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健步如飛來到了主子的臥房門前,他聽著屋內主子和主母還在說話,大膽地敲了敲門。
「什麼事?」慕炎聽敲門的響聲就知道是朱雀,他看著禁閉的門問道:「有什麼事情?」
朱雀用堅定的聲音說道:「主子,求您不要將屬下和雪靈兒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了。」
門被慕炎打開,戰瀾馬上要休息了,他看了朱雀一眼,出了屋子。
兩人走到廊道邊,慕炎冷聲問道:「怎麼了,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就想跑?」
朱雀面露尷尬說道:「主子,屬下冤枉,我和雪靈兒什麼事情也沒有!」
慕炎冷哼一聲,「剛才你明明在雪靈兒的屋內,還讓她......」
他乾咳了一聲,對朱雀做的事情,實在難以啟齒。
朱雀的瞳孔猛然放大,心中腹誹:主子啊,你怎麼還偷聽屬下的牆角!
朱雀想了想方才他和雪靈兒在屋內的對話,確實容易讓人誤會,於是立刻解釋道:「主子,屬下真的和雪靈兒沒有發生任何不軌之事。」
他舉起了自己的紅腫的手背說道:「雪靈兒養的蠱蟲鑽進了我的身體裡,所以她幫我......」
慕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食指曲起,敲了一下朱雀的腦袋說道:「那你的聲音那個死樣,讓本王誤會了!」
朱雀冷汗直流,主子竟然誤會他和雪靈兒做那種事情,他才不是那種不正經的人!
慕炎的面色冷了下來,說道:「先前你是如何對待本王的,本王只是讓你感同身受而已,行了,明日你先和雲鶴住在一個院子去,等雪靈兒的家人來接她,你再住回去。」
朱雀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激動說道:「多謝主子!」
慕炎睨了他一眼,進了屋子。
朱雀簡直像村口快樂的大鵝一樣,如一陣風一樣回到屋子裡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朱雀連夜搬到了雲鶴的院子裡,雲鶴嫌棄地看著他的統領。
他帶著朱雀搬進了自己旁邊的屋子,關上門神神秘秘問道:「統領,你和雪靈兒姑娘怎麼了?」
朱雀坐在椅子上,冷著臉看著雲鶴,「暗衛守則第二條是什麼?」
雲鶴撓了撓頭說道:「除了效忠主子,不得和其他人產生感情。」
「你還知道?」朱雀眼眸深邃說道:「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從小跟著主子,沒有主子我們的命早就沒了,本統領不會想什麼兒女情長的東西!」
雖然他對主子和主母的感情羨慕的不得了,但是朱雀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他要保護主子和主母,等待小主子降生,此生也就無憾了!
雲鶴看四下無人,還是忍不住問道:「統領,你都跟人家姑娘都那樣了,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太不像男人了......」
朱雀瞪大眼睛看向雲鶴,「我和她哪樣了?」
雲鶴勾了勾兩個大拇指,說道:「就這樣了。」
朱雀眉頭緊鎖,雲鶴站在他旁邊小聲說道:「我那天都看到了,你把人家壓在了地上,還抱進了屋內。」
朱雀猛然想起來了什麼,他一腳踢在了雲鶴的屁股呵斥道:「原來那天在門外的人是你啊,我說怎麼喊了半天也沒人答應,你小子找死啊!」
雲鶴腳下趔趄揉著屁股說道:「是統領你說的啊,要有眼力見!」
朱雀語塞,過了片刻他說道:「我那是中毒了,雪靈兒也中毒了。」
雲鶴半信半疑地點頭。
朱雀眼神狡詐看向雲鶴,說道:「你是不是也想食補一下啊!」
「屬下不敢,屬下錯了!」雲鶴一溜煙跑走了。
朱雀冷嗤一聲,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都快冤死了,主子和手下人都這麼誤會他,他這樣的老實人,上哪兒說理去!
......
戰瀾躺在床上,慕炎走了進來,坐在了床邊。
慕炎看著她似乎在想事情,於是問道:「怎麼了,睡不著?」
戰瀾笑了笑,坐起身來點了點頭。
慕炎拉著她的手說道:「要是睡不著,小酌兩杯,也好入睡。」
戰瀾眼神堅定,看嚮慕炎說道:「我要戒酒了,這三年不再沾酒。」
她現在開始調養身體了,不能再喝酒了,為了慕炎的人生裡面不留遺憾,她還是想要努努力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慕炎不可置信的看著戰瀾,他用手指輕輕點了下對方的翹鼻說道:「你這個小饞貓,為夫還不了解你,一定堅持不過三日。」
戰瀾嘟著唇不服氣說道:「那咱們打賭?」
她看著慕炎含笑的眼睛,警告道:「不許賭那種事情。」
慕炎歪著頭問:「那賭什麼?」
戰瀾想了想,「要是三年內,我喝酒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慕炎勾唇笑著,「為什麼是三年啊?」
戰瀾盯著手指說道:「我先試試三年能不能做到。」
「好,若是你在三年內喝酒了,就每年為本王做一件冬衣可好?」慕炎眼眸如黑曜石一般,期待地看著戰瀾。
戰瀾點頭,「好啊,那要是我贏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情,只是我還沒有想好。」
慕炎整理了一下她額間的碎發說道:「都好,你要什麼,本王都為你尋來。」
戰瀾狡黠笑著,「三件冬衣,換一個說不定很難辦到的事情,王爺不後悔?」
慕炎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睛寵溺說道:「你要的,本王總是要答應的。」
戰瀾突然想到了上一世,她在臨終前問慕炎:能不能把她埋在龍脈下面?
聯想起來,他剛剛說的:你要的,本王總是要答應的。
他到底有沒有那樣做呢?
戰瀾急切問道:「慕炎,你是在哪裡找到的無名戰槍?」
慕炎隨口說道:「普陀寺裡面,我看到這把戰槍的時候,覺得很適合你,上面的刻字很娟秀,應該適合女子,於是本王就......威脅住持給我了。」
戰瀾的瞳孔劇震,無名戰槍是在普陀寺找到的。
而龍脈就在普陀寺的山腳下。
難道說,上一世慕炎真的答應她,將她埋在了那裡。
戰瀾的內心如海嘯一般掀起巨浪,久久不能平靜,慕炎怔怔地看著她,問道:「瀾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