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些人要算計你,你也不必心慈手軟,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嫣兒就交給我來保護,你放心。」
蕭衍墨徹底的鬆懈一口氣。
「好。」
他就知道,將話說開,郭雲飛是會理解的。
兩人接下來的簡單交涉一番之後都轉身離開了。
郭雲飛心事重重的回到明國公府,他知道蕭衍墨的難言之隱,也能理解,但凌語嫣才是當事人,在要嫁給蕭衍墨的緊要關頭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很有可能不會理解,而且還會很傷心。
他現在都有些擔憂,凌語嫣會不會因此哭鼻子。
男人狠狠的嘆息一口氣,踏進了郭藹明的書房內,他不見人,咳嗽了一聲,出聲喊道:「父親?」
郭藹明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拿著一副字畫出現在郭雲飛面前:「飛兒,你回來了,正好我有點事還請要跟你說。」
男人的語氣很不客氣。
雖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但是郭雲飛已經隱隱的猜測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父親,您要跟我說的是爵爺的事情吧。」
郭藹明重重點頭,將書畫不客氣的砸在桌子上。
「沒錯,就是他的事情,之前皇上還沒有賜婚的時候,他來我的面前保證的好好地,說不會納妾,現在在嫣兒嫁給他的緊要關頭,竟然讓一個娼妓為妾,豈不是在打我的臉?打我們明國公府的臉?他毫無顧忌了是不是!」
蕭衍墨此舉就是將他們的臉放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不能忍,也忍不了。
郭雲飛連忙解釋:「不滿父親說,剛開始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也很生氣,還特意因為此事剛從爵爺那裡回來,他是有難言之隱,不得已的苦衷。」
郭藹明手掌攥成拳頭,冷冷一笑。
「有什麼不得以的苦衷,明明就是輕視嫣兒,輕視我們,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要稟告皇上,讓換上來處理。」
怎麼說,這都是皇上的賜婚。
他不會就這麼說算了。
被打掉牙往肚子裡面吞咽,不是他的風格。
郭藹明說完,就要走,好似是要進宮。
郭雲飛急忙的拉著他,將蕭衍墨的話全部訴說出來,一點都沒有隱瞞。
聽完之後,郭藹明還是不怎麼能理解:「呵,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他偏偏選擇了讓娼妓進門,他的內心真的沒有小九九在勾引嗎?」
都是男人,他根本不信。
此時此刻還是覺得蕭衍墨是個渣男,傷了自家姑娘的心。
郭雲飛瞬間有些啞口無言:「我……」
不等他說完,郭藹明氣憤的打斷,揚言道:「我要去找他算帳,讓他看看欺辱我們嫣兒是個什麼下場。」
他怒火沖沖的往前走,但是被聽到這些話的林姨給攔住了,女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國公爺,這畢竟是孩子們感情的事情,你就適當的放手,讓他們自己來處理,眼下最重要的是姑娘的情緒,安撫好她才是最要緊的。」
郭藹明不贊同林姨前面說的話,但是她後面說的話是這麼個道理。
為今之計,最要緊的就是安撫好凌語嫣的情緒。
林姨見郭藹明聽進去了一些,繼續說道:「國公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在爵爺的照顧下,姑娘多多少少的也被他給感動,姑娘也願意放下以前一切,和他過細水長流的生活。」
此話一出,明國公徹底的呆滯住了。
「你說什麼?嫣兒放下成見,你是說,她的記憶……」
後面的話語,他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林姨點頭:「沒錯的,姑娘的記憶已經恢復了,眼下,不吵不鬧大概是已經接受了現狀。」
郭藹明和郭雲飛眼睛裡面有愁思也有心疼。
愁思凌語嫣恢復記憶,他們之間相處會不會覺得尷尬,心疼凌語嫣明明知道之前的事情,現在還一個人在承受。
郭雲飛急忙提醒道。
「林姨這幾天你多照顧嫣兒的情緒,千萬不要讓她做出什麼傻事。」
林姨恭敬的點點頭:「是,小公爺。」
與此同時,蕭衍墨也回到府中,但沒成想竟然看到雅茹拿著熬製的雞湯來找他。
雅茹聲音溫柔,話語盡顯體貼關心。
「爵爺,我親自在廚房燉煮了幾個小時的雞湯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好不好?這期間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是聽說你喜歡喝的,所以才做給你喝。」
說完,她變遞了上去。
蕭衍墨冷眼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全然都是冰冷,都藏不住的厭惡。
男人沒有任何動作。
雅茹倒也沒有覺得尷尬,委屈的撲到蕭衍墨面前,收了收腔調,撒嬌一般的控訴著:「爵爺,你是壞人,讓我入了門,卻不碰我,你給奴家一個機會嘛,讓我好好的服侍你,我想,你肯定會知道我的能力,到時候……」
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蕭衍墨直接掀翻了雞湯。
雞湯是滾燙的,落地的那一刻,瓷片碎了一地,雞湯也噴濺了出來,有些不免直接噴濺到了雅茹的身上,她原本就是來勾引蕭衍墨的。
所以穿的單薄,現在被雞湯濺到,痛苦的哀嚎著。
「燙,好燙……」
蕭衍墨臉色陰沉,脾氣很不好:「奇遇,把雅茹送回清風閣,沒有我的吩咐不准離開清風閣半步!」
奇遇恭敬的點頭:「是,爵爺。」
雅茹便被帶離蕭衍墨的視線,她不甘心,一直都在楚楚可憐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想讓蕭衍墨心疼她。
「爵爺,我只是關心你啊,所以才熬了雞湯,你竟然如此對待奴家,爵爺!」
蕭衍墨煩躁的不像話:「若是再敢亂說話,就堵上了嘴巴。」
雅茹嚇得不敢多說什麼。
他現在煩的很,腦海中浮現出來凌語嫣的面孔,才稍稍的緩解著心底的這份躁動。
明國公府。
晚飯期間,凌語嫣沒有掩飾,直白的告訴郭藹明和郭雲飛:「父親,我想出去散散心,大概一年半載,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在我離開的這期間我也會一直寄書信來,你們不要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