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旁敲側擊

  天地良心,他一點也不想替白玉仙那個臭小子收拾爛攤子,若非為了葉浮珣,剛才他也轉身就走了。Google搜索

  徐家的女娃娃倒是不錯,白玉仙那臭小子何德何能惹來這麼多桃花,唉……可惜了。

  「雲淵閣?」徐語嫣皺了皺眉,雲淵閣雖然隱世多年,但只要對江湖了解足夠的人,便會知道這三個字究竟代表著何等的實力。

  而她作為徐家的大小姐,對於江湖中大小事如數家珍,這雲淵閣神秘莫測,實力深不可測,便是她們徐家也不一定能望其項背。

  過於驚訝的情緒令她幾乎忘記了白蕭和白月不辭而別的不快,訝然道:「前輩可是雲淵閣閣主…傳說中的醫聖臨雪?」

  臨雪頷首,淡淡道:「不錯,雲淵閣已避世多年,竟然還有年輕人記得我這把老骨頭。」

  徐語嫣心中興奮至極,若說江湖中高手勢力如過江之卿數不勝數,其中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便是當年曇花一現的雲淵閣。

  當年她初次了解到雲淵閣之時,便對雲淵閣起了興趣,然而雲淵閣實在是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她求而不得,也是一樁憾事。

  卻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夜晚,居然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雲淵閣閣主臨雪。

  若說白月和白蕭兩兄弟是雲淵閣之人,那他們神秘的背景和強大的實力便能夠說得通了。

  看見徐語嫣變幻莫測的表情,臨雪便知道她誤會了,只說道:「小徒白月給徐小姐帶來許多麻煩,真是抱歉了。」

  原來白月才是臨雪的徒弟,那白蕭究竟師從何處?若非雲淵閣……難道還有比雲淵閣更強大更隱秘的江湖勢力?

  思及此,徐語嫣苦笑一聲:「前輩哪裡的話,今日語嫣才知往日有多鼠目寸光,仗著自己是徐家人本以為對江湖已經了如指掌,如今看來不過是坐井觀天。」

  此言一出,臨雪對這位徐家大小姐的印象更添了幾分,進退有度,謙虛謹慎,更重要的是人家會尊重老人家!

  「徐家所掌握的秘籍情報在如今江湖上的確是首屈一指,只是一些隱藏的勢力既然不願出現在人前,那大可不必為之苦惱。

  探尋未必是一樁好事,就讓它們成為不存在的東西,未嘗不是一種解法。」臨雪淡淡笑道。

  徐語嫣從這話中敏銳的得知了一些信息,心中原本隱約的猜測似乎被旁敲側擊的證實了,得了這位尊敬多年的前輩親口指導。

  徐語嫣哪裡還想的起來那兩兄弟,忙不迭笑道:「多謝前輩指教,不知前輩在何處落腳,不如在徐家待上幾日,若是爺爺知道臨雪前輩大駕光臨,定會歡喜的睡不著覺。」

  臨雪只搖了搖頭:「不必,本就是為了辦事而來,如今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便要離開了,若是徐家有要事相幫,不如來萬悅樓尋掌柜的,自然會有法子聯繫上我。」

  萬悅樓,徐語嫣皺了皺眉,這是一家酒樓,她有所耳聞,所知卻不多。

  只知道是從陸國來的一股勢力,倒也沒怎麼涉及江湖之事,只是一個生意較為興隆的酒樓罷了,遍及各地,恰好海寧鎮便有一家,沒成想竟是雲淵閣的產業!

  「不過此事還請徐小姐莫要聲張。」臨雪露出了一絲微笑,儘管面容被白紗包裹著,露出的鳳眸缺微微眯起,勾起一絲好看的弧度。

  徐語嫣不由得看呆了:「是,前輩,我明白的。」

  臨雪離開後,徐語嫣望著他的背影出了神,臨雪前輩對人很溫柔呢……

  此時海寧鎮的萬悅樓。

  臨雪讓葉浮珣呆在萬悅樓養傷,這幾天徐語嫣來過幾回,都讓白蕭婉拒了。

  沒有易容蠱,白玉仙只能帶個面具,出門便戴在臉上,反而更吸引了注意力。

  到了後面,白玉仙索性不出門,整日將自己鎖在葉浮珣的房中,除非必要的活動,其他時間一律閉門謝客。

  這幾日裡,葉浮珣一直在做一個夢。

  夢裡是陰暗潮濕的地牢,她蜷縮在角落裡,渾身沾滿了髒污的廢水,散發著刺鼻的血腥腐爛味道。

  幾乎要看不出來是個人形。

  可葉浮珣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就是她自己,上一世在那兩個扯高氣揚的狗男女面前,她含恨而終。

  卻不知自己的死狀是如此悽慘……

  葉浮珣,那具屍體,睜著大大的黑瞳,眼中毫無一絲神采,充滿著絕望,陰森。

  一道身影朝著她緩緩爬了過來,葉浮珣聞聲望去,瞳孔微縮,那張臉她這一世朝夕相處,絕不可能認錯。

  白玉仙……

  只是那張原本自信張揚的面孔,如今充滿了絕望,他神色麻木卻倔強的爬到了葉浮珣身前,身上繡金的袍子同樣沾染了髒污。

  他卻不顧一切的將已經失去氣息的葉浮珣擁入懷中,清澈的淚水自他眼角滴落而下,掉在葉浮珣的眼角之處,滑落出一道清痕。

  屋子裡點著安神香,床榻上的葉浮珣似乎感受到了一陣痛徹心扉的難受,豁然睜開了雙眼。

  「白玉仙!」

  她騰的一下坐起身來,卻發覺聲音有些嘶啞,因為動作太過劇烈,腦袋的供血不足,頓時眼前一片漆黑,頭暈眼花險些又要倒了下去。

  床簾遮住了光線,她身上的被褥蓋的厚實,葉浮珣將被褥掀開,一隻手扶著額頭晃了晃腦袋,便聽到一陣聲響,身材高大的男人邊站在了床邊。

  「白玉仙……」

  下一刻,她便被白玉仙湧入懷中,用力之大,幾乎要將葉浮珣嵌入懷中。

  不知是否因為這幾鈤沉浸的夢境所致,她竟是有些懷疑眼前之人是否夢境,心下一片柔軟,伸手摟住白玉仙的脖子。

  「你體內的彼岸蠱沒有再發作了吧?」

  白玉仙生怕憋著葉浮珣,將人鬆了開來,輕聲道:「未曾……」

  他有些擔憂的看著葉浮珣,面上有幾分迷茫。

  這幅面孔是葉浮珣這一世從未見過的,在她眼裡白玉仙總是張揚而自信,運籌帷幄,如今的模樣讓她想起了自己這幾日輾轉反側的夢境,心中沒來由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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