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言當場愣住,隨即便露出狂喜之色。
這東陵公主果然是個厲害的,居然這麼快就洞悉了他的意圖。
這次,他一定要尋到助力。
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沈凌霜此時憤怒無比,美麗的臉上陰雲密布:
「你說誰是賤女人?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賤婢,竟還敢指使太子做事你不要命了!」
東陵語面紗輕揚,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她冷冽的目光盯著沈凌霜,
「既然太子殿下捨不得這個賤女人,那咱們就此別過。」
沈凌霜咬緊牙關:「哼!我可是太子哥哥心尖尖上的人,他才不會聽你的……」
「啪、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修言就狠狠地扇了她兩巴掌!
看著自己滿手鮮血眼眸間流露出一抹厭惡,「本宮平時就是太慣著你了,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沈凌霜捂住自己流血的臉頰,難以置信看著對自己動手的傅修言,
「太子哥哥,你竟然真的聽這個賤婢的話打我?」
傅修言眼神冰冷,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閉嘴!」
「你、你、你……」
沈凌霜怒火攻心,竟然直接氣暈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沈凌霜,他的眼底沒有絲毫憐憫,對東陵語說道:「不知道本宮如此做,您家公主是否還滿意?
如果不滿意,我可以繼續打,或者……直接殺了也無妨。」
不就是一個女人,他根本不在乎!
而且,不夜天如此強大!
如果能拉攏東陵語,得到東陵國的支持,那沈家這樣的小門小戶,又算得了什麼呢?
東陵語站在一棵大樹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渣狗咬賤狗的場面。
只覺得比那些茶肆里說書的還要精彩萬分,她雙手環臂,輕笑道:「殺了她……你當真捨得?」
傅修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拔出匕首,作勢要刺向沈凌霜。
「夠了,不夜天不喜見血。」
留下這個女人還有用處,現在殺了未免可惜……
傅修言這才收起匕首,如搖尾乞憐的狗一般,走到樹下,對著東陵語作揖,「姑娘,這樣我可以進去了吧?」
東陵語身姿輕盈,飛身而起一躍幾里。
傅修言心中暗自驚訝!
僅僅是一個侍女,實力就如此高深莫測!
這不夜天,果真不同凡響!
他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凌霜眼中的嫌棄一覽無餘,隨命人將她帶走,看都不看一眼,就急匆匆地追趕東陵語的腳步。
傅修言望著前方步態搖曳生姿的女子,眸中閃過一絲痴迷。
此女,即便戴著面紗,也難掩其傾國傾城之貌。
也不知面紗之下,會有著怎樣絕色容顏。
「姑娘,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你可真是眼盲心瞎。」
東陵語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不禁皺起眉頭,這都半晌了,竟還未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實在是令人無語。
傅修言那俊逸的面容上,浮現出一層尷尬之色。
他從未被人如此教訓過!
畢竟,除了他的父皇,還沒人敢如此下他的面子。
「怎麼?太子殿下這是生氣了?」
東陵語一臉不屑地看著他。
她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一國太子的。
不過……
這些都不重要,她要的是天下!
眼前之人不過如螻蟻一般,無足輕重,越是這般草包,便也越好拿捏,圖謀天下還得需要這些人做墊腳石!
他抬起頭,訕訕道:「不知在下哪裡得罪姑娘了,還請姑娘告知。」
「哼!」東陵語語氣不滿,「原本公主以為你是個有城府的,現在看來……你並非我們合作的首選。」
說著,東陵語把玩起手中的玉佩。
那白色玉佩,閃爍著溫潤的光澤,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傅修言雙眼一亮。
這是東陵皇室的秘寶鑰匙!
據傳,這玉佩能夠開啟東陵秘寶,其中有無盡的財寶……
他現在正需要錢來養軍隊,若是能得到東陵國秘寶的支持,那可真是如虎添翼!
「本宮怎就不是你們合作的首選?」傅修言瞬間興奮起來,「本宮手握數十萬鐵甲軍,戰無不勝!」
聽到「鐵甲軍」三個字,東陵語緩緩收起玉佩,「你說的鐵甲軍,我們公主倒是有所耳聞,確實厲害,只不過……」
「不過什麼?」
傅修言的心都提了起來!
「只不過,你口中的鐵甲軍真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們公主憑什麼信你?」
聞言,傅修言如獻寶般從懷中掏出半塊令牌:
「姑娘,我有此半塊令牌為證。」
「呵……看來,是本姑娘有眼不識泰山了。」東陵語輕笑道。
「如此,那太子殿下便隨我來吧。」
傅修言受寵若驚!
他雖知不夜天的主人是東陵語,但能見到她的人少之又少。
今日,他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想必,定是自己足夠優秀,才能與東陵語共謀大事!
或許,這個東陵語,有朝一日能為自己所用!
想到這裡,傅修言當即興奮得面泛紅光!
一個時辰後,傅修言踏出不夜天。
離開不夜天沒多久,傅修言懷中的人眼睫輕顫,微微睜開。
傅修言迅速換上一副擔憂的表情。
「唔……」沈凌霜醒來,一眼就看到了傅修言的臉,頓時想起之前在不夜天發生的事,怒聲吼道,「太子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為你生,為你死,還為你失去了一個我們的孩子,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沈凌霜心中滿是惱恨與不解,瘋狂地拍打著傅修言的身體,哭得撕心裂肺。
「霜兒,你冷靜一下!」傅修言顯得十分愧疚並自責道,「你聽我說,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戲,懂嗎!」
「你什麼意思?」沈凌霜皺著眉頭問道。
那嫌棄的眼神,毫不猶豫的巴掌,她可不認為他只是在演戲!
「你剛才得罪了不夜天的人,若我不那麼做,你恐怕早就死在不夜天了。」
「你的意思是,你打我還都是為了我好?」
沈凌霜氣得渾身發抖。
「當然!」傅修言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你自己摸摸你的臉,是不是已經完好無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