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傑自從被割了世子之位,孫沁兒這邊的門框都要被踩爛了。
前兩日的時候傅斐然一直在臨江閣,其他人得知後便都按捺著,這兩日傅斐然去了別地,於是那些人便再也等不及。
溫凝韞和程語嬌來的時候正好是飯點。
二人也不客氣,點了很多,還要了一小壺酒。
本來孫沁兒是不想喝的,只是那兩人說什麼也要為她慶祝,她無法,只能跟著喝了兩杯。
雅間裡,溫凝韞笑呵呵地喝了一口酒,隨後又滿足的打了個嗝,絲毫沒有一點世家女子的溫婉做派。
「這個裴俊傑,我就知道他囂張不了多久。」
溫凝韞湊過去,勾著另外兩個人的脖子,很小聲地說:「你們不知道,這幾日大理寺那邊堆疊的關於裴俊傑的罪證都快有這麼高了。」
她伸出手誇張的比了一個高度。
程語嬌咋舌:「這麼多?那裴俊傑怎麼還沒被抓走?」
溫凝韞撇嘴:「他雖然不是世子,可到底是個嫡長子,中遠侯如今地位不如以前,但畢竟也是個侯爺,大理寺讓多多少少也要給一點面子的,不然裴俊傑這會兒屍體都要生蛆了。」
程語嬌嘖嘖兩聲,語氣里是說不出來的幸災樂禍:「真該!」
她一偏頭看向孫沁兒,又露出欣慰的笑容:「還好如今我們家泱泱可以不被他纏著了。」
溫凝韞贊同地點頭:「當初他是世子,這門親事泱泱算是高嫁,可如今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嫡長子,含金量和地位都不如世子,泱泱也不用嫁過去了。」
孫沁兒只是笑了笑,她要把裴俊傑拉下這個位置,並不是為了婚事。
她要是不想嫁,賀府絕對不會同意。
她大費周章做了這麼多也只是想看看裴俊傑痛苦的樣子。
如今她看到了,心裡暢快地不行。
一開心,酒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誒,你慢慢喝!」
今日喝的酒是孫沁兒特意讓釀的果酒,酸酸甜甜的特別好喝。
只不過這酒後勁很大,幾杯下肚,就渾身開始發汗。
孫沁兒支手撐著額頭,眼裡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正笑著盯著旁邊兩個人看。
溫凝韞和程語嬌也喝了不少,這會兒正在開玩笑。
聊著聊著,話題大膽了起來,聊到了傅斐然身上。
溫凝韞嘆了一口氣:「但凡王爺性格不是那樣,我都要上趕著去嫁給他。」
傅斐然那樣的兒郎,誰會不喜歡。
程語嬌也跟著長長嘆了一口氣:「是啊,只可惜王爺不近女色。」
話音剛落,兩個人忽然間齊齊轉頭看向孫沁兒。
孫沁兒喝多了這會兒正在傻笑。
溫凝韞眯著眼睛,語氣帶著試探地問:「泱泱,王爺最近怎麼總是來臨江閣?你們很熟嗎?」
喝醉了酒的孫沁兒很乖,有問必答。
「一般吧……」
溫凝韞又問:「你們怎麼認識的?」
孫沁兒微微眯起眼睛,看似在回憶。
半晌後她語氣軟乎乎的答:「我是王爺的救命恩人。」
溫凝韞瞪大眼睛,程語嬌一臉震驚。
面面相覷,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出了幾分不可置信。
她們再轉頭,孫沁兒已經趴桌上睡著了。
「所以……她剛才說的是醉話嗎?」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