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斐然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年關了。
他在婺城消失以後,就沒有一點消息,皇帝也派了不少人去找,可是婺城也就那麼大,找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一時間京城裡面滿城風雨,都在討論傅斐然是不是死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傅斐然卻還是了無音訊,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堅信他真的死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信了這個可能性以後,傅斐然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那一日的京城難得放了晴,陽光明媚。
傅斐然騎著馬一路上從城門口到了皇城門口,這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本來以為已經死了的人忽然間又活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街道上站滿了圍觀的人,都在討論傅斐然。
可是卻很安靜,他們都知道傅斐然的恐怖,連討論都格外小聲。
傅斐然進了皇宮以後,那些人的議論聲更大了。
傅斐然這次回來動靜鬧得不小,孫沁兒站在臨江閣的二樓看著傅斐然離開,她看著對方臉上沒什麼異樣,騎著馬的身體也不像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店裡坐了不少客人,這會兒正在談起傅斐然,聲音通過窗戶傳了進來。
孫沁兒沒什麼興趣,伸手拉上窗。
屋子裡還坐著幾個人,孫沁兒剛走過去坐下,就聽到程語嬌道:「如今傅斐然回來了,太子怕是要被氣死了。」
溫凝韞嗤笑一聲:「可不是,這一個月太子都快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了,傅斐然一走,他就開始煽動朝野,這段時間朝堂動盪不安,要是傅斐然再不回來,怕是這皇位都要不知道誰坐著了。」
「慎言。」溫洐嘉剝了幾枚荔枝放在碗裡,遞給三個姑娘。
溫凝韞看向自己的哥哥,問了一句:「阿兄,你知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洐嘉露出一個笑容,語氣溫和:「我怎麼可能知道。」
他話音一頓,又說了一句:「不過這兩天太子本來是有一點動作的,可是傅斐然回來的剛剛好,就像是一直都盯著太子一樣,這會兒太子怕是要把東宮都砸了。」
程語嬌托著下巴,一臉嫌棄:「你說太子要是德才兼備,傅斐然也不可能說讓皇上登基,他不會文不會武,當個太子都資質平平,卻又對皇位虎視眈眈,他若是當上皇帝,也不是什麼好事。」
「是啊,如今的皇上雖然年紀輕,但是最起碼有攝政王在,我大周日漸繁榮,他要是奪權,害得還不是百姓。」
溫凝韞說完看向孫沁兒:「對吧泱泱?」
孫沁兒點了點頭:「是。」
溫凝韞一笑:「連泱泱都覺得是,那就證明太子真的不配坐上那個位置了。」
溫洐嘉嘆氣:「不要在背後議論太子,他也算是儲君。」
程語嬌撇嘴,語氣帶了幾分嘲諷:「我就是不喜歡他,溫大哥你難不成忘了他當初做過什麼事?我可忘不了。」
孫沁兒聞言抬起頭看過去,有點好奇:「怎麼了?」
程語嬌看了眼孫沁兒,又看了看旁邊的溫家兄妹倆,她想了想還是擺擺手:「沒什麼,陳年舊事而已,現在說出來也是徒增悲傷。」
她盯著孫沁兒看,語氣認真地叮囑:「泱泱,你要記得,那太子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