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沒有證據

  「能聊什麼,還不是兩國的風土人情之類的。【記住本站域名】我們的身份都敏感,與朝廷有關的話題,不好提及。」

  葉浮珣點點頭,嘆息道:「太子可以說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個人了,只可惜生在了皇室,還做了皇后的兒子。」

  白玉仙深感認同:「太子的確跟玉修楠截然不同,相比起來,玉修楠更加適合做儲君。

  而太子則性格太柔和,仁心太重,治國安民固然需要這樣的人,可若要坐穩皇位,有些難。」

  翌日,上完早朝後,玉修楠來到後宮,皇后的寢宮。

  皇后正在與雲貴妃說話,聽聞玉修楠求見,不禁有些意外。思索須臾,便對雲貴妃道:「你先回宮去吧,改日再聊。」

  雲貴妃福了福身,便退了出來,正好碰上候在門口的玉修楠。

  玉修楠躬身行禮:「見過雲貴妃。」

  雲貴妃莞爾一笑,說道:「二皇子剛剛從東辰回來,又重傷未愈,不多休息兩天,怎的就上朝了?」

  「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多謝雲貴妃掛心。」

  「你既有事要見皇后,本宮就不在此耽擱你了,先走了。」雲貴妃說著,提步離開了。

  玉修楠緩緩步入寢殿,朝坐在桌邊的皇后行禮:「南修參見皇后娘娘!」

  「二皇子過來了,請坐吧!」皇后微笑著抬手,示意玉修楠入座。

  玉修楠卻並沒有要久留的意思,臉上掛著慣有的笑容,道:「兒臣就不坐了,今天前來,只是想跟皇后娘娘說兩句話,說完我就走。」

  皇后察覺出他語氣不善,微頓了頓說:「那你要同本宮說什麼?」

  玉修楠抬頭,挺直脊背問:「我想問一問您,你我之間的合作是不是還繼續?」

  「這些年,本宮不是一直都在與你合作嗎?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樣的問題?」皇后笑說,保持著端莊的風範。

  玉修楠漸漸斂起笑容,眯了眯眼睛,道:「既然還在合作,那為何娘娘要派人在半路截殺兒臣?」

  「你說什麼?」皇后露出震驚的表情,仿佛很茫然,「什麼截殺?你懷疑你在邊關被人刺殺,是本宮下的手?」

  玉修楠直視著皇后,點頭:「不是懷疑,而是肯定。皇后娘娘,您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得很。

  您利用我達到目的,目的達成便迫不及待想將我除去,並將我的死推在東辰國的頭上,一箭雙鵰,當真是打的個如意算盤,只可惜啊,你還是失手了。」

  皇后泰然自若,並不因被玉修楠當面揭穿陰謀而惱怒。「本宮實在不知道二皇子你在說什麼,你肯定是對本宮有什麼誤會。」

  左右玉修楠只是主觀臆測,根本就沒有證據,她只要死不承認便是了。

  玉修楠倏地冷聲一笑:「是不是誤會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告訴皇后娘娘,我知道您不少不為人知的秘密,若是您再輕舉妄動,那就莫要怪我把你的秘密抖露出來了。」

  皇后終於變了臉色,啪地一聲擊在茶几上,怒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宮嗎?」

  「兒臣不敢,只是提醒娘娘一聲,」玉修楠勾唇一笑,後退一步,躬身行禮,「兒臣還有要事要辦,先行告退了。」

  玉修楠剛走出寢殿,就聽見裡面傳出瓷器碎裂的聲音,陰冷的笑了一聲,大步離開。

  在出後宮時,碰見剛進宮來的葉浮珣。

  葉浮珣是一個人來的。「二皇兄,這是剛從後宮出來?」

  玉修楠微笑道:「是啊,去母后那裡說了會兒話。你呢,這是要去哪位娘娘處?」

  「我是去見父皇,不知他這麼早召我進宮有什麼事。」

  「多半是想跟六妹你父女二人聚一聚吧,你走後,父皇很是掛念你。」玉修楠說道,「那你快去吧,莫讓父皇久等了,我走了。」

  葉浮珣看著玉修楠走遠了,才跟著宮人去往皇帝的清心殿。

  這些年來,皇帝的身子不日不如一日了,於是把處理政務的地方改到了自己的寢殿清心殿,方便歇息。

  葉浮珣來到時,皇帝正在批閱奏摺,宮人通報說六公主到了,才放下筆,道:「讓公主進來吧。」

  看著女兒一步步走來,微微低頭,臉上淺笑,嫻靜柔雅的模樣,一舉一動像極了舒妃,皇帝有些失神了。

  不禁回想起了當年在楓林山莊初次見到她時的樣子。

  「兒臣參見父皇!」葉浮珣規規矩矩地行禮問安,卻遲遲沒有聽見皇帝說話,抬起頭看時,發現他正怔愣地注視著自己。

  於是她又喊了一聲:「參見父皇!」

  皇帝這才回過神來,抬手道:「免禮平身!」

  葉浮珣起身的第一句話便是問:「不知父皇召兒臣入宮,所為何事?」

  皇帝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瞬,隨即起身走到葉浮珣跟前,說道:「瞧你說的,沒有事,朕就不能見見自己的女兒了?」

  葉浮珣本就不想搭理他的,但想到日後調查真相肯定需要他幫忙的時候,於是露出笑容,說:「兒臣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著父皇身為一國之君,日理萬機,怕會耽擱父皇。」

  皇帝慈祥地一笑:「那些事情不急這一時,父皇今日召你來,就是想跟你坐下來說說話,來,坐吧。」

  葉浮珣在桌旁坐下,宮人送上來茶和點心,隨後皇帝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咱們父女倆都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相處過了吧?」

  「有十多年了。」

  葉浮珣臉上帶著笑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其實心裡卻在懷疑皇帝的真實用意。

  十幾年都不曾管過玉偲苓,突然間要與她喝茶聊天,表現得跟個慈父一樣,說他不是別有用心她都不敢相信。

  皇帝忽然有些惆悵,嘆息一聲說:「十三年了。」

  自從那年清元長公主母女死去,舒妃被賜死,他便幾乎沒再跟玉偲苓說過話,更別說相處了。

  這些年他經常會想,假如當年沒有賜死舒妃,而是饒了她一命,自己還會不會如此愧疚和懷念,如今很多事或許就完全不一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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