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娓娓道來

  小雨連忙道:「沒有沒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欲哭無淚,這是重點嗎?重點明明是葉浮珣和皇上同房睡了好不好!

  葉浮珣自然知道小雨心裡的想法,只能尷尬的咳嗽了一下,三下五除二畫了個淡妝,穿上小雨帶來的衣裳就出了書房。

  大堂擺了早膳,沒想到雲婉清也來了,和白玉仙坐在桌前,正等著葉浮珣。

  白玉仙將下人遣了下去,葉浮珣本還在好奇,但看見雲婉清一臉凝重的模樣,心裡就明白了。

  看來白玉仙已經將彼岸蠱和蠱族一事跟師娘說過了。

  雲婉清眼神複雜的看著白玉仙和葉浮珣之間的眼神互動,她年輕之時也有情投意合之人,卻因為種種原因而沒有長相廝守。

  如今葉浮珣覓得良人,她看了也很是欣慰,對於葉浮珣將蠱族秘密告知於白玉仙一事心裡起的疙瘩也消失無蹤。

  「師娘,彼岸蠱一事……」

  葉浮珣在白玉仙身旁落了座,看向雲婉清,有些急切道問道。

  雲婉清嘆了口氣:「皇上已將滄州之事和我說了,那人的行為倒是有些像當年蠱族出走的一個叛徒……」

  「我以為他已經不在了,沒想到讓你碰上了,他是我的師兄雲木,師兄在蠱術上的天賦極高,剛及冠就精通蠱族所有的蠱術。」

  「他研習出了當時蠱族中所有允許族人養的蠱,便將目光放在了禁術上,黃金蠱王亦是其中之一。」

  雲婉清將早已塵封的往事娓娓道來。

  雲木是天才,卻也有他無法得到的東西,例如雲家的血脈。

  蠱族的族姓為雲,雲木是雲曼的父親,當時的蠱族族長在遊歷之事,撿回的孤兒,收作養子,這才有了雲木之名。

  然而黃金蠱王乃是蠱族一脈單傳,在生下雲曼之時,黃金蠱王便默認傳到了雲曼身上,認了雲曼為主。

  雲木曾經不擇手段取出雲曼體內的黃金蠱王,為此不惜欺騙雲曼和蠱族族長的感情,後來卻在動手之時,遭到黃金蠱王的反噬,走火入魔,從此猶如變了一個人一般,喪心病狂。

  那一次,蠱族損失慘重,不少族人都重創於雲木的蠱術之下,而蠱族的消失,也是因此直接導致。

  當時蠱族族長拼盡一條命,才將雲木驅逐,也因此命喪黃泉,雲木身受重傷,本以為已經活不長了,沒想到居然如今還活著。

  「彼岸蠱亦是蠱族當年的禁術之一,從未有人養出來過,當年師兄……雲木也沒有,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成功了。」

  雲曼有些感慨,時過境遷,當年刻骨銘心的仇恨,到了今日,只剩下一聲嘆氣。

  葉浮珣趕忙道:「可有解法?」

  雲曼點點頭:「彼岸蠱並非那麼簡單,一旦下蠱之人受到傷害,彼岸蠱的宿體也會發生疼痛,若是下蠱之人死去,宿體便會被蠱毒折磨的生不如死……唯一的解法,便是蠱族內生長的曼珠沙華。」

  「師娘,蠱族在何處?」

  雲曼抿了抿唇,眼底有些暗光:「蠱族在多年前,已經覆滅,或許還剩些遺民流落在外……不過若是去蠱族當年的所在尋找一番,或許能有結果。」

  蠱族處在南國的邊境之地,十分偏僻,避世而居。

  南國連自己的家事都拎不清,何況這麼一個小族群,他們的蠱術雖然令人聞而生畏,但好在極少出現在人前,也沒惹出過什麼事故,因而蠱族和南國倒是相安無事道過了很多年。

  直到雲曼這一代,雲木的出現,一切都被推翻。

  「若是蠱族遺址尋不到蹤跡,那雲木身上,一定會有。」

  白玉仙點了點頭,他這些日子自然有派人去尋那個黑衣人的蹤跡,但先前他對那個突然襲擊自己的人一無所知,如此去查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如今有了雲曼的描述,無疑會簡單很多。

  至於蠱族遺址,為了妥善,還是得親自去一趟。

  早膳過後,將師娘送回了院子,回到書房葉浮珣就見到白玉仙一人在沉思著。

  「王爺要親自去蠱族?」

  說實話,葉浮珣也是心動的,這些年師娘雖然沒有說,但她看得出來,蠱族的覆滅是師娘心裡的一根刺,若是能尋回蠱族之人,重建蠱族,師娘一定會很高興,這亦是葉浮珣想做之事。

  另外便是白玉仙身上的彼岸蠱,曼珠沙華,她聽都沒聽過,師娘既然說只有在蠱族能種出來,那去蠱族一定錯不了。而只要懷著相同的目的,便遲早能遇到那位雲木……師伯?

  白玉仙點了點頭,他的確在策劃此事。

  「京中之事怎麼辦?還有白逸童虎視眈眈。」

  葉浮珣不免有些擔憂,白玉仙如今在京城中勢力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應當乘勝追擊才是,此時離開京城,歸期不定。

  來日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往日的籌謀恐怕盡數化作泡影,無論是葉浮珣還是白玉仙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結局。

  最重要的是白玉仙不在京城,白逸童定然不會放過這機會,藉機生事一家獨大,更遑論一路上遇到的危險了。

  白玉仙唇角微微勾起:「京城中我自有安排。」

  既然白玉仙都如此說,葉浮珣相信他的能力,一定能妥善安排好,便興沖沖的回去收拾行李了。

  說好的要一起,白玉仙即便心中不願,想起昨夜剛答應葉浮珣的,只能收回了到嘴邊的話。

  葉浮珣萬萬沒想到,白玉仙所謂的安排,便是稱病謝客。

  太妃那邊自然要派人來探視,白玉仙隨意胡謅了個病狀便應付過去,只說須得靜養幾個月,不得打擾。

  白逸童自然是樂見其成,本著關心白逸童的意思勸說太妃允了白玉仙閉府養病的奏摺,卻不知當天回了家就被白玉仙一封信給嚇到目眥欲裂。

  信中乃是當日毅王派來的說客給他的絲綢上所寫的內容……怎麼會到白玉仙手上?

  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相信這個屁毅王能成大事?信使還沒出京城就讓白玉仙給攔了?

  想起那張布帛上還有自己的印記,如今那布帛又在白玉仙手中,等於白玉仙拿捏了自己的命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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