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敬而遠之

  現在寧若的死太過沒道理,前一天寧若還來求葉浮珣收留她的孩子,便是她心疼孩子,也只會讓自己死,而不會將孩子一同牽連進去,若是那個下蠱之人殺了寧若……那麼一切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此看來,下蠱之人應該是極其痛恨白逸童的……可這世間除了自己居然還有比自己更狠他的人?白逸童這是造了什麼孽?

  葉浮珣思緒紛飛,腦海里千言萬語,甩了甩頭,決定先和白玉仙討論一番再說。

  七王府門口是兩個小太監在守著,見了葉浮珣出來都恭恭敬敬的行禮,只是目送著葉浮珣離去之時,眼神都有些奇怪。

  葉浮珣和小雨自然都感覺得到宮裡人對葉浮珣態度微妙的變化。

  恭敬是足夠恭敬,卻也敬而遠之。

  小雨不忿的跺了跺腳:「這些個奴才就愛在私底下嚼舌根子,若是讓我抓到了定然把他們舌頭都拔了。

  娘娘您先前對他們那麼好,現在就因為一些流言蜚語,一個個怕的跟什麼似的,會吃了他們麼!」

  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氣,走出了一段距離,葉浮珣面色好了不少,恢復如常。

  見小雨的模樣,禁不住輕笑著打趣道:「別人如何看咱們是管不著的,如今倒是莫名多了些威嚴也是不錯,行了,咱們小雨現在成了大宮女,好大的官威啊。」

  這話聽著雖然有幾分拿腔作調的感覺,換做其他人怕是要立馬反省自己做錯了什麼而後謝罪了。

  但自小和葉浮珣長大的小雨自然聽得出其中的打趣之意,只噘著嘴道:「娘娘少拿我尋開心,大宮女又如何,小雨也只管娘娘身邊的事罷了。」

  葉浮珣輕笑一聲:「知道你最忠心了,皇上在哪兒呢?」

  兩人走了不遠處,葉浮珣的鳳攆就在路邊停著,陸明也跟在一旁候著。

  白玉仙手裡還有不少雜七雜八的事兒,何況這會兒也需要避嫌,諸多不便,也就只能讓葉浮珣自己來,但還是撥了陸明來跟著葉浮珣。

  這最後一句話就是和陸明說的。

  陸明遠遠見了皇后娘娘和小雨走過來,先前他沒少被白玉仙送到葉浮珣身邊當差,一來二去也和葉浮珣和小雨混熟了。

  「回娘娘的話,皇上在宗人府。」

  葉浮珣點了點頭,被小雨扶著上了鳳攆,便讓人擺駕到宗人府。

  白逸童死的地方或許也能有什麼蹤跡可尋。

  當葉浮珣趕到宗人府的時候,宗人府一應官員正戰戰兢兢跪在白玉仙面前,而白玉仙坐在上頭冷冷的盯著這些人。

  葉浮珣嘆了口氣,若真是精通蠱術之人幹的,那必然是悄無聲息,這些人能發現才怪呢。

  見了葉浮珣出現,那些官員好似看見了救星,一個個「皇后娘娘」叫的是前所未有的誠懇。

  白玉仙見著葉浮珣走了進來,趕忙起身將自己身上的大氅給葉浮珣披上:「怎麼過來了,天寒地凍的,不回宮裡等朕。」

  葉浮珣搖了搖頭:「臣妾有了些發現,皇上就別為難他們了,他們的確什麼也不知道。」

  頓時,葉浮珣感覺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熱絡了許多。

  白玉仙環視一圈,冷聲道:「下去吧。」

  「是!」

  無比的齊聲。

  眨眼間,屋子裡便空蕩蕩的。

  「皇上,白逸童體內有蠱毒的殘留。」

  葉浮珣蹙著眉,看向白玉仙。

  白玉仙同樣皺起了眉頭:「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葉浮珣搖了搖頭:「那人手腳很乾淨,所以臣妾來宗人府看看是否能查出什麼蹤跡。」

  她想起下蠱之人對白逸童和寧若絕對是帶著恨意的,按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這兩人的死都是正對著她和白玉仙來的。

  說明這人對葉浮珣也沒什麼好心思……說明是敵非友,究竟會是誰呢……

  心裡邊這樣想著,她已經和白玉仙進了先前關押著白逸童的小院子,如今這院子已經是一片狼藉,一個人都沒有。

  聽說白逸童上吊的前一天,還在精力充沛道發瘋,能摔得摔了,能砸的也砸了,那兩個伺候的小太監被他嚇得不敢接近,又不能遠離,只能遠遠盯著。

  哪知道那天看著白逸童睡下去了,兩個小太監也去睡了,半夜一覺醒來,就看見白逸童吊死在院子裡了,死狀悽慘萬分,當場嚇暈了兩個太監。

  這動靜將外頭的侍衛吸引了進來,才發現白逸童已經死了。

  葉浮珣站在院子裡,感覺到有一陣十分細微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著,周遭道一片狼藉好似在印證著先前發生的事情。

  院子裡有一顆已經枯死的老樹,上頭還積著雪,在往下落著雪團。

  上回葉浮珣來看白逸童的時候,這棵樹還抽了枝,如今或許是白逸童做了什麼,上邊滿是刻痕,毫無規律可言,千瘡百孔猙獰得很。

  在老樹的一根枝幹上,還留了一截繩子,是一根麻繩,被人從下邊斬斷了。

  事情發生的時候,白逸童便下了令不准底下的人損壞現場,因而至今為止現場保存的十分完好。

  葉浮珣仰著脖子,盯著那截繩子。

  「這麻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葉浮珣低喃道。

  白玉仙若有所思道:「很顯然有人將麻繩送進來,卻沒有留下痕跡。」

  看來此人輕功了得,蠱術也高深難測。

  「究竟為什麼……」白玉仙沉思道。

  如今若是白逸童得勢,葉浮珣、白玉仙恐怕都成了階下囚,生不如死,或是死了,底下的人都不會說半句不是。

  壞就壞在,在此之前,白玉仙從未表露過要對白逸童如何的心思,一切命令也是從寬發落,得了個寬厚待人的名聲,如今事情的結果卻恰恰相反,便有些令人費解了。

  葉浮珣四處張望著,一邊說道:「或許,這人只是想給我們找一點麻煩。」

  忽然,葉浮珣看見草地的縫隙間,有一點碎屑,金色的碎屑被掩埋在碎草和泥土裡原本並不顯眼,常人眼睛一掃就過去了,但葉浮珣一瞥到那碎屑之時,心頭卻本能的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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