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無恥之徒

  魏王府,司君咳嗽的臉色慘白,護衛回來了。

  司君急切問道:「黑羽呢,找到沒有?」

  護衛結結巴巴說道:「還......沒有。」

  司君怒道:「一群廢物!」

  他越來越擔心了,若是沒有了黑羽,他的自身安全都不能保證。

  不過,以往黑羽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有受傷的情況,他會躲起來養傷,幾日後才回來的。

  但是這一次好像很不一樣,他的十幾名死侍都沒有回來,就算是受傷、死亡,那也應該有一些痕跡。

  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接著又有護衛來報,「啟稟王爺,攝政王妃的馬車在天黑之前,回到了王府之中。」

  司君咳嗽了幾聲,他的心裡猶如火燒油烹,看來黑羽果然失敗了。

  眼下他也只能再等一等了。

  等到護衛走後,死侍副統領江流來報,「主子,定安城來了一位擅長暗殺的高手。」

  司君用帕子捂嘴咳嗽了兩聲說道:「還不快去......要不惜代價,拉攏他。」

  「等等,還有那個李遂,讓謀士們想一想如何用他......」司君的眸光陰沉。

  ......

  戰瀾回到了王府,慕炎沒有問一句關於黑羽的事情。

  其一,朱雀已經提前向他匯報了。

  其二,他相信戰瀾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情,他不需要插手。

  慕炎解開了戰瀾的披風,看到她衣服上沾染了血跡,肯定是黑羽的。

  戰瀾衝著慕炎揚起下巴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娶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羅剎?」

  慕炎勾唇笑著,「剛好本王殺人如麻,我們倆......絕配。」

  戰瀾粲然一笑,往沐浴的房間走,邊走邊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慕炎在她的身後好脾氣地撿起來血衣,打開門縫扔給了朱雀道:「燒了吧!」

  「是,主子!」朱雀拿著衣服走了。

  慕炎看著戰瀾進入了沐浴的房間,瀾兒一定不知道她一邊走,一邊脫衣服的樣子,簡直又颯又美,看得他心猿意馬。

  慕炎把玩著玉佩,坐等戰瀾出浴,戰瀾沐浴完似乎在想什麼,唇角揚起,神情冷若寒霜,舉手投足間強大的氣場,如一道屏障,讓人不敢逼近。

  她一邊走一邊穿著外衣,衣擺被她甩在身後,隨著下落震盪出波紋。

  慕炎靠著桌案看著她,她的氣場強大到不像是一個女子。

  「看什麼呢?」戰瀾盯著慕炎,臉上的神情愉悅起來。

  慕炎起身單手攬住她的腰肢說道:「本王總覺得你很像女皇。」

  戰瀾笑意加深,「這天下,不止是男人的天下,可是當女皇哪有那麼容易,世俗的眼光束縛了女人,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有些女子自己都無法接受女人稱帝。」

  慕炎笑容加深,「本王可從來沒有這樣想你。」

  戰瀾看著他挑眉道:「不然我能如此欣賞你。」

  「彼此彼此!」慕炎拉著她的手坐下,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戰瀾。

  「啊?白辰世子被小黑咬了!」戰瀾驚訝的嘴巴成了圓形。

  「白辰的武功不算低,怎麼會被小黑的兒子咬了手指之後,又被小黑咬了大腿?」

  慕炎勾唇笑道:「那就要問白辰自己了,估計他甘之如飴吧!」

  「此話怎講?」戰瀾問道。

  慕炎在她耳邊說道:「估計白辰和本王一樣,淪陷了吧......」

  「淪陷?誰......」

  「你覺得咱們王府里,除了你這個女主人,還有幾個女人?」

  戰瀾猜測道:「是小桃嗎?」

  慕炎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覺得白辰會喜歡那種沒心沒肺的小丫頭?」

  戰瀾沉思了一下說道:「像白辰那樣的浪蕩公子,柳溪沉穩的性格倒是和他互補。」

  戰瀾歪著頭看慕炎,「我是不是該給柳溪準備嫁妝了,突然有點捨不得她.....」

  慕炎勾唇輕笑,「估計沒那麼快。」

  戰瀾淺笑,她明白:柳溪和她一樣,曾經受過傷害,對待男人沒有那麼信任。

  「那就順其自然吧!」戰瀾狐疑的問道:「不過,你那位好兄弟到底靠不靠譜?他要是敢欺負柳溪,我可會揍人的!」

  慕炎看著戰瀾的眼睛說道:「白辰沒有那麼不堪,信我。」

  戰瀾知道:評價一個人,要通過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觀察,旁人說的不一定準。

  比如說慕炎,先前的名聲還真的不怎麼樣,但是戰瀾看到的慕炎和別人不同。白辰與他稱兄道弟,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在想什麼呢?」慕炎靠近她。

  戰瀾粲然一笑,「想你......」

  慕炎唇角的笑意壓不住,單手將戰瀾拉入懷中,緊緊擁抱。

  戰瀾貼著慕炎的胸口說道:「攝政王大人,你能幫小女子一個忙嗎?」

  慕炎摟著她說道:「可以。」

  戰瀾抬眸看向他,「你都不問我要做什麼?」

  慕炎親了下她的秀髮說道:「凡是本王能給的,你儘管說。」

  戰瀾附耳過去說完自己的請求,慕炎點頭,「雖然有點難度,但是你夫君我一定辦成。」

  戰瀾眉眼彎彎看嚮慕炎,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報酬就這點啊?」慕炎淺笑指了指自己的唇,戰瀾笑著勾住慕炎的脖子吻了上去。

  ......

  夜已深,王府裡面有兩個人睜著眼睛一直睡不著。

  一個是趴在柳溪床上的白辰,另外一個是守在外面廂房裡的柳溪。

  白辰是因為氣氛太過曖昧,加上他霸占了柳溪的床,有點愧疚。

  柳溪是因為怕白辰傷口再裂開,加上從來沒有和男子住在一個廂房裡,實在是尷尬得睡不著。

  白辰在裡間說道:「柳溪,你今年芳齡?」

  柳溪不搭理他,假裝沒聽到。

  白辰笑著說道:「那我告訴你,本世子今年二十一歲。」

  柳溪在燭火下看著自己的手指,依然不搭理他。

  白辰好脾氣的繼續問道:「那我該叫你妹妹吧?你看上去只有十六歲的樣子。」

  柳溪翻身,依然不理他,她今年已經十九歲了,比戰瀾還要年長一歲。

  白辰倒是一個嘴甜的,說她只有十六歲。

  白辰繼續說道:「本世子家裡就我一個獨子,可是我娘很粗魯,剛挨了一頓揍出了府,來找我大哥逃難來了......」

  白辰越說越難過,「柳溪,你說將來,你不會對咱們的兒子也這樣粗暴吧?」

  柳溪被白辰的話,氣得握緊了拳頭,白辰簡直就是無恥之徒。

  白辰聽柳溪不說話,繼續說道:「本世子睡覺很老實的,也沒有不良嗜好,你要不要考慮我呀?」

  柳溪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白辰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柳溪慌忙起身,快步進了屋子來到了床邊,只見白辰指著床角說道:「什麼鬼東西啊......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