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七十六章 毫不遲疑

  審訊間的火驟然點亮,令人覺得刺眼,在黑暗中呆久了的覃鳳忍不住縮了縮腦袋,然後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原本以為又是白玉仙,沒想到卻見到了一個新面孔。【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原來是六公主,同為西國人,在下與公主竟以如此境況見面,真是失禮了。」

  葉浮珣面無表情地看著覃鳳,心中暗自驚訝,不由問道:「你是西國人?」這一點,白玉仙不曾跟她提起過,可能是忘記跟她說了,也可能是特意沒有告訴她,總之就是,白玉仙瞞了她一些事。或許只是不想讓她操心吧?

  「我當然是西國人,否則怎麼會為西國人辦事呢?公主身為西國國的皇室血脈,現下卻在東辰過著安逸的生活,恐怕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難道,就不覺得愧疚麼?」

  「愧疚?」葉浮珣發出一聲冷笑,一臉嘲諷地看著覃鳳,「西國國對我而言,根本就什麼都不是,我在那裡得到的從來只有苦楚和辛酸,在皇宮做公主的十幾年,乃是我此生最為痛苦最陰暗的時光,為什麼要記得?

  現如今我已經是宸王的王妃,而不是西國的公主,我是東辰人了,又為何要愧疚呢?」

  覃鳳冷冷地笑了笑,說:「既然如此,那麼你我也無需多言了,不知道公主今日來見在下,所謂何事?」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能以覃鳳的身份進到東辰的軍營,潛伏這麼久而不被發現,還有你在東辰還有沒有同黨?」

  「這幾個問題,宸王已經問過我無數回了,我也回答過無數回,今日我依然這麼說,那就是無可奉告。」

  葉浮珣眯了眯杏眸,勾唇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說:「我可沒有王爺那麼好的耐心,更加沒有他這麼仁慈,你最好是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就別怪我動刑了!」

  「哈哈……」覃鳳大笑兩聲,瞥向葉浮珣,眼裡儘是不屑,「我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你以為還會怕你用刑嗎?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吧,看看我究竟怕不怕。」

  葉浮珣不再猶豫,當即看了小斌一眼,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因為回去還要帶孩子,身上還是不要沾染血腥氣比較好,在動刑前,葉浮珣離開了審訊間,來到外面,很快就有慘叫聲從裡頭傳出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後,叫聲突然戛然而止,想來是人已經昏過去了,小斌出來稟報導:「公主,人暈過去了。」

  「拿水潑醒了,如果他肯開口就放過他,如果依然不肯,那就繼續用刑,直到他說為止。」葉浮珣毫不遲疑地吩咐著,小斌忍不住暗自捏了一把汗,一會兒得格外掌握好力度,萬一將人打死了,他可真是沒辦法跟王爺交代了。

  小斌進去之後,又響起慘叫聲,沒多久又斷了,再沒多久再次響起,而後又中斷,如此反覆數次,小斌終於再次出來,苦惱地說道:「公主,可不能再打下去了,都則把他打死了,王爺那裡不好交代。」

  「他還是不肯說?」葉浮珣蹙眉問,沒有想到這個覃鳳的骨頭這麼硬,真能扛得住酷刑,既然這樣的話,即便再打下去要了他的命也依舊是徒勞,反而把他打死了,線索徹底沒了,反倒不好。

  「那就把人帶回牢房去吧,看緊一些,別讓他死了。」

  「是。」小斌連忙點頭應諾,正要進去時,又聽葉浮珣道:「記住,今天我來過的事,不要告訴王爺。」

  「屬下知道。」小斌雖然答應了,可心裡卻覺得瞞不住王爺,只要他這兩天之內再來審問覃鳳,一見他身上的傷,就什麼都兜不住了。

  晚上回到驛館時,葉浮珣正在用晚膳,而蕭敞則躺在搖籃里,由琦玉和奶娘在看著。白玉仙走進來,看了她一眼,並未露出什麼表情,只是跟平常一樣,與之打了聲招呼,然後逗兒子去了。

  葉浮珣出於心虛,忍不住偷偷地瞄了白玉仙一眼,心想,希望他不知道自己去過軍營吧,否則的話,他必定要找她算帳的。

  主要是嚴刑拷打了一番,卻什麼都沒有問出來,要不然的話還算是能有些交代。

  蕭敞是個很乖的孩子,很少吵鬧,每天基本上醒著的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如果有人逗他,總是很輕易就能將他逗樂,然後整間屋子都能聽見他脆嫩的笑聲,給這原本清靜的驛館增添了許多的歡笑。

  就跟大人一樣,一到了晚上這孩子好像知道是該睡覺了的時候一樣,甚至不需要人哄,自己就能進到夢鄉。

  等孩子睡著之後,白玉仙這才來到葉浮珣身邊,坐著喝茶,琦玉和奶娘帶著蕭敞到房間去了,屋裡一下子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白玉仙終於可以翻翻今天的帳。

  「聽說你今天到軍營去了?」他在等著葉浮珣自己交代。

  但是並沒有如願聽到她承認,反而見她露出驚訝的表情,道:「你怎麼知道?我本來是想去找你的,但去的時候正逢你在忙著練兵,我怕打攪你,就沒有去見你,還讓小斌不要告訴你呢,沒想到他還是說了。」

  「為什麼不讓他告訴我呢?你去軍營,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白玉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葉浮珣心虛地左右轉動眼珠,最後垂下眼眸,緩緩道:「好吧,我跟你說實話,不過你可別跟我發火。」

  儘管知道白玉仙不大可能會發火,但她還是有些忐忑,畢竟這還是自從白玉仙失憶來,她第一次與他意見相左,並且違背了他的心意做事。

  很少見到葉浮珣這個樣子,白玉仙不由覺得有趣,挑眉明知故問道:「哦,是什麼事?」

  「我去找覃鳳了,昨天聽你說覃鳳很可能還有同夥,而他又始終不肯開口,心裡擔憂,見你這麼煩惱,我就想著幫你分擔一些,所以擅自做主去了關押的地方,並且,」葉浮珣說著,瞄了白玉仙一眼,「並且對覃鳳用刑了。」

  「哦,」白玉仙平靜地點了點頭,「那麼,可有審問出什麼呢?」

  「沒有,這個人額嘴比想像中的硬得多,依然是怎麼都不肯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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