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少年了,他從小在忠勇侯府長大,那些陰私詭計他見的並不少。
死的那位宗親,很有名望。
如今墨簫不在京城,墨承寧雖然是太子但是卻年幼,並且兩人的關係是完全保密的。一個沒有任何後台的嬪妃,一個尚且幼小的太子,不管哪一個都是被人欺負的對象。
那些皇室宗親和御史台,怕是憑著一張嘴就能將林九卿給生吞活剝了。
他們都敢對太子那樣步步緊逼,一個沒有背景的後宮嬪妃而已,他們自然更不放在眼裡了。
陸安抿著唇,仰頭看著墨簫,說了一句:「陛下,宸妃娘娘在宮裡是安全的嗎?不如,不如我回去一趟……」
雖然說過此生再也不回京城了,但是林九卿如今處境危險,他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林九卿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墨簫冷哼一聲,對陸安說:「朕的人,誰人感動?」
「那些皇室宗親和御史台,若真敢動宸妃一下,朕讓他們所有人去死。」
墨簫說完之後,又斜睨了陸安一眼:「在邊關這麼久,怎麼還如此毛躁,一點小事就慌慌張張,將來如何能成大事?」
陸安:「我……」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默默的低下了頭,眼裡的擔憂沒有減少一分。
「放心吧,」墨簫哼了一聲,淡淡的說,「朕的人,自然會安排人護著,不會讓別人傷她一根毫毛的。」
陸安聽到這話,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
墨簫既然這麼說,那就是真的安排了人保護林九卿的安全,如此他也稍微放心一點了。
墨簫拿著手裡的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隨後又笑了一聲,略微帶著幾分驕傲的說:「且瞧著吧,他們會知道,宸妃娘娘可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她半點也不好欺負。」
更何況,那些人還是衝著墨承寧去的。
墨承寧是林九卿拼了一條命才生下來的,她有多在意墨承寧,那些人會見識到的。
墨簫將信收起來,看向旁邊的秋月:「給太后修書一封,請太后好好休養,莫要因為一些無謂的事情勞心費力。」
他這話,是變相的讓秋月告訴太后,不讓太后管林九卿和宗親之間的事情。
秋月點了點頭,起身出去了。
墨簫則拿著那封信,也不知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寶貝,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信里的內容怕是都要背下來了。
陸安也不好多說,只假裝什麼也沒看見,默默的守護墨簫的安全。
這邊,兩人只以為林九卿只殺了那一個皇室宗親,還在心中為她擔憂,怕她應付不來,可他們不知道,林九卿殺的可不止這一個,她殺第二個宗親的信正在路上,很快就要送到了。
墨簫將那封信看夠了,內容都能背下來了,這才戀戀不捨的收了起來,抬眸看向陸安:「拓跋軒那邊有什麼動靜?」
陸安:「一開始想要自由,被拒絕之後也沒說什麼,老老實實的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