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 難以挽回

  「這些日子,朕已經把朝中的事情處理完善,政事將會交給內閣,處理不了的則是給虞恆統領解決。Google搜索首要之務,還是找到那位隱士才行。」

  葉浮珣見白玉仙如此凝重,心中也沉了沉:「事情已經到了這樣難以挽回的地步了麼?」

  白玉仙拍了拍葉浮珣的頭,笑道:「倒也沒有,這是最壞的打算,虞恆統領對於那邊的情況知曉的也不多,一切都得找到那位隱士才能知曉。

  也許這件事不過是虞恆統領杞人憂天也說不定,阿珣大可以將此行當成一次遠行遊玩。」

  的確,此事甚至沒有依據,連虞恆統領都無法確定,但那位虞恆統領絕對不是無故放矢之人,白玉仙也絕對可以相信他對皇室的忠誠,在敢將政事交給他。

  葉浮珣聞言,點了點頭,提起的心思也稍微放了下來。

  既然決定好了離開,葉浮珣也開始著手處理手頭的事情,大多都移交給了雲淵閣,對此商鈞滿臉的苦笑,但葉浮珣也沒有明說。

  至於公孫文悅和明軒,則是交給了虞恆統領教導,出乎葉浮珣意料的是,提出這件事的,居然是虞恆統領自己。

  雖然不知道虞恆統領為何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但也算是了卻了葉浮珣的一樁心事,如此便再無後顧之憂。

  此時的葉浮珣並不知曉他們這一去便是經年已過,回來已是物是人非。

  三日後,一切事務處理完畢,一輛馬車停在宮門口,葉浮珣收拾好行李走出了宮門,而白玉仙則是換上了一聲玄色勁裝,靠在馬車旁。

  「我這身裝扮怎麼樣?」葉浮珣笑眼盈盈,看著白玉仙,在原地轉了個圈。

  為了掩藏身份,葉浮珣與白玉仙都易了容,換上了一張普通面孔,乍一看與街上來來往往的民眾沒什麼區別。

  但即便葉浮珣不施粉黛,也未配釵環,滿頭青絲只隨意地束在頭頂,穿的衣服也是不起眼的粗布青衣,但周身的舉止氣質卻是遮掩不住的貴氣,那雙黑瞳似乎在閃爍著,靈氣十足。

  便是站在這輛簡陋的馬車前,也不讓人覺得跌份,反而在無形之間抬高了這馬車的身價。

  白玉仙看著她明亮的眸子,唇角不由得微微勾了起來,露出個極寵溺的笑:「娘子自然是美不勝收。」

  葉浮珣滿意地點點頭,對白玉仙的吹捧很是受用。

  陸明從馬車廂中探出了頭:「皇……姑爺,小姐,東西都準備好了。」

  此行的車夫,又是陸明。葉浮珣幾乎已經不再驚訝了,這位白玉仙的暗衛中數一數二的存在,似乎已經徹底成為了他們的車夫,而陸明仿佛也樂在其中。

  「也好,事不宜遲,那我們就出發吧!」葉浮珣走過去牽起白玉仙的手,對他微微一笑,上了馬車。

  馬車外邊兒看起來雖然簡陋,裡面卻寬敞華麗,坐下了兩個人也不覺得擁擠,東西更是齊全,能稱得上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座上放著路上歇息可以用得上的軟枕、毛毯自不必說,葉浮珣看著小箱子裡的小炭爐和茶具,忍不住笑了一聲:「陸明什麼時候這麼心細了,還準備了這些玩意。」

  外頭駕著馬車的陸明聳了聳肩,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馬車裡都是小雨收拾的。」

  葉浮珣會心一笑,小雨死活要跟著她一起出來,但此行連白玉仙都沒有把握,小雨沒有自保之力,她自然不能讓小雨和她一起去犯險。

  為此,小雨還生了好幾日的悶氣,如今看這馬車上一應俱全的物事,想來都是小雨的手筆。

  這心口不一的妮子。

  不過有小雨在宮裡照顧弟弟和文悅,她也能放心一些,這才是她留下小雨的真正原因。

  天剛蒙蒙亮,路上只有零星幾個行人,顯得有些蕭索。馬車疾馳而去,揚起一片塵灰。

  葉浮珣已經許久沒有出過遠門了,心裡自然是期待的很。她掀開擋住車窗的小帘子,看了看外面移動的街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陛下,渝州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出發之間,葉浮珣早已讓雲淵閣去查了一下渝州的消息。渝州位於版圖的邊緣,天高皇帝遠的,關於那邊的消息實在太少,加上也沒發生過什麼事,十分不起眼。

  因而葉浮珣手中的消息也十分有限。既然白玉仙已經派了人去查探過了,想來掌握的信息要比自己多得多。

  白玉仙正從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卷書信在細細察看,聽到葉浮珣發問,便將手搭在了膝蓋上,身子向著葉浮珣的方向微微傾過去。隨後才說道:「渝州地處荒涼邊境,人煙稀少。

  但城內還是有不少人在居住行商的,而且城中時不時就會流傳出一些聳人聽聞的故事,不知真假,所以那裡的民眾多迷信,畏懼神靈,行事小心謹慎,不敢造次。」

  簡單的說,就是民風淳樸。

  葉浮珣微微瞪大了雙眼:「城中流傳的故事莫非與那位隱士有關?」

  白玉仙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我那冰雪聰明的娘子。」

  葉浮珣瞥了他一眼:「就你會說話。」

  閒來無事,葉浮珣就在一旁沏起了茶,很快空氣中就充滿了茶香,葉浮珣輕輕晃動著茶杯:「難怪渝州這麼不起眼,原來是因為民眾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嚇得整日惶惶。

  不過照你所說,這些故事該不會就是那位隱士傳播出來的吧。」

  「怎麼感覺你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白玉仙輕啜了一口茶,看向葉浮珣的眼神中頗有幾分玩味。

  「倒也不一定,沒有人見過那位隱士,關於隱士的事是從虞恆統領那兒得知的。

  至於在渝州,則是成了一些其他的傳聞,鬼怪之類的,隨之追查了一番,倒像是百姓們自己以訛傳訛出來的結論。」

  說罷,他還放下茶杯,俊美的臉上出現一絲悵惘的神情,用骨節分明的手托腮看著葉浮珣,好似有些苦惱地道:「如此起來,線索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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