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七章 最大的死穴

  葉浮珣將頭埋入白玉仙寬大溫暖的懷抱,嗅著他懷裡的好聞龍涎香,將無力的雙手攬著他的結實的腰,心裡才徹底安心下來。

  在白玉仙的輕身低哄,和後背的輕輕拍打下,葉浮珣慢慢平復了自己的喘息,片刻後才懷著驚悸的心。

  抬頭看向頭上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龐,嘴角一撇委屈巴巴地道:「剛過做了噩夢,嚇死我了……」

  「做了什麼噩夢?」白玉仙看著那雙含著兩汪春水的杏眸,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溫柔問到。

  回想起夢中那恐怖的感覺,葉浮珣小臉一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回答。看書溂

  「我夢見一片大霧,什麼都沒有,然後你出現了,我叫你你也不理我,還面無表情地轉身走了,我想追你,但是發現無論我怎麼跑都追不上你,然後你就不見了」

  葉浮珣委屈地嗔了他一眼,吸吸有點酸意的鼻子,又接著道,「後來,我到處跑,想找你,想逃離那片大霧,可是我跑著跑著,就突然掉下了水裡……」

  葉浮珣身體一顫,還欲繼續說,就感覺唇上豎了一根手指,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的意圖。

  她疑惑抬頭,用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白玉仙。

  白玉仙聽了她的噩夢自述,看著她重述時控制不住的輕顫,心裡已經是了解個大概。小姑娘語氣里全是掩蓋不住的驚恐。

  讓他聽了看了心疼無比,沒想到她累極了也依然還是被靨著了,可見她今天受的驚嚇是有多大。

  之前褪去的自責,在這時又一股腦地涌了出來,他今天的所作所為確實是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實在幼稚魯莽了些。

  「好了,噓……我知道了」白玉仙聲音低沉,在她還欲張嘴說時,溫柔又霸道地打斷了她繼續要出口的陳述。

  「都是夢,不用怕……」

  「我在你身邊呢,一直都在陪著你。」

  「以後我會保護你,不用擔心。」這一晚,葉浮珣深刻地體會但絮絮叨叨的白玉仙的柔情,當她在他的低聲細語中恍然入睡時,葉浮珣腦子裡很清楚地出現了一個念頭。

  原來,溫柔真的可以溺死人的,可偏偏,她甘之如飴。

  當葉浮珣再次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大亮,她揉揉眼抬頭,乍一看到的就是那雙幽黑的瞳仁里倒映著的自己,墨發披散,滿臉依舊是未睡醒的慵懶,無聲透露著說不盡道不明的嫵媚。

  隨即,她就發現這雙漂亮的鳳眼裡有著不少細細的紅色血絲,眼窩處也透著淡淡的青紫。看書喇

  「王爺,你,一夜沒睡嗎?」幾乎是在看到的同時,葉浮珣就已經猜到了這並不意外的事實,可眼裡還是止不住地露出驚訝,輕呼問出口。

  白玉仙也不說話,只溫柔笑笑,就吻了吻她光滑細膩的額頭,唇部傳來的溫熱讓他不眠一晚的疲倦都消失殆盡。

  昨晚的葉浮珣從噩夢驚醒中露出的楚楚可憐姿態,是他從來沒看見過的脆弱,他本以為她的心和她對外表現的性格一般強勢。

  卻不想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也這著不為人知的弱勢的一面。

  她只是太善於隱藏自己的恐懼,總是表現出一副天崩不變的樂觀姿態,所以才會讓人不自覺地忽略了她的恐懼。

  害怕她做了噩夢會夜不能眠,他便徹夜都摟著她,不敢合眼,只為了讓她能安心睡著,即使她再做了噩夢,他也能及時在第一時間將她從恐懼中拖回來。

  當然,這些白玉仙都不會告訴她。但是即使不告訴她,以她的敏銳聰慧也能猜到個大概。

  葉浮珣在白玉仙溫柔的注視中,慢慢清醒了過來,當意識完全回到腦海時,她猛然記起了昨晚的一些片段。

  掀起眼帘,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鼻頭一酸,又有無法控制的哽咽哽在喉嚨。

  白玉仙看她又是露出了一副欲哭的表情,心裡一慌,又急忙地問著懷裡的女子,「珣兒,可是又被噩夢嚇著了?」可葉浮珣卻依舊哽咽,也不說話,只不斷地搖頭。

  「不是?那……」看她搖頭,白玉仙又是無措問道,但這問句還未出口,就突然被葉浮珣的動作打斷。

  白玉仙忽然就呆住了,唇上傳來的溫熱讓他大腦一頓,忘記了自己即將出口的話語。

  葉浮珣也不知為什麼會忽然吻上他,她只知道,當讓他流露出那樣的表情時,她不想讓他再為著她的軟弱和恐懼惴惴不安。那樣的讓她幾乎無法自拔的寵溺,是她最大的死穴。

  等葉浮珣離開他的唇時,白玉仙的表情活像一個被戲弄偷襲的小媳婦,那雙午時不透著精明的鳳眼此時正大大地睜著,對著剛剛的經歷不可置信地微張了嘴巴,然後刷地一下紅了臉。

  好笑地看著白玉仙難得一見的窘態,葉浮珣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甜蜜。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害怕水嗎?」葉浮珣偏著頭,笑著問眼前的白玉仙。

  「你……」白玉仙被葉浮珣的問題,勾起了無限的好奇心,他真的好奇。

  他好奇,明明她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雖然父親是將軍,但卻是一直將她養成一個擅長女工,而不持兵器的嬌嬌女兒。

  可是她怎麼就在一夕之間變成了如今這個性格?

  從前的她雖然絕色,但那柔弱性格卻是絲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而在她一場大病之後,他卻被她眼裡的光彩一點點吸引。

  她是毒,他越觸碰越靠近,就越上癮,不能自已,逃不了戒不掉。

  看著白玉仙疑惑的詢問,葉浮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她也不知道她是在笑什麼,只是莫名地開心。

  他那麼聰明,肯定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吧?明明她應該是個普普通通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普通待字閨中的女子。

  怎麼會有她如此叛逆的性格,還如此成功地經營了那家女子提到就羞澀不已的泌春園。

  他曾經肯定懷疑過她的身份吧?可是卻在調查過後,毫無所獲?後來和她有了糾葛,就全然不再過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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