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眼墨簫:「我知道你心疼她,在我面前也護得這般嚴實?」
墨簫低垂著眉頭,緩緩地道:「她身子不好,母后也知道,她是真的累了,並非兒子刻意敷衍母后。」
太后看了墨簫片刻,隨後道:「算了算了,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姑且這麼信吧。」
「那以下犯上的丫頭呢?人在何處,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敢在皇宮裡生事。」太后冷著臉,有些生氣地說道。
墨簫卻說:「那丫頭已經被帶下去了,等卿卿緩過神來之後,由她親自處置,母后不必擔心。」
太后眉頭皺起:「怎麼,我見不到宸妃,竟連這宮裡的一個丫頭都見不得了嗎?」
墨簫搖了搖頭:「母后,兒子並非此意,母后不要多想。只是那丫頭的事情有些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就不勞母后費心了。」
倒不是他信不過太后,只是拓跋軒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太后心中有些不高興,覺得墨簫對林九卿保護得太過,反倒是讓她這個親娘顯得像個外人似的。但是,這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林九卿也是個命苦之人,太后都不忍心出言苛責,只能忍了這口氣。
她一甩袖子,對墨簫說:「既然這裡有你坐鎮,那我就不在這裡討人嫌了。」
說完,轉身就走。
墨簫有些無奈,彎下腰:「恭送母后。」
林青青沒跟著太后一塊兒走,她也不敢去找墨簫搭話,就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墨承寧的身邊,壓低聲音問她:「宸妃如何,當真沒事吧?」
墨承寧掃她一眼,見她眼中是真心的關切並無其他惡意,這才道:「受了一點皮外傷,沒有什麼大事。」
林青青皺了皺眉頭:「就她那身子,受一點皮外傷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若是尋常身體康健之人,一點皮外傷自然不會放在眼裡,很快就康復了。但是林九卿身子太弱,一點小傷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林青青想了想,說:「我那裡還有些補身子的藥材,待會兒我就讓人送來。」
墨承寧掃她一眼:「那我就代宸妃娘娘收下,多謝貴妃慷慨。」
林青青掃他一眼:「比起她助我的情意,我贈的這點藥材及不上萬分之一。」
墨承寧陰沉了一下午的臉終於有了一點笑意,對林青青說:「不愧是我的朋友,覺悟很高啊。」
林青青嘴角抽了抽,沒搭墨承寧的話。
她站在角落裡,偷偷地去看墨簫,鼓起勇氣往前走了幾步又站住了,終究還是沒敢往前。
墨簫對她的印象不怎麼樣,心中也根本沒有她,這會兒還因為林九卿的事情冷著一張臉,她這個時候上前去獻殷勤根本就是自找沒趣。
林青青到底還是將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心中嘆了口氣,也不知自己這輩子何時才能走到陛下身邊。
墨承寧就站在她的身邊,將她的舉動盡收眼底,悠悠地道:「看在朋友一場的面子上,奉勸你一句,千萬別喜歡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