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叫囂著要證明拓拔玉軒的血脈,甚至塵封在過去的蛛絲馬跡也被有心之人找了出來,為這份流言添加了一份佐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仿佛有一雙幕後黑手,在推動著這件事情,浮出水面。
不管蒼溪王用什麼手段壓制這件事情,他發現自己越是壓制,流言就愈加沸騰。
登基之日如期而至,事情越鬧越大,直至諸位大臣要當庭取先王儲存的胎血滴血驗親。
看著鬧事的民眾和大臣,口口聲聲維護著王室血脈,拓拔玉軒一時怔忡。
原來懷疑自己的人,這麼多。
這個萬人所敬仰的殿堂之中,所有人的眼神都是這般冰冷刺眼。
不管他有多努力,也沒有人可以看到,仿佛都是理所當然一般。到頭來無論他做什麼,也沒有一滴血重要。
倘若他並非真正的太子,這一滴血下去,瞬間便會有殺身之禍。
他自小便比別人尊貴,如今才知,這一切不過是他人為了穩固地位獲取權利的棋子罷了。
匕首划過指尖,眾目睽睽之下,一滴鮮紅妖冶的血液,落在了一碗水中。
漣漪蕩漾開來。
水中正浮著另一滴血液。
眼前之景,與當日的情形逐漸融合。
葉浮珣取來王后的血液,與拓拔玉軒的血液一同鑑定,早已證實,他並非王后的血脈。
已然側面佐證了拓拔玉軒的身世,果真如傳言所說。
而今,眾目睽睽之下,拓拔玉軒已然料到結果。
只是心中未免蒼涼,這滄州城之中,真心待自己的又有幾人。
除了唾手可得的權利,又有什麼是真實的?
既然如此,他就要緊緊握著這權利。
兩滴血液,緩緩相融。
一旁的王后垂下了眼:「吳太醫,宣布結果。」
吳康將那碗血液展示在諸位大臣眼前,朗聲道:「太子殿下與先王之血,融合。」
玉璽,從王后的手中,順利交待到了拓拔玉軒的手中。
冰冷的王座上,終於再次有了主人。
「吾王萬歲……」
「平身。」
登基大典結束,大赦天下。
蒼溪王卻直接在殿上啟奏:「啟稟王上,白月私自窩藏罪犯,在滄州城內造謠,才會有今天的場景,臣請求王上降罪於白月。」
隨後揮手,將白月的罪證,一併帶了上來。
一旁的拓拔玉澤聽到這些話,臉色頓時千變萬化,當時白月與王兄的密談,他並不知道。所以此刻王兄到底會怎樣處置白月。
但那些證據看起來皆是有理有據。
他咬了咬牙,只得上前道:「啟奏王上,白月是被人所矇騙,並非有意為之,還請王上從輕發落。」
蒼溪王蹙眉道:「白月此舉敗壞朝綱,有損社稷,照例該誅九族,此罪不容寬赦。王上初登王位,這等小人怎能在滄州城中立足,有損王上英明。」
話里話外,無不在提醒拓拔玉軒,他如今初登王位,尚且沒有坐穩,而如今白月的罪名樁樁件件擺在他眼前,正適合用來立威,讓那些認為他仁慈可欺的人,明了他的手段。
拓拔玉軒沉吟道:「既如此,將白月逐出滄州城便是,產業盡數充公,如何?」
白月本就不是滄州之人,雖不知其真實身份,但顯露出來的產業並沒有多少,算是不痛不癢的懲罰。
拓拔玉澤正鬆了口氣,便聽見蒼溪王說道:「請王上不可心軟。」
——若到了那一日,不必顧忌我的安全,太子殿下大可以施展你的手段。
拓拔玉軒抬頭,淡淡道:「那麼,將白月擒拿歸案,交於刑部發落。」
蒼溪王這才滿意,躬身行禮道:「是。」
拓拔玉澤目瞪口呆,看著拓拔玉軒像是從來沒認識過這個人。
其餘諸人離開之後,拓拔玉澤才前往太后宮中,照例是要在這個時間前去面見太后,聽從教誨。
而太后早已盛裝以待。
「恭迎王上。」
拓拔玉軒上前,將太后扶起,一邊說道:「母后不必多禮,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兒臣都是母后的孩兒。」
他臉上笑的恭敬溫潤,心中卻如同刀割一般。
太后將拓拔玉軒養大,對拓拔玉軒細微的表情神色都拿捏的很,如今竟然驚覺有些看不透自己這兒子了。
「如今王上已是排除萬難,順利登基,母后真是欣慰異常……王上應當好好行使手中權利,振興滄州。」
拓拔玉軒彎身謙卑道:「孩兒知曉,母后身體近來可好。」
先前被刺殺一事,太后雖然沒有怎麼受傷,但受到的驚嚇卻是不小。
「已經大好,只是近來身子疲倦得很。」
拓拔玉軒點頭道:「既然母后身子未曾好全,如今孩兒已經登基,母后便可以多加休息,無需再為國事操勞了。」
這意思是要收回太后手中的政權了,望著眼前不動聲色的拓拔玉軒,太后心中暗自心驚,面上卻強自笑道:「這是自然,如今你已經登基,那些政權肯定是要移交到王上手中。
白月之事,哀家也聽說了,聽聞你登基之前,對他禮遇有加,偏偏也是他疑心起了王上的血統,真是令人寒心。」
拓拔玉軒淡淡道:「母后不必擔心,此事孩兒自然會妥善處理。」
「如此就好,對了,這幾日怎麼不見鈴兒,她可是受了傷?」
拓拔玉軒淡淡道:「並未,勞母后操煩,鈴兒前些日子離開了一趟滄州城,孩兒過些日子將她接回來,給母后賠罪。」
話音剛落,就見蒼溪王從門外緩緩走進來,朝著兩人行禮道:「參見王上,太后。」
太后面色有些複雜的看著蒼溪王,嘆道:「此番多虧了三王爺的扶持,否則王室權威,怕是要因此大打折扣。
今日真是讓哀家開了眼,親族之間,竟也都是些魑魅魍魎,哎……軒兒,你該謝過三王爺。」
拓拔玉軒如今是君,蒼溪王是臣。但蒼溪王有擁立之功,又是名義上的王叔。
於是拓拔玉軒朝著蒼溪王微微點頭道:「不錯,若非王叔一路支持,恐怕孤王難以如此順利的登基。」
蒼溪王搖頭道:「不敢當,這是臣之本分。方才臣進入之時,似乎聽見太后和王上在討論鈴兒姑娘一事?」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