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菲兒捧著肚子，一下子跪在了正堂中間。
她蒼白著一張臉，眼睛紅紅，眼裡全是淚水，看上去委屈的不行。
「老太君，您明查，我真的沒有對她們做什麼。」
說著她又往地上磕了幾個頭，再抬頭的時候，額頭都已經紅了。
孫菲兒轉頭看向旁邊的裴俊傑，欲語淚先流。
她那副可憐兮兮的病弱樣子，倒是喚起了裴俊傑的憐愛。
裴俊傑走過去，扶著孫菲兒，低聲對她道：「先起來。」
孫菲兒搖著頭，一邊哽咽落淚一邊道：「世子明查，二位妹妹來了以後，我雖然不喜歡她們，可是該給她們的東西我都不曾少過，也不曾在世子面前多說半點不是。」
「世子，我真的沒有。」
那樣可憐兮兮又倔強不肯認錯的樣子，倒是真讓人有一些動容。
別說裴俊傑了，就算是孫沁兒看著她那副樣子，都覺得不忍心。
裴俊傑哄道：「我信你，你還懷著身孕，先起來。」
有了裴俊傑撐腰，其他人想說什麼也只能憋了回去。
老太君沉默地看著那兩個人一唱一和，半晌她才說道。
「孫菲兒，如今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若是說真話，我們還能幫你解決了，可若是被大理寺查出來，殺人償命，到時候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為你開恩。」
孫沁兒低著頭笑，老太君這話乍一聽像是在幫孫菲兒，但其實也就是在炸孫菲兒的話而已。
若是孫菲兒這個時候跳出來了，那就是真的蠢了。
只不過好在孫菲兒並沒有一孕傻三年，她只是再一次重複不是她做的。
「老太君，侯爺，這到底是怎麼了？」
孫青山這個時候才問了一句，他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假，他是真的在擔心孫菲兒。
老太君點了點頭，中遠侯一甩袖子，看著孫菲兒冷哼了一聲，轉頭就走了。
等到中遠侯走後，裴夫人這才露出個不太真心實意的笑容。
「孫大人，最近中遠侯府出了什麼事你也應該知道。」
孫青山點了點頭：「我略有耳聞，不過這和菲兒有什麼關係？」
裴夫人的表情變了變，她還是撐著笑容說：「兩位夫人短時間內都暴斃，所有事情的矛頭都指向了側夫人，所以我們自然要問一下的。」
孫青山看向孫菲兒，表情變幻莫測。
可能他此時此刻也在想，這些事情會不會個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有關。
「菲兒，這件事……」
「父親！」孫菲兒有點委屈的看著孫青山：「您也不相信女兒嗎？」
孫青山一下子就沒了話說。
這可是他十幾年都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不信她。
孫青山思慮半晌，對著裴夫人道：「若是沒有證據，菲兒也不應該這樣被對待。」
他還是見不得自己的女兒被欺負。
魏如蘭看著裴夫人的表情一下子變了，急忙打圓場：「夫人，您這樣做是對的，若不是你來審菲兒，那就是外面大理寺的人來審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該要這麼做。」
魏如蘭按著孫青山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她心裡嘆氣，真不愧是父女倆，一樣的蠢笨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