世子,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