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欣只知道是他殺了祁王夫婦,可是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這個理由,他卻一直都不敢對任何人說。
果不其然,真的應了太后心中的猜測,蕭轍在看到這些信的時候,整個人氣得眼睛通紅,渾身顫抖。
他的眼神帶著殺氣,緊緊的朝著太后看了過來,而白玉仙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的表情雖然還是那樣冰冷,可是渾身卻突然暴漲出一股冷氣。
站在他旁邊,最近的丞相打了個冷戰。
他疑惑得轉頭看向了旁邊。
就剛剛還好端端的,現在就這麼冷,真不知道是心裏面到底說了什麼東西,居然讓兩位身份至高無上的人,突然氣成這個樣子。
「太后,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蕭轍咬牙切齒的看著太后,語氣像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一樣,他的臉黑得可怕,帶著暴風雨欲來的那種恐怖感。
「皇上,你這是在說什麼?而且不明白,哀家一直好好的坐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做,皇上突然如此對哀家說話,這是做什麼?」
太后的心裡咯噔一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幾乎沒有血色,乾笑著。
「做什麼?太后想知道嗎?」
蕭轍盯著太后不足了,看了有一刻鐘就在眾人差點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蕭轍終於有了反應,他手一揚。
將手裡的信件扔了下去對著底下的人說道,「你們多看看這些信,看看太后做的好事情,當真是讓朕寒心。」
這個時候那個婢女開口了,「皇上奴婢手中的信件都是當年留下來的。皇上可能還不知道,奴婢是祁王夫婦身邊的婢女,當年一直伺候在祁王夫婦身邊。
只是沒有想到王爺和王妃突然暴斃,只留下一個小郡主,後來小郡主被太后接近了宮裡面。
奴婢在祁王和王妃兩人臨死之前,被託付了這樣一個重要的物件,奴婢害怕只能離開了王府。
可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想著能夠將這些東西大白於天下,如今終於找到了機會!
皇上,奴婢手中的這些東西都是真的,請皇上一定要相信奴婢,王爺和王妃當年就是因為有了這些東西,才會突然死去,如果不是被人害死的,又怎麼會因為一場風寒就沒了命?
至於到底是誰動的手,想來皇上看到。心裏面的內容也已經知道了吧?」
那個婢女跪在地上對著蕭轍磕著頭,言辭懇切,一點撒謊的樣子都沒有。
眾人驚訝不已,不知道這些信裡面到底寫了什麼東西,皇上看了之後居然會這麼生氣,而且好像還和太后有關係?
然而,更加讓他們驚訝的是,那個小丫頭話裡面的意思。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是希望夫婦生前身邊的人。
祁王是東辰國的異姓王,也是上一任戰神,軍功赫赫,是響噹噹的漢子。
同時也是如今的宸王殿下的親姑父。
至於他們的女兒,就是那個在和親路上客死異鄉的紅月了。
「皇帝你居然因為這幾封信就懷疑母后?」太后沉著臉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冷冷的問。
「那母后以為呢,難不成這些信件都是假的?而且這寫信也是有了許多時間,既然被保存得這樣完好,想來是十分重要的,難道母后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蕭轍瞥了太后一眼,語氣里有著不耐煩。
他生平最討厭那些威脅到他地位的人。
「皇帝如此斷定這些信件就是真的?難道不是別人偽裝了,然後一直留著故意等到今天的嗎?
若是有人真的存心想要將哀家從太后的位子上推下來,想來未雨綢繆也不是不可能的。」
太后意有所指的看了蕭轍一眼。
「這……」
「若是哀家,並不會相信這些信件。皇帝為何不想一想,哀家身為你的母后,若是真的有異心,又為什麼要將你推上皇帝這個位子?
哀家早就讓自己登上皇位,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女皇帝,可是哀家沒有這麼做,也說明了這些信件都是假的,也就表示這個小丫頭根本就是故意陷害哀家,其心可誅。」
太后最後一句話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殺氣。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裏面,其實現在已經很慌亂了。
當年祁王夫婦在去世的時候,確實留下了幾封信,也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的,只是沒有想到那些信件沒有被毀掉,也沒有被什麼人拿走,
卻是被祁王臨死前交給了她身邊最信任的人。而這些證據在今天居然成為了推翻她的重要的一把推手,太后心中不禁有些沉重。
蕭轍聞言疑惑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個婢女。
葉浮珣和白玉仙對視一眼,都在雙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諷刺。
「叫這些信也未必就是假的,太后娘娘到底是想掩飾什麼?很快答案就會公之於眾了。」
白玉仙冷冷的開口說道,他的眼神里淬了一抹冰,冰冷的看向了太后。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哀家真的是那種通敵背國得罪人嗎?」
太后冷著臉對著白玉仙,冷冷的說道。
「是與不是太后您的心中最清楚了,祁王夫婦到底是怎麼死的?想來太后的心中也明白。
如果今日最後的結果真的不是太后做的那麼我就放棄自己王爺的身份成為一個庶人,永遠不踏入皇宮半步,可是如果真的是太后做的,那又當如何呢?」
白玉仙的話音一落,滿朝文武都譁然。
王孫貴胄,一旦放棄放棄自己的身份,那麼便再也翻不了身了,更何況是王爺這樣尊貴的身份,又怎麼能夠兒戲呢?
那些支持蕭梓宸的大臣們,紛紛急白了臉對著蕭梓宸,頻頻的使出眼色。
可是白玉仙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和葉浮珣耳語,兩人親密的樣子,在此時的大殿中顯然有些格格不入。
那些大臣們紛紛對視一眼,心中憤恨不已。
不過就是一個從西國和親而來的公主,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手中更是沒有軍權,對王爺以後的事業一點用都沒有,可是王爺這事偏偏被她迷惑了,把她當做寶貝一樣,當真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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