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軒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墨簫,就想看看這位皇帝是如何回答他那寵妃的話。
他難道,真要任由這寵妃胡來嗎?
墨簫似乎知道拓跋軒在看,往他這邊看了一眼,隨後對林九卿說:「好,隨你。」
拓跋軒:「……」
拓跋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墨簫竟然真敢將自己的命交給這個寵妃隨意發落。
拓跋軒衝著墨簫的方向憤怒的咆哮,只可惜,聲音出來只有不甘的嗚嗚聲。
墨簫伸手碰了碰林九卿的胳膊,輕聲說:「累了吧,先回去休息,這裡有我給你看著。」
林九卿搖了搖頭:「我要看著小白。」
墨簫掃了一眼那隻貓,沉默片刻後,對林九卿說:「你這衣裳上染了血,你先回去換一件衣裳,再來看小白。我在這裡守著,太醫不敢不盡心。」
旁邊的太醫噤若寒蟬,皇帝就算不在這裡守著,他也不敢不盡心啊,誰不知道宸妃娘娘是陛下的心肝寶貝兒啊,這蘭因殿的差事,誰也不敢怠慢。
林九卿看了眼自己被劃開的衣袖,上面血跡斑斑,看著確實不妥,也沒再執拗,點點頭,讓映月陪著去換了衣裳。
林九卿一走,墨簫瞬間變了一副臉色,就連氣溫都下降了幾度似的,周遭的人瞬間繃緊了皮。
墨簫先是看了眼那太醫,冷冷地說:「務必保住這隻貓的性命,這對宸妃來說很重要。」
那太醫連忙點頭:「是,微臣一定盡力。」
墨簫隨後看向在場伺候的宮人,緩緩地道:「任由外人混入蘭因殿,你等眼盲心瞎,不堪重用。」
那些伺候的太監宮女嘩啦啦地跪了一地,愣是一聲也不敢吭。
墨簫沉聲說:「你們伺候宸妃多時,宸妃對你們也有了感情,看在宸妃的情面上,朕此次留你們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去領二十大板,長長記性。」
那些宮女人立刻道:「謝陛下恩典。」
只是二十大板,還有命在,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
隨後,墨簫看向了那些暗衛,眼神更加凌厲。
「朕讓你們守在此處,你們是否覺得屈才了,心中不平?」
墨簫這話一出,那些暗衛全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為首之人臉色煞白,低垂著頭,沉聲說:「我等從不敢有此想法,還請陛下明鑑?」
「此次…是我疏忽,未曾想竟然真的有人敢擅闖蘭因殿,還、還對宸妃娘娘出了手。」為首的暗衛一頭磕在地上,咬牙道,「是屬下安逸了太久,失去了警覺,這才讓人趁虛而入,還請陛下責罰。」
其他的暗衛閉了閉眼,全都一副認命的樣子。
今日這事兒一出,他們心中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這事兒絕對不會善了。
他們都是暗衛里的精英,是陛下親自挑選出來護衛蘭因殿的,如今辦事不力,差點釀成大錯,陛下如何處置他們都是應該的。
墨簫看著這些暗衛,都是花了大量的精力培養出來的,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殺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