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瀾臉頰緋紅推開他,將扳指還給了他。
慕炎拉住了她的手說道:「真的不要?」
戰瀾點頭,飛快離開了慕炎的密室。
現在慕炎有事沒事就撩撥她,害得她像是一個少女懷春的小姑娘。
與她同歲的女子都已經有孩子了,她還在這少女懷春。
戰瀾氣呼呼地回家,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面對拿著鋒利刀刃的敵人她都沒有害怕,現在慕炎一個人撩撥她一下,她就潰不成軍了。
戰瀾突然覺得慕炎才是南晉第一戰力,若是他想要撩誰,一個也跑不掉。
鐵石心腸都能化為繞指柔。
......
與此同時,戰雪柔和司君來到天人樓之後,立刻讓大夫幫忙止血。
司君的右手小手指沒了,斷指不可能再接回了。
他的手上纏繞著紗布,戰雪柔又心疼,又生氣地看著他。
司君知道從今日開始,他和戰瀾再也沒有可能了。
於是,他看向戰雪柔說道:「我今日說的話,全是為了招攬戰瀾為我所用,你不要誤會。」
戰雪柔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司君繼續說道:「戰瀾手中的兵權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要想在奪嫡之中勝出,光靠我現在的勢力,加上你們家的勢力還沒有十成的把握,柔兒,本王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能坐上皇后的寶座。」
他看戰雪柔的神色變得有點柔和起來,接著說道:「古往今來,哪個帝王沒有犧牲自己的婚姻去鞏固自己的勢力,我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柔兒!」
他已經失去戰瀾了,不能再失去戰雪柔。
不然,就損失了將軍府的助力。
戰雪柔期期艾艾看著他,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司君忍著傷口的疼痛拉過戰雪柔的手說道:「你信我,這些都是我的謀士出的計策,不信我可以讓他們出來與你對峙。」
戰雪柔捂住了司君的嘴,「不用了,我姑且信殿下。」
司君深情款款看著戰雪柔,「柔兒,天下再也沒有一個女子如你這般體貼可人。」
戰雪柔擔憂地看著他的手說道:「此仇我們一定要報,你準備怎麼對付戰瀾和慕炎?」
司君的眸光變得陰鷙起來,「很快你就能看到了。」
戰雪柔鬆了一口氣,看來司君說的話是真的。
......
次日一早,戰瀾起床後,看到了放在桌上的血玉扳指。
血玉扳指下面有一封信。
信里寫著一行極為好看的字:此物為卿所買,小小掛墜,願卿歡喜。
戰瀾拿起血玉扳指,扳指上纏繞著銀線和銀線做的穗兒。
慕炎竟然把五千兩銀子拍下的血玉扳指做成了掛件,送給了她。
而昨天在密室,只不過是慕炎在逗她玩兒。
戰瀾唇角勾起,慕炎總是能讓她覺得很溫暖。
她將掛墜掛在了自己的腰間,「帶著總共一萬五千兩銀子和掛墜,好沉重啊!」
她正想要摘下來,突然柳溪敲門說道:「姑娘,將軍府大夫人來看你了。」
戰瀾一聽母親來看她,立刻出了門。
秦霜坐在馬車裡看向戰瀾出來迎接她,她笑著下了馬車。
她拉著戰瀾的手說道:「你母親呢?我去打個招呼。」
戰瀾微微一笑說道:「出門了,今日夫人前來可有事?」
秦霜笑著說道:「瀾兒,你過段時間要出嫁了,我想給你繡一個紅蓋頭。」
戰瀾眸光閃閃,她的娘要為她親手繡一個紅蓋頭。
秦霜拍了拍戰瀾的手說道:「走吧,我帶你選一下繡樣。」
若是其他人,戰瀾就拒絕了,因為她並不在乎她的紅蓋頭上繡的是什麼東西。
但是,眼前的人是她的母親,她心中澎湃而激動。
兩人一起上了車,戰瀾才發現戰雪柔竟然也在車裡。
秦霜說道:「你們倆都要出嫁,柔兒說一起去。」
戰瀾的喜悅之情,立刻減少了一半,但是她也貪戀這份母愛,於是跟著秦霜和戰雪柔一起去了繡坊。
秦霜看著兩人說道:「沒想到你們倆都長大了,你們同一天出生,如同親姐妹,以後都要互相照拂,不能生出嫌隙來。」
戰雪柔溫柔笑道:「是的,娘,我和瀾兒妹妹馬上又要一起出嫁,真是緣分很深。」
戰瀾摸著紅綢布笑了笑,「是啊,緣分很深。」
秦霜看到兩人今日和睦,心中也高興。
三人挑選完紅綢布和繡樣之後,便一起打道回府。
三人在車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戰瀾和戰雪柔之間暗流涌動,但是兩人沒有在秦霜面前當面撕。
馬車走著走著,路過一片樹林時突然停下,十幾名蒙面死侍在埋伏好的地方圍上來,殺死了馬夫和護院。
秦霜大駭,立刻護住了不會武功的戰雪柔,戰雪柔驚叫連連,躲在母親的懷裡。
「瀾兒,小心!」秦霜擔憂地看向戰瀾,但是她看到戰瀾又有點心安,畢竟戰瀾是驍勇善戰的將軍,她有能力自保。
戰瀾沒有遲疑,抽出匕首,飛快下了馬車,剛到外面立刻被黑衣人包圍。
秦霜掀開車簾,看到形勢不妙,立刻安撫戰雪柔道:「在馬車裡別動,娘去幫瀾兒!」
戰雪柔害怕地拉住了秦霜的手,哭著說道:「不,娘,你不能走,柔兒害怕!」
秦霜看到女兒淚流滿面的樣子,又看到了戰瀾已經和十幾個死侍打起來了,她的心臟突然跳動得特別厲害,莫名的跟著戰瀾一起緊張起來。
「別哭,有點骨氣,你是將門之後!」她看了一眼哭泣的戰雪柔,毅然決然地下了馬車。
戰瀾和死侍廝殺時,她看到秦霜下了馬車,一個死侍持劍朝她斬來,戰瀾閃身躲過,順著他的力道用力一拉,揮起匕首劃破了對方的脖頸。
「接著!」戰瀾飛起一腳,將劍扔給了秦霜。
秦霜立刻加入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