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四章 所為何事

  蕭昀晨知道她還在生氣,見她這樣子不由心一軟,笑了笑,說:「我擔心你啊。【Google搜索】」

  「是嗎?你也會擔心我?」玉芸璇沒有回頭,依舊給蕭昀晨一個後腦勺,「你不是以為我跟徐羽白有什麼嗎?還擔心我做什麼?」

  「你是我的人,關心你難道不是應該嗎?」

  玉芸璇道:「我不想看見呢,也不需要你的假關心,別到時一不小心提到某個人,你又在那發脾氣。」

  蕭昀晨苦笑一聲,說:「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每次一看見你跟他站在一起說話,甚至聽到你提起他,我心裡就很不舒服。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之前如果不是他故意在我面前說……說一些我實在不愛聽的話,我也不會跟他動手。」

  玉芸璇聞言,心中有些訝異,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向蕭昀晨,眼神突然變得相當複雜。他方才說見到她跟徐羽白一起就心裡不舒服?意思是……吃醋嗎?

  反正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蕭昀晨也不怕繼續說:

  「我一直覺得自己對你只是欣賞或者是憐惜,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別的感情。

  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或許我對你,其實是有點喜歡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因你跟別的男人來往而吃醋。」

  可是她又回想起之前半年多來他對自己的疏離和淡漠,以及時時刻刻的防備,還有那天他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她便又開始懷疑起來,他不會是在騙她吧?

  「可你那天不是笑我自作多情嗎?你說你介意我和徐羽白往來,是因為你在乎你的面子?這番話你忘了?」

  蕭昀晨瞬間怔愣住了,心道,這丫頭也太記仇了吧?他就說了這幾句不中聽的話,都被她給記得這麼牢了?

  「我……我那天的話,並不是出自真心的,我不敢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對你有特殊的感情。」

  應該說,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動過真心,所以到動心的時候,反而難以察覺,察覺了,卻又有些不知所措,加上當時他又正在生悶氣,所以才那樣說話。

  那是為了氣玉芸璇,也是因為氣自己。

  玉芸璇聽蕭昀晨說話的口吻是充滿誠懇的,登時心頭所有的怨氣都忽然間煙消雲散了,陰霾散去,仿佛雨過天晴。

  皇后已經死了,她不用再受制於她,不用再聽從她的命令做事,總算可以安安心心地喜歡蕭昀晨了。

  而現在,蕭昀晨也說有點喜歡自己,這一切不是很美好嗎?

  玉芸璇緩緩坐起身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蕭昀晨,嘴角微揚,問道:「你說,那天的話不是出自真心,那現在的話呢,就是真心話了?」

  蕭昀晨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堅定地點頭:「是,百分百的真心話。」

  玉芸璇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兩頰泛起絲絲粉紅。

  蕭昀晨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不由自主地笑了,原來承認自己內心的感情也並不是那麼難,他早該說清楚的。

  西國,京城,半個月後。

  葉浮珣一直在防備玉修楠,心想著他當日放下狠話,就一定會出手對付自己,因此得萬分小心才行。

  然而這麼多天過去,也沒有任何動靜。

  當然,葉浮珣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因為這並不意味著玉修楠就不會採取行動了。

  最近皇帝的身體有所好轉,精神不少,因此開始重新處理一些政務了,這一天,他正在清心殿批閱奏摺,忽然宮人來報說,八,公主求見。

  自從嫁到羅家之後,八,公主玉紅殷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進宮了,加上皇后和賀蘭家的去世和覆滅,她始終心情不好,也鮮少出門,今日突然進宮倒讓皇帝感到有些意外。

  「讓她進來吧。」估計又是在國公府受了什麼委屈,特意跑到他面前來哭訴了。

  如果是以前,皇后還在的時候,皇帝肯定是不會見她的,但是現在,皇后死了,太子遠走,八,公主最親近的兩個人都不在身邊了,皇帝忽然覺得有點心疼這個女兒。

  如果連他這個父親都不肯為她撐腰的話,那也太可憐了,於是乎決定見一見她,聽聽她倒苦水也無妨。

  「兒臣參見父皇。」聲音倒是還跟以前一樣,有著不一樣的活力。

  皇帝露出慈愛的笑容,說:「殷兒平身吧,你倒是有些日子沒進宮了,怎麼,是不是又在婆家受氣了?要讓父皇給你做主?」

  八,公主愣了愣,好像想起什麼悲傷的事,眼眶微紅,隨即卻搖頭,掩去眸中的傷感,說:「沒有,近段時間兒臣在國公府過得很好。」

  這倒是讓皇帝驚訝了,頓了頓,問:「那你進宮所為何事?」

  八,公主方才還蒙著悲傷的水眸里,忽然閃現出一縷冷芒,說:「兒臣是想讓父皇見一個人。」

  「哦?」皇帝好奇起來,「什麼人?」

  八,公主故作高深地說道:「她現在就在殿外,父皇宣她進來便知道了。」

  皇帝不知八,公主究竟在故弄什麼玄虛,思忖片刻,點頭說:那就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鵝黃色百褶長裙的女子輕移蓮步進來了,她微微低著頭,嘴角含笑,卻是淺笑,且顯得有些侷促。

  眼珠子轉了轉,看見皇帝時,立刻露出一絲欣喜卻又害怕的表情。

  皇帝一眼注意到的,是她的相貌,跟玉偲苓一模一樣,然而他又一眼看出,這不是玉偲苓,因為氣質完全不同。

  如果仔細觀察,從這女子的表現來看,那種謙卑的姿態,侷促緊張的表情,卻是像從前的玉偲苓。

  皇帝徹底糊塗了。八,公主帶這麼個人來,為了什麼?

  「這是何人?」

  「父皇,這位是六姐啊,您認不出來嗎?」八,公主踱步至女子的身側,提醒她道:「六姐,快拜見父皇。」

  「殷兒,你在搞什麼?她怎麼會是你六姐?」

  「父皇,這才是真正的六姐呢,前段時間從東辰回來的那個六姐,其實是假冒的。」八,公主說話的語氣堅定而嚴肅,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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