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幾次要見陸九卿不成,耐心越來越差,臉色越來越難看,脾氣比之從前不知道爛了多少倍,導致身邊的人叫苦連天,整日戰戰兢兢,就怕出一丁點錯誤。
時間長了,就連周晨都受不了了,主動找到了秋月,厚著臉皮打聽:「那誰沒來嗎?」
秋月掃他一眼:「那誰是誰?」
「就是那個誰嘛,」周晨不情不願地,嘀咕道,「就那個紅顏禍水。」
秋月悠悠地說:「既是紅顏禍水,她不來你不應該高興嗎?」
周晨神色有些尷尬,摸了摸頭,輕聲說:「那不是……那不是咱們殿下最近喜怒無常的,實在是太難應付了嘛。」
秋月斜了他一眼:「現在不覺得姑娘是紅顏禍水了?」
周晨無語,一臉無奈地看著秋月。
秋月沉默片刻,才輕聲說:「陸姑娘那邊拒絕和殿下見面。」
周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是什麼身份,也敢拒絕咱們殿下?」
秋月悠悠地看著他:「你說他是什麼身份?」
周晨:「……」
他始終對陸九卿有意見,一個已經嫁人的人婦,怎能和九殿下不清不楚?這要是傳出去,她自己萬死也是活該,可九殿下的前程就毀於一旦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絕不會允許殿下和陸九卿有這樣的關係的。
秋月知道,周晨一時半會兒肯定是無法轉變對陸九卿的看法,只對他說:「殿下那邊,你多擔待吧。」
周晨的臉色一下子就木了。
他不想擔待,一點都不想,天知道殿下的臉色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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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晨硬著頭皮進了書房,一抬頭就對上墨簫那雙陰冷的雙眼,差點一個趔趄。
他深吸一口氣,走進書房,輕聲說:「殿下,你尋我?」
墨簫冷著臉,開口就說:「要怎麼才能弄死唐修宴?」
周晨這次沒忍住,腿軟了一下,人也跟著一晃。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悠悠的說:「殿下,不知何故要弄死唐修宴呢?」
墨簫:「我想弄死一個人還需要理由?」
周晨:「……唐修宴是朝廷命官,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可不是說弄死就能弄死的。」
墨簫沉默片刻,然後站起身就往外走:「那我就親自去弄死他,他在我眼裡,連阿貓阿狗也不如。」
周晨嚇了一跳,伸手一把抱住墨簫的腿,大聲道:「殿下,殿下你先冷靜,此事不可啊。」
「要弄死唐修宴何必髒了你的手,咱們可以從長計議嘛。」
墨簫低頭看他:「你剛剛不是說他是朝廷命官,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不能隨便弄死嗎?」
周晨心頭苦澀,我要不弄死他,你老人家就要親自動手啊,那能行嗎?
周晨仰頭看著墨簫,一臉誠懇地說:「不就是個唐修宴嗎?殿下你等著,屬下這就想辦法弄死他。」
「那唐修宴不是個好東西,想要抓他的把柄還不容易嗎?您老人家等著啊,屬下很快就弄死他。」
墨簫眼裡的冷意退去了一點,悠然地走回椅子上,淡淡地說:「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