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陸九卿了。
雖然讓陳將軍夫婦幫忙打聽過了,但是沒親眼看到人,陳鳶還是不放心。
尤其是陸九卿身在後宮,前朝的手很難插進去。
她若是迫不得已,也不會來找墨簫。
墨簫沉默地看著陳鳶。
他的沉默,讓陳鳶更加惱火,語氣比之前更冷了幾分:「我問你,她到底怎麼樣了?」
墨簫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就在陳鳶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墨簫終於開口:「要不,你去宮裡陪她吧?」
陳鳶一愣,定定地看著墨簫。
「宮裡不是外面,規矩繁多,沒有那麼自由。進了宮之後,更不是陳將軍府上,沒有人會慣著你。」墨簫盯著陳鳶,緩緩地說,「失去自由,沒有自在,你考慮考慮。」
陳鳶:「你能讓我進去?」
「什麼時候進宮?現在可以嗎?」
墨簫盯著她看:「你真的不再考慮嗎?」
陳鳶:「你到底能不能行?」
墨簫:「……」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忍不住想,這姐妹倆怎麼就那麼喜歡問一個男人行不行?
墨簫看著陳鳶:「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了?你是陛下親封的郡主,不再是流浪的小野狗。」
「你去給陛下請安,順便要求見一見自己的好姐妹,陛下會同意的。」
說完這話,墨簫轉身離開了。
他現在還不想和陳鳶扯上關係,到時候讓人誤會他想要搭上陳將軍,惹來多方忌憚就不好了。
陳鳶站在原地片刻,最後轉身就回了將軍府。
另一邊,墨簫離開酒樓回九皇子府,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唐修宴有些狼狽,撲通一聲跪在墨簫的面前,眼睛裡全是紅血絲:「殿下,救命。」
墨簫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唐修宴了,但是如今這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打心眼裡厭惡。
守在門口的侍衛快步上前將唐修宴架起來往後拖,有些慌亂地說:「殿下恕罪,此人求見殿下,不得進之後便一直徘徊在此,驚擾殿下是我等的罪過。」
唐修宴神色難看,對墨簫說:「殿下,殿下救救我。」
墨簫眯了眯眼,命人暫停了動作,冷聲問:「怎麼回事?」
唐修宴咽了咽口水,輕聲說:「有、有人告官……」
他此前有一段時間放縱,府上死了些女子,這些女子中有幾個是良家女子。原本,陸夢華已經拿錢擺平了這件事,他此後也收斂了沒再犯。但是他沒想到,元宵節一過,那些拿了銀子的苦主竟然拿著狀紙去告官了。
他還以為這件事是陸九卿做的,可陸九卿如今在皇宮,根本不可能出來。
唐修宴身為朝廷命官,卻被人告發草菅人命,雖然還在審理階段還未緝拿他,但是唐修宴心虛。
他在九皇子府等了好幾日才等到墨簫。
墨簫聽完他的話之後,眼神裡帶著幾分厭惡,看他就像看什麼噁心的蟲子一樣。
唐修宴忍著屈辱,輕聲說:「求殿下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