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軍膽小,不敢上戰場,以後很難建功立業,而且她知道楚將軍好色,也知道他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
所以暗中撮合兩人在一起。
後來,李氏懷孕後,那些暗流涌動的陰謀便如影隨形。幾次三番的暗殺,都未能讓她一屍兩命。
直到李氏生下楚瑤兒,被她引發血崩而死。
以為兩姐妹要在楚將軍的磋磨下生活悽慘,在楚曉曉的機智之下,竟意外地與楚將軍斷絕了關係。她們獨立於世,猶如鳳凰涅槃,重獲新生。
獨立出去之後,皇后再無下手的機會。
然而,前幾日,楚曉曉竟被傳出擁有天生鳳命的消息,這無疑在皇宮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她暗中咬牙,沒想到李氏和楚曉曉如此好命,居然都有天生鳳命。
不過她能奪第一次,也能奪第二次。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心中已有了計較。
嬤嬤見狀,小心翼翼地開口安慰道:「娘娘,您別生氣了,為了這些小事氣壞了身體可不值得。如果娘娘真的看楚曉曉不順眼,咱們暗中處理了便是,絕不會讓她有機會接近太子的。」
皇后娘娘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好,我要楚曉曉為皇兒陪葬。」
當楚曉曉得知太子失蹤的消息時,眼前一黑,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她是擔心大哥二哥,是擔心近萬百姓,然而,她並不願意以太子的生命作為代價來換取這一切的平安。
她緊緊地抓住芍藥的胳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芍藥,太子他……他會沒事的吧?他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這一刻的楚曉曉,再也無法保持往日的冷靜與鎮定。她的內心如同被狂風吹拂的湖面,波濤洶湧,難以平靜。
皇后娘娘對她這樣好,如果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害死了太子,她將會內疚一生。
楚曉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慌亂。她轉向管家,「給我準備馬車,我要進宮一趟。」
「是,大小姐。」
京城依舊熱鬧喧囂,街頭巷尾充斥著各種叫賣聲,楚曉曉卻沒有心情去看外邊。
終於,她來到了皇宮的巍峨門前,楚曉曉送入拜貼,想要見皇后一面。
然而,時間如同被凝固般慢慢流逝,她的心也隨之沉了下來。
終於,一名太監從皇宮深處走出,臉上帶著歉意。
「楚小姐,實在抱歉,皇后此時不想見你。」
楚曉曉緊咬著下唇,眼中閃過一絲霧氣,皇后姨姨性格真好,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早已將她打出去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失落,對著太監微微一笑。
「麻煩公公了!」
沒見到人,讓楚曉曉這麼回去,她會更加的愧疚,於是她朝著皇宮的方向直直的跪了下來。
芍藥想要將楚曉曉扶起來,但是楚曉曉不肯。
無奈之下,芍藥也只好陪著她一起跪下。
楚曉曉輕聲對芍藥說:「芍藥,你快起來吧,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不必跟我一起跪。」
芍藥卻堅定地回答:「不,小姐跪,我也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楚曉曉心中感動,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而清晰:「芍藥,今日之事,是我個人的責任,我不能讓你也為我承受,若是皇后娘娘一直不肯見我,晚上之前,你要帶我回去,到時候你還能扶動我嗎?」
是啊,楚曉曉說的是實話,若是皇后不肯見她,他們不能在皇宮門前過夜,還是要回去的,跪得久了,地上那麼涼,那麼硬,到時候楚曉曉還能走路嗎?
芍藥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遵從楚曉曉的意願,緩緩地站了起來,垂立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楚曉曉。
楚曉曉的雙膝已跪得麻木,整整兩個時辰,宮門內卻無人出來。
太監的稟報聲飄入耳中,皇后娘娘的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厭惡。
「讓她就那麼跪著,誰都不許讓她起來!」
嬤嬤在一旁猶豫著,想要開口相勸,但見皇后娘娘此刻的神情,只得作罷。
她心知肚明,此刻的勸解只會火上澆油,不值得為此冒險。
烈日無情地炙烤著楚曉曉,她的喉嚨早已乾涸,眼前開始模糊,仿佛有重重幻影在跳動。
然而,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是她不對,皇后娘娘生氣也是應該的。
即使跪在那裡,她的脊背依然如松般挺直,目光堅定直視前方。
兩個時辰過去,皇帝終於派人前來為皇后娘娘傳話,示意她差不多該收場了。皇帝對太子的失蹤深感焦慮,但他也明白,這件事不能完全歸咎於楚曉曉。誰又能預見到太子身邊的護衛會背叛他呢?說到底,每個人都有責任。
那些護衛是皇帝親自訓練的,如果要追究責任,難道還能怪罪到皇帝頭上嗎?
這完全是一筆糊塗帳,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將太子找到。
待那太監匆匆離去,皇后娘娘緩緩閉上了雙眼,臉上的肌肉似乎在微微抽搐,扭曲的表情下是難以掩飾的憤怒。
嬤嬤見狀,立即示意周圍的丫鬟退下,並派人速去宮門口傳令。
待殿內恢復寧靜,嬤嬤輕聲走到皇后娘娘身旁,開始輕柔地為她按摩肩膀,試圖緩解她的憤怒情緒。
皇后娘娘漸漸放鬆了身體,但口中的話語卻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嬤嬤,你說陛下不會對楚曉曉那個小賤人有什麼想法吧?」
嬤嬤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低聲警告道:「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楚曉曉……她畢竟是陛下的子侄輩,陛下對她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嬤嬤的聲音顫抖著,她不敢想像那個可怕的可能。楚曉曉是天生鳳命,南宮墨還預言她與太子是天作之合。如果陛下真的對楚曉曉有什麼想法,那豈不是亂了輩分,父子二人爭搶一個女人?
「娘娘,這話您可千萬不能再說了。」嬤嬤警告道,「萬一被人聽到,傳到陛下的耳朵里,那後果不堪設想。陛下肯定會與您生出嫌隙的。」
皇后娘娘也只是突然腦洞大開,她也知道陛下肯定不會喜歡楚曉曉,但若是換成李氏,情況或許就截然不同了。
她一直深信,皇帝對李氏的那份欣賞,早已超越了單純的喜歡。即便李氏後來嫁為人婦,皇后娘娘依然對她心存忌憚,鮮少傳喚她入宮。
皇后娘娘的臉色依舊冷漠如常,她淡淡地說道:「放心,我明白的。日後,我不會再提及此事。」
嬤嬤聽到這句話,不禁輕輕鬆了口氣,心中的擔憂也稍微減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