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那尖銳的嘲笑聲,如同尖銳的箭矢,穿透空氣,直刺眾人的耳膜。
瞬間將眾人原本已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點燃。
白風站在人群中,臉色鐵青,雙眼噴火。
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容易忍受挑釁的人,此時更是被紅衣的言辭激得怒火中燒。
緊握著拳頭,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仿佛要將那股憤怒全部發泄出來。
「瞧瞧,這一群慫包,還是不敢……」
「沈紅衣,你給我閉嘴!」白風終於按捺不住怒火,大聲喝道。
「怎麼又凶奴家?」紅衣柔弱道。
「這裡有你什麼事?你再多言一句,我撕爛了你的嘴!」白風繼續怒吼道,雙眼緊緊盯著紅衣,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紅衣女子似乎被白風的怒火嚇到了,她輕輕地拉了拉身旁白陽的袖袍,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白大少,看著這種人似是不會屈服了,不如……你幫我殺了她?」
「好。」白陽幾乎是毫不猶豫。
「那就多謝白大少寵愛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似乎對自己的挑釁效果感到滿意。
「你這賤人,你竟還敢想著殺我?」
白風咬牙切齒,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奴家好害怕哦……」她嬌滴滴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戲謔,「白風姐姐這是想嚇死奴家麼?」
她的舉動和言辭,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讓白風和其他人的怒火更加旺盛。
此刻,整個場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怒火所籠罩,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風和紅衣身上。
一場激烈的衝突,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說你是賤人,可真是委屈了賤人這一詞!」
白風被紅衣這麼一激,頓時惱羞成怒。
「你真以為你是白家人?找了個靠山,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是嗎?」白風連續幾次被人侮辱挑釁,縱是再想息事寧人,她也做不到了!
「白小姐,您瞧瞧,這紅衣在您面前還如此囂張,竟敢公然說要殺你,顯然是未曾將您放在眼裡啊!」
一旁的人趁機煽風點火,企圖徹底激怒白風。
那人話,白風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身形一動,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紅衣猛撲過去。
然而,白陽卻冷冷地開口:「白風,你當真敢動手嗎?」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絲絲寒意,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白風的心頭。
但白風仿佛並未聽見白陽的警告,他心中的怒火已然熊熊燃燒,無法遏制。
她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朝著紅衣衝去,「他們說得沒錯,今日我即便是豁出性命,也絕不會讓你們這些人隨意欺凌!」
「好啊,那便將你命留下!」
白風的身影在空中划過一道凌厲的弧線,直取紅衣。
這一刻,她仿佛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和榮譽。
「受死吧,你這個死賤人!」
可她話音未落,她的腦門便被一柄長劍抵住,那柄長劍鋒利無比,只需輕輕一划,便能破開肌膚,血肉模糊。
她的身體瞬間僵住,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柄長劍,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怎麼會?」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依然強裝鎮定。
「哼,有何不會?」持劍之人冷笑一聲,「你如此莽撞,留你性命也是禍害。」
紅衣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你可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敢妄圖挑釁白大少,這放眼整個白沙誰人不知白大少威名,也就你如井底之蛙!」
「想殺我?」眼看危急關頭,白風也不再輕敵,「那也要看看我手裡的寶貝答不答應!」
「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使出來!」
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她要命喪當場之時,她突然暴起,側身一閃,以極快的速度繞到了持劍之人的身後。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她怒吼道,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直直地朝著持劍之人刺去。
持劍之人反應也是極快,迅速轉身,用長劍擋住了匕首。
金屬撞擊之聲響起,火星四濺。
此時,周圍的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來,局勢變得更加緊張和混亂。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白風怒喝一聲,再次朝著白陽攻去。
戰鬥愈發激烈,整個場面猶如陷入了一片血腥的風暴之中……
紅衣悠然自得地倚坐在門框之上,一雙明亮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場激烈的爭鬥。
她並沒有親自動手,卻憑藉巧妙的計謀,成功地挑起了這場紛爭。
可話又說回來,這場白沙的蠱蟲大戰,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壯觀景象,讓人不禁為之讚嘆。
在其他三國,爭鬥往往只是簡單的武力碰撞,而眼前的這場戰爭,卻充滿了詭異與神秘。
蠱蟲們仿佛擁有了生命,各自展現著不同的能力和技巧,上演繹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
紅衣看得津津有味,就是惱恨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帶包瓜子來。
「死、死了……」
一陣驚呼聲響起,白風的屍體就這麼倒在了血泊之中,屍體的周圍是無數隻蠱蟲在拼命地瓜分蠶食。
很快,白風的屍體便是消失不見。
紅衣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仿佛一朵盛開的烈火玫瑰,在暮色中盡顯其獨特的艷麗。
她輕輕一揮手,隨後優雅地轉身,身姿曼妙地走進了大門。
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和隨意,仿佛風中的細語,「你們收拾吧,我先進去歇著了。」
「等等!」
白陽快步而來,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挺拔,他擋在紅衣身前,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內心。
「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我帶你出門找個大夫看看吧?」
白陽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紅衣深深的關心。
然而,這種關心卻讓紅衣感到極為不適,她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
「無妨,戲已唱完,你忙你的。」
紅衣瀟灑地擺擺手,大步流星地朝著內院走去,紅色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逐漸消失。
白陽望著紅衣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了一股極為複雜的情緒。
說不清道不明。
剛才那陣陣體香似乎還迴蕩在他的鼻息間。
那親密的動作難道都是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