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嚇得脊背生寒,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向著司君的房內喊道:「王爺,不好了!」
司君好不容易入睡,聽到了守衛的喊聲,怒道:「喊什麼!」
「王爺......您您您出來看看吧!」守衛結結巴巴的說道。
司君披上外衣,臉色極為難看起了床,他心想若是護衛敢用小事驚動他,他就一刀宰了對方!
他打開門,跟著護衛一起往外走。
還沒走到魏王府門口,他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司君的腳步慢慢變得沉重起來,加上黑羽和死侍們一直沒有回來,他腦海之中出現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直到護衛舉起火把照亮他的視線,魏王府的大門映入眼帘。
司君看到了眼前的畫面,渾身的汗毛全部豎起,他渾身劇烈地顫抖,熱血一下子往上涌,噗的一聲,司君吐出了一大口血。
「王爺......」護衛連忙攙扶住了險些栽倒的司君。
司君雙手顫抖,雙目赤紅,在魏王府的門口懸樑上,用麻繩吊著幾具屍體,都是他派去抓捕戰瀾的死侍。
中間的那具屍體睜大著雙眼,只穿著褻褲,渾身沒有一處好地方,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司君從對方的眼睛,就看出了對方的身份。
「黑羽......我要殺了他們!」司君像是發瘋了一樣抱住黑羽的屍體。
黑羽是他最信任,最得力,武功最高的死侍統領!
竟然受盡了戰瀾和慕炎的折磨,被吊死在了他的府門口。
司君哭得眼淚鼻涕橫流,他看到黑羽的腳筋也被挑斷了,身上受盡了酷刑。
他生性涼薄,唯獨對於黑羽,格外不同。
黑羽就像是他的手臂一樣,他失去黑羽的切膚之痛,無人能懂!
「啊......」司君仰天長嘯,悲傷過度暈厥了過去。
「王爺!」護衛們連忙把司君攙扶著回到了屋子裡。
司君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院中的幾具屍體,他腳步踉蹌來到了黑羽的屍體旁邊,眼淚滾燙落下,他用手將黑羽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司君面目猙獰,雙目赤紅,肝膽俱裂說道:「黑羽,本王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一定......」
......
黑夜過去,次日清晨,攝政王府,雪靈兒從床上爬起來,腦袋生疼。
她再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酒的威力。
她迷迷糊糊起床,揉著眼睛走向了沐浴房,推開門就要進去。
雪靈兒看到了一個男人,那男人肌肉發達,寬肩窄腰,大長腿,背對著他正要脫下最後一道屏障。
朱雀察覺到雪靈兒的視線,雙手極快拿起了旁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朱雀羞惱看向雪靈兒,斥責道:「你沒看到外面的木牌嗎?」
雪靈兒盯著他的腹肌說道:「沒有。」
朱雀將衣服合起來耳朵通紅說道:「出去。」
雪靈兒忽然笑了起來,「咦,小朱雀,你不生氣了,回來和我一起住了嗎?」
朱雀冷聲道:「要不是主子和主母讓我保護你,本統領才不回來!」
雪靈兒笑眯眯地說道:「你見到小桃了嗎?」
朱雀幾步上前,推著雪靈兒出去,邊推邊說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你要看我沐浴嗎?」
雪靈兒被他推搡出去後,推開門縫,對氣惱的朱雀說道:「小朱雀,你的身材好魁梧啊!」
朱雀漲紅了臉,將門從裡面鎖死,卻發現門栓壞了,怪不得雪靈兒一下子推開了門。
雪靈兒高高興興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開心地在床上直打滾,心中想著:小朱雀回來了,她又可以被小朱雀帶著出去玩了!
朱雀沐浴完出來站在雪靈兒門口說道:「雪靈兒,你出來。」
雪靈兒從屋內探出頭來說道:「要出去玩嗎,小朱雀?」
朱雀敲了一下雪靈兒的腦袋問道:「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
雪靈兒點頭,「對的呀!」
「你哥哥來找你了!」朱雀冷著臉說道。
「啊,在哪裡?」雪靈兒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不想被哥哥抓回去成親。
朱雀雙手抱臂問道:「你害怕你哥哥?」
雪靈兒挺起了胸脯說道:「我才不怕他,是他怕我!」
「那你躲什麼!」朱雀擰眉。
雪靈兒鬼鬼祟祟地環顧四周說道:「我不想嫁人,哥哥一定是來抓我的!」
「你哥哥昨晚來府中行刺......」朱雀聲音不帶溫度。
雪靈兒往前走了幾步,嚴肅說道:「我哥哥不會的,他不會亂殺人的!」
她想了想又說道:「除非......對方說了一個哥哥無法拒絕的契約......」
朱雀嘆息道:「昨晚王爺和王妃差點受傷。」
雪靈兒愧疚極了,「小朱雀,我有辦法,下次哥哥來,我的蠱蟲能感應到。」
朱雀眼眸一亮,「你能感應到?那昨晚你怎麼沒說......」
雪靈兒瞪著大眼睛看向朱雀,「昨晚我們不是在天上飛嗎?我喝醉了,不記得了。」
朱雀:「......」
攝政王府的另一邊。
清晨的陽光透光窗戶灑在了一張小葉紫檀木床上。
慕炎將戰瀾摟在懷裡,兩人身體緊緊依偎在一起。
慕炎睜開眼睛心情不錯地看向戰瀾,昨晚他的小姑娘睡得很踏實。
戰瀾揉了揉眼睛看嚮慕炎,慕炎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戰瀾笑著說道:「本王妃一想到司君的反應,就有點興奮。」
上一世,司君是如何對待她的屬下的,她也會加倍還回去!
司君若是看到黑羽的屍體遍體鱗傷受盡折磨,被吊在王府的大門上,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慕炎輕輕點了下戰瀾的鼻尖,「瀾兒,你要是把司君給氣死了,為夫接下來怎麼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