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無法取代的

  這才過了幾天,南宮鈴就按捺不住了麼……看來拓拔玉澤的活躍,讓南宮鈴感到了一絲壓力啊。Google搜索

  至於拓拔玉軒的用意,葉浮珣很清楚,這也是葉浮珣之所以讓拓拔玉澤放手去做的底細。

  那便是拓拔玉軒並不信任蒼溪王,儘管這位蒼溪王或許的確是他血緣上的父親,但便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人毛骨悚然。

  無論如何,拓拔玉軒也不會讓蒼溪王繼續深入權利中心,他若是想完全的掌握這個滄州,那麼首當其衝要解決的,便是蒼溪王。

  如今拓拔玉澤露出了對蒼溪王想敵意,身份又特別,那麼對於拓拔玉軒來說簡直是最好的選擇。

  拓拔玉澤是拓拔玉軒自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對於自己這個弟弟有幾斤幾兩他自然清楚得很,比起一個能夠布局幾十年心機深沉又有野心的蒼溪王,顯然拓拔玉澤要好拿捏得許多。

  而如今拓拔玉澤又在政事上展露出了令人驚艷的能力,那麼蒼溪王的存在,也就不是那麼無法取代的了。

  不錯,拓拔玉軒的用意,便在於將拓拔玉澤扶持起來,成為第二個蒼溪王,能夠控制的蒼溪王。而如今的蒼溪王,則會成為過去。

  只是他有這個自信,南宮鈴卻未必有了。

  葉浮珣起身,正要去見南宮鈴,轉身看見還站在原地的顏非儒,思忖一番,抬手叫來了一個宮女:「送一套婢女的衣服過來。」

  這宮女頭也不敢抬,聞言應了聲是便趕緊將衣服送了過來。

  葉浮珣將人揮退,把婢女穿的衣服拿到了顏非儒面前。

  顏非儒膚色白皙,五官清秀,帶著一絲俊俏。單單從外貌看來,只是一個少年罷了。

  而且還是一個雌雄難辨的少年。

  顏非儒面色有些愕然:「我拒絕!」

  葉浮珣嘴角微勾:「你不想和我一起去麼?」

  顏非儒咬了咬牙,他若是保持暗衛的身份,便只能躲藏在暗處,定然不能跟著葉浮珣到處跑。

  若是有婢女這一層身份,的確會便利很多。

  於是,顏非儒雖然臉色難看,卻還是依言拿起了衣裳,轉身走到屏風後換了下來。

  葉浮珣看著從屏風後走出的顏非儒,穿著宮女的衣裳,頭髮也放了下來,眼神一亮。

  這分明就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姑娘啊,雙頰有些微紅,含羞帶怯的。

  葉浮珣上前拉著顏非儒,給他梳了個丫鬟的髮髻,頭上頂了兩個丸子,再打上一些妝粉,便再也看不出分毫。

  顏非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為何竟然好似接受了一般,很快面色如常。

  葉浮珣有些驚訝,本以為顏非儒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沒想到適應的居然還挺快。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屋子,院子裡南宮鈴坐在池塘邊的亭子裡等著,左顧右盼的,顯然有些焦躁。

  見了主僕二人過來,南宮鈴並沒有在意葉浮珣身旁的顏非儒,只是徑直看著款款走來的葉浮珣,嘴角微抽,冷聲道:「皎月,你莫不是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是逍遙王妃了吧。」

  雖說她的目的的確是將皎月嫁給拓拔玉澤,但此事卻被拓拔玉澤本身擱置了下來,這也讓皎月郡主在王府里的處境有些尷尬。

  原本南宮鈴暗自思忖如此一來,正好可以讓皎月在逍遙王府中孤立無援,讓她明白自己才是皎月的依靠,然而皎月郡主似乎並沒有這樣的覺悟,反而在逍遙王府中過得還挺自在?

  察覺到計劃似乎有一些偏離,南宮鈴不敢拖延,尋了個拓拔玉澤不在的時機,便匆忙出宮來「看望」皎月郡主了。

  葉浮珣早已猜到來者不善,但她慢悠悠走到亭子前還未落座,便冷不丁的聽到這樣一聲質問,仍舊是有些疑惑:「王后娘娘此話何意?皎月不明白。」

  不明白?

  南宮鈴冷笑一聲,看著皎月郡主一臉無辜的模樣,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裡頭悶悶的卻又發泄不出來,語氣更加冷硬。

  「聽說這些日子逍遙王整日往你那兒跑,你卻總是給逍遙王臉色瞧,將逍遙王氣的拂袖而去,可有此事?」

  南宮鈴分明記得,皎月郡主先前的說辭,是以欲情故縱之計取得拓拔玉澤的信任。

  南宮鈴信了皎月,回到宮中也仍舊差人看著,卻聽人來報拓拔玉澤每日去見皎月,都讓皎月趕走。聽起來倒像是皎月不識好歹,逍遙王情根深種似的。

  葉浮珣淡淡一笑,拂袖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說道:「玉澤哥哥遭逢大變,性格捉摸不定,我不願受委屈,自然不可能事事依他欺凌。」

  說著,葉浮珣咬了咬唇,眼眸垂了下來,卻帶著一絲倔強。

  心中卻是冷笑,看來這逍遙王府里,眼線倒是真的不少。

  這才多久,南宮鈴就坐不住了,怕是沒少打探消息吧。

  南宮鈴卻並沒有那麼容易被葉浮珣撫平怒氣,而是一臉怒其不爭的說道:「殿下是皇家貴胄,性子怪些也正常。

  你以後可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有什麼不能忍。再怎樣,他也是逍遙王,不至於真的為難你一個小女子,何況你們還是自小一同長大。」

  說到此處,南宮鈴臉上帶著一絲狐疑之色,看著葉浮珣說道:「你該不會是對逍遙王無禮了吧,規矩都學到哪兒去了?」

  她聲音沒有遮掩,訓斥的聲音有些大。

  宮女嬤嬤就在不遠處站著等著傳喚,其中便包括了當初被差遣來教導皎月郡主規矩的嬤嬤。

  聽到這話,周遭的宮女不免有些可憐的看向嬤嬤,那嬤嬤面如死灰,嘴唇顫抖。

  王后娘娘說這話,訓斥郡主是一回事,卻不能真拿郡主如何。回去定然要拿她們出氣,給個辦事不利的罪名的。

  到時候,怕不是又是一陣皮肉之苦。

  葉浮珣卻並沒有露出羞愧或是難堪的神色,面色如常的抬起頭。

  淡淡的看著南宮鈴道:「王后娘娘這話說的未免有失偏頗吧。」

  南宮鈴做慣了上位者,從來只有訓斥別人的份,卻從未被人這般頂撞過,還是一個小輩。

  她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看著葉浮珣,若有所思的說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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