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澤有些訝異的看向葉浮珣,隨後說道:「這是王兄的客人,你將人放下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魂夜眉頭微微蹙起,但仍舊是依照著拓拔玉澤的話,將傅開濟口中的布條拿開,並且解了傅開濟的穴。
傅開濟如夢初醒,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魂夜,沒敢說話,趕緊小跑著到了葉浮珣身旁。
葉浮珣看向魂夜,她能察覺到此人的功夫不差,心道果然不該讓傅開濟這般貿然行動,果然惹來了麻煩。
「不知我這個手下做了什麼事情,要這樣對待。」
魂夜面色冷然,道:「此人私闖王宮禁、地。」
傅開濟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原本只是想去小解,但王宮太大,便走錯了路,不是故意要闖入那個什麼禁、地的!」
葉浮珣嘆口氣,無奈道:「依照規定,私闖禁、地要怎樣處罰。」
魂夜面無表情的說道:「依照律條,當斬。」
「哎……」葉浮珣捏了捏眉心,無奈的看向拓拔玉澤,嘆道:「逍遙王,我這手下笨頭笨腦。
本是我進入滄州前救來的,初入王宮,也不懂什麼規矩,亂走亂竄惹出了大禍,但畢竟是無心之舉,看在白某的薄面上能否請王爺網開一面。」
葉浮珣暗自懊惱,這樣一來,她便算是欠了這兩兄弟一個人情了。
拓拔玉澤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傅開濟,思忖了一番,才點頭道:「本王自然是相信白兄弟的人品。
既然是無心之過,可以不追究,但此人恐怕不方便再留在王宮,畢竟人多眼雜,若讓他留在宮裡難免傳出一些風言風語,白兄弟可以理解麼?」
葉浮珣暗自鬆了口氣,揚眉一笑道:「自然,白某非是不識好歹之人,只是今日便先行離去,此番是白某之錯,日後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她所說的交代,自然是願意給太子辦事一事。
拓拔玉澤領會葉浮珣的意思,當即點點頭道:「我送白兄弟一程。」
葉浮珣倒是沒有推辭,只是半是調笑道:「也好,省的白某也走錯了路。」
魂夜便向著拓拔玉澤告辭道:「那魂夜便下去了,此事須得向太子殿下稟告。」
拓拔玉澤笑道:「去吧,王兄正在與三王叔議事,你直接去便是。」
離開王宮之後,見到葉浮珣和傅開濟上了馬車,拓拔玉澤這才回去。
傅開濟垂下頭,滿臉愧疚:「恩人……我……」
葉浮珣滿臉嫌棄:「真是笨手笨腳。」
傅開濟了解自己這位恩人的性格,雖然嘴上嫌棄,但方才也仍舊是掩護了自己一程,只是取血這個法子,怕是很難再得手了。
葉浮珣皺眉道:「你這次沒有得手,便是打草驚蛇,滄州城中一定有人知曉太子的身世,那人得知此事,一定會盯上你。」
「我知曉,因此我想向恩人辭行。」
傅開濟嘆氣道:「我這輩子已經活得夠久了,大半輩子都活在提心弔膽中,本也沒有多久可以活了,不想在最後的時候還連累恩人。
恩人放心,若真有萬一,我不會連累恩人,還請恩人保護好自己,不要再涉足此事。」
葉浮珣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卻看見傅開濟的臉上只有赴死的堅決,便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並非初涉江湖的天真稚子,這件事情背後的牽涉,只會更深。
葉浮珣心裡很清楚,要是傅開濟留下來了,只怕會更加危險。
恐怕背後的那人,已經盯上了白府。
傅開濟從懷中拿出了個玉佩,放到葉浮珣手中。
「這是什麼?」
傅開濟道:「現在的太醫院院首是我的弟子,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拿這個玉佩去找他。」
葉浮珣將那玉佩收下:「那你什麼時候離開?」
傅開濟道:「我現在就走,就不和恩人回府了,此事宜早不宜遲。」
「好吧,你保重。」
葉浮珣才回到府中,就聽人說顏非儒撿了一個大塊頭回來。
有些難以想像那個畫面,葉浮珣忍著笑找到顏非儒,廂房中果真躺著一個大塊頭,頭髮披散,衣衫襤褸,但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的差不多。
抵達之時,顏非儒正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就看見葉浮珣戲謔的眼睛。
「有些人不讓我多管閒事,自己不也到處撿人。」
顏非儒輕哼一聲道:「不差這一個了。」
葉浮珣好奇的湊到床邊,一邊說道:「讓我看看你救了什麼人。」
有些雜亂的髮絲下,是一張如同鋼鐵的面龐,似乎纏繞著鐵片一般。
「這……這不是離妄蠍麼?」
葉浮珣瞪大雙眼,修羅場中敗給策痴的離妄蠍,怎麼會在此處。
而且先前葉浮珣只覺得是離妄蠍臉上戴著面具,如今看來,竟然是他的臉就長這樣。
顏非儒道:「什麼蠍?他中了毒又受了重傷。」
葉浮珣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臉竟然本就是長這樣,好奇怪的人。」
顏非儒皺眉道:「他的臉可能是從小時候就被植入了鐵片,隨著肉體的生長融入了這張臉,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臉上塞鐵片?怎麼會這樣,你是為了這個鐵片救他的?」
顏非儒點了點頭:「算是……」
他神色有些幽深,似乎想到了什麼。
床上之人突然驚醒,手中拳頭本能般的握起,朝著床邊的葉浮珣而去。
葉浮珣伸手格擋住拳頭,後退一步,看見離妄蠍的眼中滿是戒備。
顏非儒躲在葉浮珣身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傷還沒好,別亂動,不然傷口會裂開。」
然而離妄蠍卻只盯著葉浮珣,冷冷道:「我認得你,你是紅玉身邊那個人。」
紅玉作為離妄蠍的主人,想來離妄蠍自然是認得紅玉身邊之人的。
葉浮珣嘆口氣道:「我對你沒有企圖,你不必如此戒備。」
離妄蠍冷笑一聲:「你們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向來不將我們這些草民的性命放在眼裡,哪裡會有什麼企圖。」
「啊……」葉浮珣愕然道,「其實,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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