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懷裡的這個小女子這麼好哄,某個王爺心情瞬間好了,葉浮珣將心底的心事壓了下來,一雙小手摸上某個王爺腰間的軟肉,狠狠地掐了下去,「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混蛋把阿言給擄走了!」某個王爺吃痛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本王不知道啊,珣兒輕點輕點。��說著一隻大手撫上葉浮珣的小魔爪,討好地說道,「珣兒,這個本王真的不知道啊,你可不能遷怒啊。」

  葉浮珣嬌哼一聲,「魏冥堇那個混蛋最好別落到我手裡,要不然讓他好看。」又伸出食指點著宋寒濯的胸膛,霸道地說道,「不准這麼快幫他奪回魏家,得讓他吃點苦頭,聽到沒有?!」宋寒濯含笑地握住那根如玉般細嫩的手指,寵溺地說道,「本王還以為你不讓本王幫他呢?」

  「本妃是那么小氣的人嗎?」葉浮珣微微撅起如同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滿臉傲嬌地說道,「再說了,阿言還在他手裡,他要是沒有掌權,總不能讓阿言跟他東躲西藏一輩子吧。」

  像她這種閨中密友上哪兒找去啊,葉浮珣小小的自戀了一番。卻不知道此時她嘴裡的溫言姑娘正在大逃亡。

  某個王爺聽了葉浮珣這句話,輕咳一聲,隨即說道,「本王地珣兒自然是大度之人。」守在亭子外面的雲厲聽力極佳地聽到了這句話,忍不住鄙視自家主子氣管炎。

  「不過本王倒是挺好奇,你怎麼對溫言姑娘這麼好啊?好到本王都有點吃醋了。」

  「阿言是我的好朋友嘛,再說了她幫了我很多啊。」葉浮珣翻了一個白眼,接而撒嬌地說道,「阿濯,以魏冥堇那個大冰塊,死木頭的個性,肯定不會讓我找到阿言的,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兒里對不對?你幫我把阿言接回來吧,她不在明月閣就沒有人管了。」

  「以本王看魏冥堇挺喜歡溫言姑娘的,你沒聽說過嘛,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姻緣。」某個王爺看了看天色,起身牽起葉浮珣的手說道,「天色不早了,回家吧。」

  回家,葉浮珣揚起頭笑著看著宋寒濯剛毅的下巴,回家這兩個字讓她感覺她暖暖的,她終於有一個家了,不過很快某個女人就從這種幸福中反應回來了,兇巴巴地對宋寒濯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幫不幫啊?」

  「你的明月閣害怕沒人管嗎?就算沒有溫言照樣也是風生水起啊。」

  「怎麼可能?你想想啊,阿言不回來,我就要每天去明月閣管著大小事務,這樣以來王府不久沒人管了嘛,王府沒人管,母妃就得說我失職,母妃說我失職我就不開心,我不開心,你就不好過。最後,為難的還是你自己對不對?」

  「你這是什麼邏輯……」宋寒濯好笑地看著喋喋不休的小女人,突然停下,葉浮珣措不及防地撞了上去,吃痛一聲,捂著鼻子,抬頭瞪向某個停下來的王爺說道,「你怎麼停下來了……嗚……」話還沒有說完,手便被人握住背到後背,整個人被拉緊一步,緊接著一個溫熱的唇便將她所有的話堵在了口中,不遠處的雲厲又措不及防的吃了滿滿一碗高甜的狗糧,摸摸鼻翼,側過了身子,剛調查完事情回來的碧落也忍不住紅了臉,她家王爺和王妃竟然白日宣淫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一吻過後,葉浮珣燙著一張臉,輕捶了一下宋寒濯,嬌羞地說道,「這可是皇宮,你注意一點。」

  「怕什麼。」某個王爺坦坦蕩蕩地說道,「誰敢看,本王把他的眼睛給挖出來。」躲在暗處的碧落跟不遠處的雲厲都一顫,還好他們有自知之明。

  「聽王妃這口氣,不可以在皇宮,那麼回府就可以了是嘛?」宋寒濯湊近促狹地問道,明亮的眸子裡映出葉浮珣嬌羞的臉龐。

  「不要臉!」葉浮珣一把推開宋寒濯,低著頭快走了幾步,只不過還沒有走幾步,便被某個大長腿的王爺給追了過來,牽起她的手,朝宮門方向走去。

  剛到別亦閣,碧落便現身了,穿著裡衣的葉浮珣,正在跟自己下著棋,下棋的手一頓,抬頭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那隻珍珠耳環是被一個教訓子琪的丫鬟給偷走的,後來因為這個丫鬟手腳不乾淨,便被葉雲裳趕出了葉府。」

  「子琪。」葉浮珣仔細想著這個丫鬟的名字,有那麼一點印象,這個子琪好像是葉金玉房間裡的一個二等丫鬟,她回京後在葉府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丫鬟,只不過這葉金玉的二等丫鬟怎麼會偷葉雲裳的東西?

  「可查出來,那隻珍珠耳環為何會在那宮女手裡了嗎?」

  「後來被出來的子琪差點餓死在街頭是張貴妃救了她,後來將她送到了宮中當宮女,有一天子琪托人從宮外捎東西,便把珍珠耳環送個那個宮女作為報酬。」

  張貴妃,葉浮珣琉璃般的眸子一沉,她倒是忽略了這樣一個人物,張貴妃原本是晉王宋寒澄的生母,聽說因為大皇子病逝一事收到了牽連,後被玄康帝禁足在宮中,到後來張貴妃自願請求去宮外的靜尼庵帶髮修行,聽說這位張貴妃在靜尼庵每日吃齋念佛,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怎麼見。

  上一世葉浮珣倒對這個張貴妃有印象,對她不冷不熱的,看不出喜歡還是厭惡,就算是回到晉王府也是每天吃齋念佛,她也不讓去請安,每日的晨昏定省都省了,葉浮珣隱隱約約想起來,那日張貴妃進宮後,唐鳳初就開始不舒服,而後就流產了。難道一直躲在幕後想要害唐鳳初的人就是張貴妃?

  宋寒澄一直有奪權之心,只不過太子身邊有個難搞定的宸王宋寒濯,所以他一直處於被打壓的狀態,如果太子再有了兒子,那麼他想奪得儲君之位更是難上加難。這個張貴妃為了給宋寒澄鋪好路,所以只能從唐鳳初下手。

  葉浮珣手裡的白子落下,接而說道,「碧落,去查一下這個張貴妃。」碧落應了一聲,眨眼間消失在了房間內,這個時候宋寒濯推門進來,看到葉浮珣一個人自顧自地下著棋,便掀袍坐下,「碧落來過了?」

  「嗯。」葉浮珣又拿起一顆黑子下了起來說道,「前幾天鳳初姐姐生產時大出血,差點難產,一屍三命,後來查出來是有人在參片裡灑了莪朮,所以我讓碧落這件事,鳳初姐姐這罪不能白受啊。」

  宋寒濯知道她這素來護短的性子,也由得她去了,伸手將一個木盒子放在她面前,葉浮珣好奇地拿起來,抬起頭看向宋寒濯,問道,「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葉浮珣輕按紐扣,木盒子『咔』的一聲開了,原本以為裡面會是鐲子首飾一類的東西,打開一看,沒想到是張紙,葉浮珣有些失望地拆開一看,竟然是一張地契,「這是哪兒的地契啊?」

  「十里山上的一座宅子。」宋寒濯拿起白子研究著葉浮珣的棋局,這個小女人下棋怎麼這麼沒有章法啊,比他還會亂來。

  「十里山?宅子?」這宸王府低下還有好幾處別莊,宅子夠住了,這傢伙怎麼還買宅子,不花錢嗎?

  「對啊。」某個王爺抬頭看了葉浮珣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麼,接而說道,「這座宅子沒花錢,是溫靖侯送的。」

  聽宋寒濯這麼一說,葉浮珣便明白了,秀眉一挑,說道,「你要的?」

  「本王用要嗎?安傾城敢砸明月閣還敢對你出言不遜,一頓鞭子,兩千兩白銀就想就此掀過,若是本王在場,安傾城活不過明天。」說著宋寒濯眼裡閃過一絲狠戾,接而說道,「這座宅子算他溫靖侯府孝敬本王的吧。」

  王爺,您的臉呢?今天一早您就跑到人家溫靖侯府去嚇唬人家溫靖侯,差點沒讓人家溫靖侯給嚇哭,您竟然這麼風淡雲輕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真是真功夫啊。

  「要他座宅子做什麼?」

  「十里山上的這座宅子是溫靖侯的父親用了溫靖侯府一半的財力建造的,聽說夏日如同秋天一般涼爽,你不是怕熱嗎?回頭派幾個人把宅子收拾出來,今年夏日你也不用那麼難過了。」

  眼前這個眉眼如畫,清冷俊貴的男人,竟然想著她會怕熱,微微一笑,合上盒子,吩咐青若放了起來,轉而坐到了宋寒濯的腿上,一雙藕臂摟住宋寒濯的脖子,口吐芳蘭,巧嫣笑道,「王爺,夜深了,我們休息吧。」

  某個王爺被突如其來的福利砸到,看著笑得像一個眼睛一般的女人,漆黑的眸子染上了一絲情慾,薄唇微勾,危險地一笑,「小妖精,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說著攔腰將葉浮珣抱了起來,走向內室,將葉浮珣扔在床上,欺身壓了過去,手掌一翻,床幔便落了下來,接著某個王爺的吻便落在了葉浮珣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