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這些大臣對這件事有忌諱,實在是墨簫這個皇帝不好惹。
那拓跋軒也是,什麼美人不要,偏偏要一個和宸妃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宸妃是誰?那是皇帝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後宮之中唯一受寵的嬪妃。
上次,因為那幅畫的事情,很多大臣在英華殿門前差點跪折了膝蓋,聽聞最後還是那宸妃出面求情放了他們一把,否則他們絕不可能輕易離開英華殿。
那次過後,這些大臣就知道了,動宸妃,是絕對不可能的。也是從那次過後,朝堂之上要求將宸妃送出去和親的聲音才漸漸的小了下去。
周晨如今把這件事拿出來說,這些大臣紛紛抬頭看著上面的墨簫,一個兩個的都不敢吭聲了。
墨簫感覺到眾人的視線了,微微勾了勾唇,唇角的笑容有些冷,這下那些大臣就更不敢吭聲了。
好一會兒之後,墨簫淡淡的說:「邊關之事,朕自有想法,諸位不必憂心。」
「周愛卿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說完,也不管眾人的表情,扔下眾人就走了。
周晨則跟在墨簫的身後,去了旁邊的英華殿。
「陛下,畫像的事情有眉目了,」周晨低垂著頭,輕聲說,「微臣手裡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墨簫沒抬頭,淡淡的說:「今日找你來,就是要說這件事。」
「大理寺卿上了一道摺子,說你周晨仗著朕的信任,假公濟私,弄死了人證。這事兒,你可認?」
周晨聽完墨簫的話,直接掀開袍子跪了下去,一字一句的道:「我認。」
墨簫一頓,放下手裡的摺子,抬起頭看著周晨,眉頭皺了皺,沉聲說:「到底怎麼回事?」
周晨跟了他很多年,是個什麼樣的人墨簫比別人清楚。
大理寺卿這道摺子送上來的時候,墨簫以為這件事肯定另有隱情,卻沒想周晨居然直接認下了,這讓墨簫很是意外。
周晨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那個人證,確實是微臣授意,從大理寺卿手裡要過來,給了她一個痛快。」
墨簫放鬆身體往後靠了靠,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怎麼回事。"
周晨抿著唇,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那宮女嘴硬,忠義,就算受了酷刑也不會招認,著是其一。其二……她的主子,與我有舊,求到了我的面前,我心軟,答應了。"
"此事,微臣無從辯白,請陛下處罰吧。"
墨簫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最後緩緩的說:"此事,與周若有關係?"
周晨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墨簫的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去。
他之前還在奇怪,林九卿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將二皇子抱到自己的身邊撫養,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
她那樣的人,從不會讓別人為難,那日周若那邊哭求她都沒有鬆口,原因原來在這裡。
"看來,朕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墨簫淡淡的說。
林九卿和周晨,早就知道那幅畫的事情跟周若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