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花好月圓,在此刻都不作數了,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別嫁行不行?」
鄭明月沒有絲毫心軟,帶著淚水的眼睛裡面滿是堅定。
「不行!」
如此堅定的兩個字,讓二皇子很受傷,他還想挽留什麼,但是話還沒有說出來,突然間,鄭明月的女使和二皇子的小廝都走了過來,催促的意思很明顯。
「姑娘,咱們快走吧。」
「二殿下,你也得趕緊離開,因為太子帶人朝著來了,好像是尋找賊人。」
雖然嘴上說是尋賊人,但是太子的心思也只有太子自己知道。
二皇子只顧著傷心,根本無心管其他事情。
可鄭明月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帶著女使離開,半點都沒有猶豫,二皇子不怕太子發現,但是她怕。
她絕對不能被太子撞見她和二皇子在一起,不然,這可是為她的家族闖下了塌天大禍,雖然她跟二皇子什麼都沒有做。
但是太子發現,根本不相信。
所以,鄭明月的腳步很匆忙,很快在彩雲和白雲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馬車匆匆的往前走。
二皇子也在這個時候被小廝拉走了。
太子到的時候,沒有發現一個人,但是面前踩踏過的地方可以看的出來二皇子是來這邊見人了。
因為腳印不僅僅只有三兩人的,就單單這麼一看,至少有六七人。
太子想到這裡,心裡有些擔憂,他害怕二皇子見的是大臣,或者是其他比較重要的人。
若是不查清楚的話,這個事情哽在心裡終究是不好受的。
他為了弄清楚二皇子到底和誰相見,立刻帶人追上去,在行動之前,還吩咐趙康:「你去追二皇子。」
趙康點點頭,立馬去追二皇子,他不知道太子此舉的意思是什麼,追上了又怎麼樣,反正已經確定了二皇子本人。
若是追不上又怎麼樣?已經知道是二皇子。
他雖然想到了這些,但是還是往前追。
太子為了知道跟二皇子的人是誰,騎馬的動作很快,半點都不顧危險的那種。
後面的侍衛擔憂的不行,想說什麼,但是策馬根本追趕不上太子,騎得也很快,說話對方也聽不到。
太子不管不顧,一個勁的直追。
鄭明月所在的馬車也在前面飛速的行駛著,但是馬夫敏銳的發現後面追趕他們的人距離越來越近。
他直白的說道:「姑娘,後面太子是窮追不捨,咱們的馬車根本跑不過太子的馬,你得想想辦法,否則我們早晚會被太子給抓住。」
一旦被抓住,那可是大災難。
鄭明月想到這裡,著急的不行,飽滿的額頭在這個時候都跟著沁出汗珠,密密麻麻的。
她在腦海中想著應對之策,但是不管怎麼樣都想不到,手指也在這個時候狠狠地攥成拳頭。
彩雲看的出來她著急,連忙說道:「姑娘,我和白雲被太子抓到不是啥大事。」
鄭明月知道這點,所以她不擔心她們兩人,她擔心的是自己。
不管是誰闖出禍都行,反正不能是她。
「你們被抓到的確沒事,但是我若是被抓,那麼私會二皇子的事情就會被坐實,到時候這件事對鄭家的影響肯定不小,太子之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話音剛落,突然,她就想到了什麼,連忙出聲吩咐著。
「車夫,你現在將馬車行駛到紫薰山莊,別問為什麼,現在就出發,我自然有應對之策。」
馬夫見狀,也沒有多問,只能按照鄭明月的吩咐開始做。
鄭明月見馬車調轉去了左邊的方向,卡在嗓子的那口氣才慢慢的紓解下去,她也沒有像之前那麼慌張了。
女人的手指緊緊的拉著彩雲和白雲的手腕,神色中滿是堅定。
「你們兩個會幫我的,對吧?」
兩人摸不著頭腦,但對上自家姑娘的視線,還是恭敬的點點頭。
「對,姑娘,我們什麼都可以做,為了你可以肝腦塗地,甚至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聽到這裡,鄭明月欣慰一笑。
「這輩子有你們兩個在我的身邊,我很開心,接下來我說的話比較重要,你們一定要聽清楚,就是到了紫熏山莊我就負責躲好,你們繼續駕駛著馬車,若是真的不湊巧被太子抓住,就說你們是來替我和二皇子說明白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一定要告訴太子,我立場很明確,以後我絕不和二皇子有任何聯繫。」
彩雲和白雲表示明白。
鄭明月緊緊拉著她們手指的手才跟著放開,今晚能不能逃脫掉就看一會了,她是想讓自己能逃脫掉。
這樣,或許過幾天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嫁給太子,眼下來看,太子是最用可能登上皇位的,她此時嫁給太子是太子妃,到時候太子一旦登基,她就是皇后。
皇后啊,那可是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到時候,她就是家族裡面最能仰仗的。
鄭明月從小接受教育就是在一切都要以家族為重,家族的興和敗全寄托在他們這些小輩身上。
想到這裡,鄭明月閉了閉眼睛。
不可否認,她也很愛二皇子,但是眼下她不得不割捨。
愛情,下輩子再還吧。
越發的靠近紫熏山莊,鄭明月的心臟就跳動的越發頻繁。
後面追著馬車的太子,看到馬夫突然轉彎去了南邊,眉頭狠狠地皺著。
不得不說,這操作都給太子看懵了,但他立刻拉近韁繩,硬生生的讓速度很快的馬匹停了下來,然後也跟著往南邊的方向追趕。
馬夫駕駛的車越來越快,裡面已經顛簸的不成樣子,鄭明月難受的想吐,嬌貴的身子眼看就承受不住。
彩雲心疼的不行,眼淚跟著婆娑起來。
她家姑娘從來就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姑娘,你能承受的住嗎?若是不行的話,我讓馬夫慢一點,」
鄭明月拒絕:「不行,你放心吧,我能承受的住,快到了,我再堅持一下沒問題的。」
她就是難受死,也不可能讓馬車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