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承寧離開之後,墨簫才說:「是因為需要她在這個時候出事。」
林九卿蹙眉,有些不解。
墨簫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推她的是儲秀宮的林青青。」
林九卿心中一驚,有些驚訝地看著墨簫:「她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林青青的確是個很囂張的人,但是她這種囂張是藏在骨子裡的,表面上還是裝得很平易近人。而且,林九卿和林青青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個人是很聰明的,縱然對你有再多的不滿,也絕對不會做一些過激的事情,頂多讓她手底下的人出來背鍋。
像這種直接對皇子下手的事情,她絕對不可能親自去做。
墨簫嗯了一聲:「她是很聰明,但是這是在宮裡。」
皇帝想要她犯錯,她就算是躲也躲不過。
林九卿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墨簫這個話的意思了,這次的事情不是林青青故意挑釁,而是墨簫和順妃一起給林青青布的一個局。
她抿著唇,問了一聲:「為什麼?」
墨簫沒有回答林九卿這個問題,而是說:「出了這事兒之後,順妃難產,差點一屍兩命。你知道,作為這件事的兇手,林青青得到了什麼處罰嗎?」
林九卿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墨簫。
墨簫笑了一聲,眼神裡帶著幾分嘲諷:「母后只讓林青青禁足,無令不得出。」
林九卿:「……」
林九卿的眉頭皺了起來,心情太複雜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記得,順妃的胎上次也被驚過一次,當時那嬪妃太后是怎麼處理的?對了,太后沒有處理,而是讓人將那妃嬪五花大綁扔去了墨簫的面前,讓墨簫處置。至今,那個嬪妃仍舊在冷宮之中。
而如今,一個小小的秀女差點害得順妃一屍兩命,可得到的懲罰不過是輕飄飄的禁足,根本就無關緊要。
墨簫也不催促,就等著林九卿慢慢的消化,等她消化得差不多了,才扔下一個重磅炸彈:「林青青,是母后心目中的皇后人選。」
林九卿刷的一下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墨簫。
墨簫伸手安撫地摸了摸林九卿的臉頰,笑了一下,緩緩的說:「可在我心目中,只有你才是我獨一無二的皇后。」
他收回手,眸子裡帶著幾分冷意:「經此一事,母后再提及讓林青青為後的事情,我也有了藉口拒絕。而且,讓戶部尚書無話可說。」
林九卿閉了閉眼,抬手握住了墨簫的手。
說到底,還是自己讓墨簫為難了。
如果沒有自己,林青青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她的出身和長相,足夠讓她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墨簫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安撫道:「我告訴你這些,是不想讓你胡亂去猜想,你不必因為這些事情而有負擔。」
「相反,如果不是需要一個足夠的理由讓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身邊,那這場選秀根本就不會存在,林青青等人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我的面前。所以,你不需要為別人的人生而感覺有絲毫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