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的眼淚很快就打濕了他的衣裳。
癱坐在地上的蕭衍墨很快就接受了凌語嫣徹底離開的現實,從他的生活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啊……
還真的是能狠下來這個心。
他心痛的簡直無法呼吸,蕭衍墨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打斷春華的哭哭啼啼。
「好了,閉嘴,既然嫣兒想讓你們好好的在一起,那趙康和春華你們五日後就成親,把之前耽誤的婚事都舉辦了,也算是完成嫣兒的心愿。」
兩人都難受的點點頭,不敢多說什麼。
「是,爵爺。」
原本成婚應該是喜慶開心的,但春華一丁點的喜悅都沒有,她想去找凌語嫣,跟自家姑娘好好在一起。
不過,她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能如願,心裡便更加的難受了。
待蕭衍墨走後,趙康拍了拍春華的後背安撫:「春華,開心些,姑娘雖然走了,但我們要往好處想,她走了之後肯定比現在開心對不對,萬一在我們成婚的時候,姑娘會出現呢,萬一對不對?」
此話一出,春華的眼睛直接亮了起來:「真的嗎?」
趙康儘可能的安撫她:「肯定會的。」
最終,春華沒有那麼難受了,將春華安撫好之後,趙康便起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
太子府。
正在品茶的太子看到了他安排過去跟蹤凌語嫣的暗衛,他放下茶杯,視線落在男人的身上:「怎麼樣?」
暗衛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太子殿下,凌姑娘此刻已經出城了。」
太子聽聞,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好,好的很。」
凌語嫣離開,他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太子給了貼身小廝一個眼神,對方會意,出去了約莫幾分鐘後重新出現,只不過他手裡多了一枚玉佩。
太子接過那枚玉佩,直接扔給了暗衛所在的方向,暗衛輕鬆接過的同時,太子吩咐的聲音從喉嚨裡面響起來。
「你們動手做得時候手腳乾淨一些,別被凌語嫣和蕭衍墨發現異常,畢竟這兩個人是非常聰明的,稍有不慎就會引火上身。」
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可有一點的意外發生,不然這盤棋可就再下不下去了。
「是太子殿下,屬下一定會辦的妥妥噹噹的。」暗衛拿著玉佩離開了。
他雖然回來匯報了太子,還是他的夥伴還在跟著凌語嫣,他想知道凌語嫣現在所在的位置,輕輕鬆鬆。
凌語嫣一人駕駛馬車,悠閒的朝前面走去,她沒有任何目的地,走到哪裡算哪裡,如今她打算是四海為家。
她喜歡這種不受約束,自由自在。
很快,馬車便駛出官道,走到了小路上。
凌語嫣的心瞬間高懸起來,這裡不比官道,危險重重,所以,她始終在注視著周圍,留心外面。
這是在外遊玩的每一個女子應該有的悟性。
突然一陣鳥在林子裡飛起,凌語嫣警惕的看向四周,她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現,但還是快速的架著馬車,讓馬匹加速。
「駕駕駕……」
不管她的速度有多麼的快,還是被輕功很好的黑衣人們攔住去處,凌語嫣看到好幾個黑衣人,趕忙將自己的腦袋縮回到馬車裡,生怕她的腦袋被射穿。
凌語嫣很害怕,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現在比害怕更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擊退這些黑衣人,走到官道上。
到那個時候,她就安全了。
凌語嫣不再等待,直接開啟車上所有機關,隱藏的暗箭開始瘋狂射向黑衣人,有些武藝不精湛的人被射中,慘叫出聲。
奈何黑衣人太多,箭支都用完了,還沒有將人全部的擊退。
她真的很怕葬身在這裡,不行,她不想死,也不能死,世上的大好河山等著她去看呢。
所以,在權衡利弊之下,凌語嫣只能伸出手臂在馬車外面,利索的放出信號彈,希望蕭衍墨能夠趕得及來救她。
若是趕不及的話……
那也是她的造化,她怪不得任何人。
外面突然安靜了起來,凌語嫣心裡不由得狐疑起來,這群黑衣人是來追殺她的嗎?
好似不太對勁,若是來追殺的話,在看到她放煙霧彈,肯定會靠近馬車,但此刻的黑衣人絲毫沒有靠近馬車的打算。
就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外面想著黑衣人的吼叫聲。
「滾出來,我勸你識相一點,不然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
凌語嫣自然是不會出去的,她現在已經將馬車關閉上了,那車是蕭衍墨建造的,銅牆鐵壁,可以抵抗一會。
若是出去,只有等死的份。
她沒出去,但那群黑衣人也沒有上來攻擊,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凌語嫣心裡忐忑的不像話,更好奇了。
那群黑衣人到底是在幹什麼?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上前來的動靜。
只有威脅聲。
「若是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們就弄死你,這裡距離京城太遠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快點滾出去,乖乖的受死。」
「反正都要死的,還不如你現在痛痛快快的死,省的擔憂受怕了。」
「滾出去,快點。」
與此同時,明國公府。
郭雲飛在知道蕭衍墨在這裡的時候,來到了他的跟前,他正準備男人商量去太醫院的事情,眼下,凌語嫣也走了。
他想要出去的死徹底的死了。
「爵爺,你之前的推薦我去太醫院的事情,我答應了,反正現在也閒來無事,外面的醫館,我抽空會義診,沒有我,也能維持正常的運轉。」
蕭衍墨倒是沒有太多意見:「行,你想怎麼選擇都好。」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
「你和苗可人的情況如何?」
郭雲飛提及這個便有些傷心,他是騙不了自己的內心:「苗可人和我大師兄成親了,我去的太晚了,他都懷孕了。」
這話說的酸溜溜的。
蕭衍墨聽到這裡,本想詢問苗可人的孩子真是他大師兄的?因為他做朝臣處理的事情很多,警覺性比較多,懷疑孩子是郭雲飛的。
可想了想覺得不好,到底是沒有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