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五十六章 異曲同工

  葉浮珣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想笑,白玉仙的家自己是見過的,是一座不錯的宅子,自然不必不請自來,是自己想多了。

  葉浮珣又抬頭看了一會兒星空,這漫漫長夜,總是叫人難以入眠,或許白玉仙同自己一樣,不過是有事在身上,所以不能來看自己吧?

  那自己可以去看他呀。葉浮珣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琦玉在一旁十分好奇,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主子是這樣的打扮,在琦玉的印象中,葉浮珣永遠是一身白衣。

  而且那衣服的樣式都是一樣的,要不是琦玉經常給葉浮珣洗衣服的話,琦玉真的沒有理由不懷疑葉浮珣只有那麼一身衣服。

  「主子你這是要去哪裡呀,而且你竟然還有黑色的衣服?」

  琦玉將葉浮珣的衣服收拾好之後,將束腰認真的為葉浮珣綁好才發現,雖然這件衣服是黑色的,但是這樣式同之前的那些白色的衣服都是異曲同工,頓時也就釋然了。

  葉浮珣用心的將自己的面紗帶好之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想出去轉轉,這皇宮中的晚上比我們看見的還要熱鬧。」

  琦玉笑著點點頭:「主子這說的不錯。」

  葉浮珣笑了笑,說道:「今日你不必跟著我,若是你想要出去轉轉我自然不會攔著,你和明月打扮的好一些,不要過了火就好,這皇宮這樣大,總要見識一下的。」

  聽見葉浮珣這樣說,連一旁的明月的眼睛放出光來,或許,這個皇宮對她們來說也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也算是十分吸引人的了。

  對她們這樣的丫環來說,能進一次宮簡直是不敢想像的事情,現在自己的主子又放了自己的假,告訴自己在不惹事的情況下隨便的策馬奔騰。

  葉浮珣收拾好之後就往外走去,琦玉和明月像過年一樣歡喜。

  葉浮珣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是這樣的一個人,隨便說了一句話竟然能讓別人像過年一樣高興,原來自己可以給身邊的人帶去快樂,就是自己做不做而已。

  可是葉浮珣不是聖誕老人,自己也不需要讓身邊的那麼快樂,快樂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情,別人能如何呢?

  打定主意,葉浮珣順著小溪邊開始往下遊走,按照葉浮珣自己心中的地理位置,大概下游應該是這皇宮的中心,自己算是上游的住戶了。

  因為自己還掛著一個公主的名頭,所以玉貞賢對葉浮珣格外的照顧,讓葉浮珣住的地方遠離喧囂,畢竟在王爺府上的時候,葉浮珣的住所就是比較安靜的。

  但是白玉仙估計就沒有這樣的好待遇了吧?自己都不知道白玉仙的身份,再說據自己的猜想,白玉仙不過是一個邊疆的王爺府,所以應該同那些世子一樣,住在人多的地方。

  此時的葉浮珣一身黑衣,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平日裡一身白衣慣了,現在看來卻像是一個行者一樣,乍一看上去還是比較嚴肅的。

  但是好在皇宮中的燈比較多,這小溪一段似乎是重要的夜景,於是旁邊的院子也不少,不至於造成人煙稀少的樣子。

  小溪旁邊是一段石頭小路,小路邊上是各色各樣的明月,此時雖然是夜晚,但是星星很亮,路邊的燭燈也還算明亮,倒也能看的清楚。

  穿過層層的樹叢,加上一團團的繁花,葉浮珣看見一個一個的院子,在每一個院子前面,葉浮珣都要站上一段時間,仔細的感覺著,好像在感知這個院子的主人是不是白玉仙。

  可是過了好久,葉浮珣卻一無所獲。

  沿著小溪已經走了好久了,經過了十幾個院子,但是還是沒有白玉仙的氣息,葉浮珣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此時是晚上,但是還不至於迷路,只要回過頭去順著來時的路走就好了,畢竟小溪又沒有岔路。

  往這座宅子的前面又走了幾步,葉浮珣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這個宅子的動靜。

  既然是一個這麼恐怖的宅子,應該沒有人才對,畢竟這皇宮中應該是沒有人住這樣的地方,可是走進幾步,卻聽見似乎是有女人在笑。

  這就更加嚇人了,若是有女人在哭還好,葉浮珣還能將這種事情想像成靈異事件,自己不過是撞了斜了,可是有女人在笑自己要怎麼想?

  這個宅子住的鬼看見葉浮珣這個活人實在是太開心了,於是笑出了聲?

  葉浮珣的膽子自然是不小的,而且生活在科技發達的社會那麼多年,葉浮珣心中一橫,大不了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鬼魅在做怪。

  可是剛走了兩步,葉浮珣就聽見這聲音不對,這女人的笑並不是陰冷的笑,而是那種歡愉的笑。

  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有人能做的出這樣的事情?這是多大的膽子?難道是女鬼吸陽氣了?

  葉浮珣還沒等往更深的地方去想,突然從宅子的大門中跑出來一個人影,接著宅子中就有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說道:「二皇子你不要跑,等等人家嘛。」

  還沒等葉浮珣反應過來,那個出來的人影就跌跌撞撞的,一下子撞到了葉浮珣的身上,與葉浮珣撞了一個滿懷。

  葉浮珣的火頓時就上來了,這是誰這麼不長眼睛?雖然自己確實穿的看上去不是那麼明顯,但是也不能裝作看不見不是?

  撞上葉浮珣的那個人是一個男人,發覺自己撞上了個人,頓時站直身子看著葉浮珣。

  此時的葉浮珣站在原地,面紗被男人撞得七扭八歪,腳還狠狠的踩在葉浮珣的身上,葉浮珣十分惱火,將手伸到自己的鞋上輕輕的撣了撣灰。

  再抬頭的時候,就對上了那個男人的眼睛。

  真是一個柔美的男人,可是臉上的邪魅狂卷竟然同雲寒廷有幾分想像,但是又不太像,畢竟這個男人臉上那种放盪不羈還有眼睛中發出的浪蕩的眼神是雲寒廷所沒有的。

  這就是兩個極端,明明都是一樣的色,一樣的放蕩,但是一個男人隱藏的很好,一個男人情願暴漏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