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瞪了春生一眼,隨後就眼巴巴的盯著墨簫,就等著墨簫什麼時候抱累了好讓自己幫幫忙,這樣自己也能一睹小皇子的真顏了。
只是,墨簫愣是穩穩地抱著小皇子,連手都沒抖一下,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
天已經暗了下來,殿內已經點上了燭火。
眼看著到了晚膳的時間,秋月正想著該怎麼提醒陛下用膳呢,就聽寂靜的殿內突然傳來兩聲嬰兒含含糊糊的哼唧聲。
秋月和春生立刻瞪大了眼睛,都熱切地注視著墨簫懷裡。
墨簫寫字的手一頓,隨後立刻放下手中的筆,低頭去查看懷裡的小傢伙。
小傢伙在襁褓中動著小手,身子也一扭一扭地,眼睛還沒徹底睜開呢,嘴巴一癟就開始哭。
墨簫:「……」
墨簫立刻起身,抱著孩子在原地轉圈走動,不時地輕輕晃動著懷裡的小孩兒,語氣有些生硬地說:「別哭了。」
只可惜,完全不管用,懷裡的小傢伙越哭越大聲。
墨簫:「……」
墨簫額角的青筋都繃起來了,最後抬眸看向下面的春生,語氣冷冰冰的道:「他為什麼哭?」
春生嘴角一抽,上前一步:「陛下,還是將小孩子給我吧,小孩子哭有很多原因,可能是……拉了,也可能是餓了。」
「我先看看他是不是拉了,如果不是,那就是餓了。」
這是春生這一路伺候這個小祖宗總結出來的經驗。
小皇子脾氣大是大了點,但是很講理,從來不無理取鬧。他哭鬧,多半都是有理由的。
春生一邊說,一邊想要伸手去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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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簫眉頭皺了皺,往後退了一步躲開春生的手:「朕自己來。」
春生:「……」
一邊的秋月見縫插針的插話:「陛下,還是讓奴婢來吧。」
墨簫掃了他們一眼,堅持:「朕自己來。」
可是話音落下,抱著孩子呆立了好一會兒都沒動靜,其他兩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他。
墨簫:「……」
墨簫語氣冷硬:「要怎麼做?」
春生嘴角又是一抽,然後開始小心指點:「先將小皇子平放,打開襁褓,再查看。」
墨簫抱著孩子轉了一圈,順手將桌案上奏摺往旁邊一推,小心地將小皇子放了上去。
春生和秋月看著他們的陛下,臉色已經有點麻木了。
墨簫卻還認真地看著他們:「然後?」
春生:「……先打開襁褓,看看小皇子是不是拉了。」
墨簫照做,剛拆開襁褓,一股臭味兒就瀰漫開來。
這下不用看了,所有人都知道小皇子幹了壞事兒,這會兒許是不舒服,扯著嗓子嗷嗷哭。
墨簫被這味兒熏的眼睛眯了眯,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秋月:「……陛下,還是奴婢來吧。」
「陛下,還是我來吧,這活兒我做慣了的。」春生趕忙道。
墨簫盯著嗷嗷大哭的小皇子,抿了抿唇,咬牙說:「朕要自己來。」
說罷,深吸一口氣,隨後屏住呼吸,朝著小孩兒伸出了手。
另一邊,秋月連忙吩咐人送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