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乖巧懂事

  「晚意呢?你去將她從照妝居里叫過來。」秦氏想了想,這夏姨娘肚子痛,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也許和向晚意有關係!

  「是,奴婢這就去。」劉媽媽福了福身,轉身離開了。

  沒過多久,劉媽媽回來了。

  「夫人,大小姐的確如二小姐所說,沒在府里。」

  劉媽媽去了照妝居,卻見到了傷痕累累的白露,忍不住開口道:

  「夫人,我見到小姐旁邊的丫鬟白露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想來是挨打了,但是小姐從來不動手打自己身邊的丫鬟,也許是姨娘他們弄的?」

  劉媽媽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她是秦氏身邊的老人了,平時深得秦氏喜歡,所以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秦氏想起了向晚意剛才還在讓蒹葭過來問,有沒有見過身邊的白露。她知道向晚意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或許是知道了姨娘欺負她身邊的丫鬟,所以才讓姨娘肚子痛了痛。

  秦氏垂目,嘆了口氣。

  「這胎…必然是晚意弄掉的。她精通醫術又怎麼會不知,什麼東西能用,什麼東西不能用?」

  劉媽媽眼珠一轉,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夫人,您想。小姐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老爺或許不會發現呢。」

  秦氏瞥了劉媽媽一眼,「就連你都會發現,老爺又怎會不知道呢?」

  劉媽媽撇撇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去小姐那兒等著。她什麼時候回來,讓他什麼時候來我這裡,我有話要問她。」秦氏指了指身邊的丫鬟說道。

  丫鬟點點頭,離開了木槿居。

  與此同時,向晚意在廣廈堂。她還是不放心身邊的丫鬟去拿藥,所以就親自就來了廣廈堂。

  她沒有想到如今家中已經亂成一團,在水深火熱之中。

  拿好了藥,她興高采烈地走出了廣廈堂。正準備拿了藥回府給白露服下,卻見到白芍急匆匆的趕來。

  「小姐,您快回家去看看吧。」

  「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向晚意疑惑的問著。

  「姨娘…姨娘她小產了!」

  「什麼?」向晚意提高了聲音。

  頓時,旁邊的人都看向向晚意,她只好縮了縮脖子,快步離開了廣廈堂。

  上了馬車之後,向晚意開口道:

  「你現在將我束縛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我說清楚,我不過是出了府一刻,怎麼家中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白芍也是非常吃驚,她只知道向歡去見了夫人,然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結果向歡回到了歲末居不出一刻鐘,夏姨娘就流產了。

  「那爹爹如今身在何處?」向晚意反問道。

  「老爺…老爺今日有事還在吏部。」白芍應道。

  但平日裡吏部從來不讓外人進出,所以向府沒有辦法通知到向懷遠。

  向晚意摸了摸髮髻邊的碧玉七寶簪,這簪子上面刻了太后的閨名,如果拿這個簪子,也許會讓爹爹知道這件事。

  「向良,去吏部。」

  「白芍,你將這些藥拿回照妝居。蒹葭知道想要該如何去煎,交給她就好了。」向晚意想了想,扭頭對白芍說著。

  白芍點點頭,便下了馬車。

  不多時,便到了吏部。

  向晚意下了馬車,走到那些人跟前。

  「我是吏部尚書家的大小姐,我現在找父親有事,還請幾位大哥通傳一下。」

  說罷,就將碧玉七寶簪遞到了了幾位士兵的手裡。

  其中有一位士兵認出了這簪子,同意給向晚意通傳。

  士兵走在前面,向晚意跟著他一路蓮步。這還是向晚意第一次到吏部,那些日子她剛和江繹去過詔獄。

  這詔獄與吏部是截然不同的情形。

  向晚意走了進去,叩了叩門。

  向懷遠聞聲,讓向晚意進來。

  「父親,我有事找您。」

  向懷遠一見是向晚意,蹙著眉頭說道:「你怎麼來了?」

  「你們怎麼讓她進來了?這吏部管理,竟如此不嚴!來人!」

  還不得向懷遠說罷,向晚意只好插嘴道:

  「爹爹,家中有急事,女兒不得不出此下策。姨娘流產了。」

  「什麼!」向懷遠瞪大了眼睛,他明明昨日還去瞧過夏姨娘的。

  當時夏姨娘還嬌俏的說著身子骨尚好,一定會給家裡再添一個男丁。

  「可去請了郎中看看?」向懷遠身為吏部尚書,這職位不比其他,沒到時間是萬萬不可離開吏部的。

  「晚意是在外面得知的消息,想來家中應該請了郎中了。」向晚意淺淺一笑,安慰著向懷遠。

  她原本想用這孩子來大做文章,不過既然這個孩子與家中無緣,那麼就也作罷了。

  只要姨娘往後的日子消停一些,那麼他們就會將夏勇那個秘密咽到肚子裡。

  向晚意嘆了口氣,「不過向來這個孩子也與我們家無緣。」

  「為何這麼講?」向懷遠有些遲疑的問著。

  「晚意曾多次給姨娘診過脈。雖然脈象看來極好好,可是姨娘的房間中已經熏了艾草。可能爹爹您不太清楚,這艾草是胎象極其不穩時才會熏的香。或許…」

  或許,姨娘早就知道了這胎不保。

  向晚意沒有接著說下去,她要給爹爹的心中藏下一個懷疑的種子。

  向懷遠抬眸看著向晚意。

  向晚意見他有些懷疑自己,說道:「我與娘親這身醫術是來救人的,從不會害人。外祖說過,如果這醫術用來害人,便叫我們自己死不瞑目。」

  向晚意發了毒誓,向懷遠見狀也就取消了對向晚意和秦氏的懷疑。

  好不容易到了放衙時,向懷遠今日並沒有乘坐馬車,向晚意善解人意的邀請他一起乘坐。

  她倒也不怕爹爹發現向良,向良會易容術。所以幾乎每日都裝作不同的人,來接向晚意。

  果真向懷遠沒有發現向良。向懷遠掃了掃這馬車的內部,當真寒酸。倒不像吏部尚書的家眷該有的排場。

  「你這馬車…」

  向晚意隨著向懷遠的手看了看馬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爹爹不要見怪,我雖然掌管了向府,但是旁的東西不敢給自己添置。馬車雖然破了些,但是也陪了我許久。」

  向懷遠嘆了口氣,記下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