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傅!」兩人相視一眼,瞧著慧師傅那絲毫不驚訝的表情,心裡都有些疑惑。
「桌子上有東西,喜歡吃什麼,自己拿,不要客氣!」
「謝謝慧師傅!」一時之間沈靜姝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靜靜的拿了桌子上的東西吃。正想怎麼開口才好呢,慧師傅卻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著兩個女孩,嘆了口氣,「你們今日不單單是來看我的吧?可是還有別的事情?」其實她也是猜到了,只是有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讓面前的兩個人去參合,到底那是人家的家世,他們縱然是官宦千金,也是不能隨便插手的。
「師傅,我們想問問心荷的事情,聽說她病了,孔夫人來給您請假了嗎?」見慧師傅提及,沈靜姝便直接開口問了,慧師傅看了兩人,點了點頭,「的確是請假了的,說心荷不大舒服。」
「那孔夫人有沒有說些別的呢?師傅,這幾日我和惠蘭去看心荷,孔夫人都不讓我們見,心荷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師傅可知道些?」有些事情他們不知道,沈靜姝相信慧師傅這裡,孔夫人定然是透了些口風的。
「嗯,我的確是知道些。只是她到底是不是病了,還是如何,靜姝,心荷,這都不是你們能夠管的事情。你們雖然是朋友,可是這到底是孔家的家事,這事情就到此為止可好?」慧師傅雖然也有些惋惜孔心荷,到底是那麼一個心細聰慧的孩子,可是如今又能怎麼樣呢?孔家的事情,他們這些外人,終究是沒有辦法插手的。
「師傅,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看著慧師傅,沈靜姝相信慧師傅定然是知道些事情的,不然不會這樣說。
「靜姝,知道了又如何呢?你們難道還能改變嗎?」兩人跟孔家非親非故的,而且只是一個孩子,哪裡能改變得了孔家當家人的決定?
「還希望師傅將所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是心荷的朋友,自然要盡全力的幫她!」沈靜姝的神情滿是堅定和嚴肅,慧師傅本來不想讓沈靜姝他們煩惱的,可是看著這樣的沈靜姝,慧師傅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那一日孔夫人來跟我請假,我瞧著她那意思是不打算讓心荷繼續來書院上課了。這幾天她估計就會過來說清楚的,我想或許孔家的人有什麼打算吧?」
「是什麼打算?」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不讓心荷來書院,或許家裡有什麼重大的安排,也或許心荷以後就不在孔家了也不一定。」這些都只是慧師傅的猜測,雖然不知道兩個女孩能做些什麼,不過慧師傅心裡卻有些相信沈靜姝。
這個小的人兒,真的可以做到嗎?
「師傅的意思……」孔心荷要離家,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只是現在孔心荷好沒有及笄,這,可能嗎?
「這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你們如果有些什麼想法,倒是可以去打聽打聽。」
「師傅,謝謝!」
「不謝,我幫不上什麼忙,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那麼多,希望你們可以幫到她吧,心荷是個聰慧的好女孩,如果就這樣走了,對書院也是一種損失!」孔心荷學習醫理很有心得,慧師傅也是極其喜歡這個女孩子的,不張揚,細心,的確是個學醫的好苗子,她的衣缽也不用擔心沒有人繼承了。
「師傅放心,不會的!」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讓自己的好友不幸的!
「那你們就放手去做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說就是!」
「謝謝師傅!」
從慧師傅那裡離開,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楊惠蘭想著慧師傅剛才的話,著實是擔心,「靜姝,師傅的意思是……」
「惠蘭,看來心荷那邊是遇到麻煩了。你我先分頭行動,去打探一下張家那邊的消息,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得上的!」
「你是說張家那邊有行動了?可是心荷那沒有及笄,可能嗎?」
「如今我們也見不到心荷,無法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師傅既然這麼說,定然是有她的道理,我們先去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我們也好藉機行事!」
「好,我這就回去讓人打聽!」
「一定要快,如果真的是這麼一回事,怕是這事情很快就要定下來了!」
「我省得的!」當下兩人也沒有多說,直接就分開各自去辦事去了,好在方向找對了,沈靜姝這邊很快就有了消息。
「大小姐,張家那邊聽說那張少爺病重了,所以想讓孔小姐過去沖喜!」
「此事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過張家那邊將這事情捂得嚴實,兩家也都是暗暗的在談這件事情,具體如何奴婢也打探不到。」
「好了,我知道了,你再想想辦法,看看張家那公子到底病得如何了。」
「是,大小姐!」得到了點點消息,沈靜姝自然就告訴楊惠蘭,楊惠蘭得知的時候,快要被氣死了,「這張家的著實是過分,都病重了竟然讓心荷去沖喜!這萬一要是沖不好,心荷這輩子不是毀了嗎?這可如何是好?」楊惠蘭本來就覺得那張浩然為人放蕩,不是個良人,可是奈何這是人家長輩定的親事,她也無可奈何。可是現在事情都這樣了,孔心荷這樣嫁過去也未免太委屈,楊惠蘭哪裡捨得?
「這張家也著實是過分了,怕是心荷也不願意,所以才被禁錮了自由,如今我們得仔細的去打探張家和孔家的動向,看他們達成了什麼共識,這樣也好藉機行事!」孔老爺沈靜姝是見過的,是個唯利是圖的。這一次張家要提前迎接孔心荷進門,孔老爺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答應,那麼雙方定然是有協議的,如果她能夠知道這協議的內容,而且能夠從中作梗,怕是雙方的親事,就能夠了結了。
女子這一生本來就不容易,能得良人那便是幸運,她不想自己的好友這輩子就那麼毀了。
「可是靜姝,我們雖然有心幫忙,然而這到底是孔家的家事,我們真的能夠改變嗎?」楊惠蘭心裡雖然氣憤,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這些為人子女的,哪裡都能那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