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再吵吵鬧鬧試試看?想去官府是吧,那行,你們擅自闖入學堂怎麼算?到了堂上你們是不是要先被打幾個板子!」
男人們開始畏懼。
趙康譏諷的聲音還在繼續:「你們說一日十錢?哪裡有這麼多的錢,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你們來幫工過?還十四五日,我們這裡從來都沒有短期工,有的都是一開始開始做的。」
學堂已經修建很長一段時間,算算時日,也整整兩月有餘。
男人們落了下風,結結巴巴。
「你不記得我們只是因為你當時不在罷了。」
「哪裡來的些破皮無賴,若是現在不走的話,都跟我去官府。」
此話一出,他們急匆匆的離開了。
夏荷看著趙康的視線充滿了崇拜:「趙康,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沒有在這裡幹活的?」
趙康直白的說道:「看他們的面色,一個個都是沒有經過風吹日曬的,皮膚白皙,怎麼可能是出力氣活的,他們或許是有心之人僱傭來鬧事的,不用搭理就好,若是下次在遇到這種事情,直接報官。」
「好。」
接下來幾日,夏荷都在女子學堂裡面,每天來報名的學子和應聘的夫子,她根本搞不定,也不知道如何選擇,基本上都是趙康出面解決的,他看著夏荷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無奈。
他覺得姑娘選擇讓夏荷來女子學堂,似乎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是凌語嫣親自選的,他也不好在凌語嫣的面前說些什麼,只能暫且忍耐下來。
與此同時。
明國公府。
凌語嫣無聊的不行,便帶著春華想要出去走走,見對方面露難色,她挑了下眉頭:「怎麼這幅樣子?」
春華嘆息:「我是覺得國公爺應該不會讓姑娘出門的。」
她完全不信,哼笑一聲:「春華,你這是什麼話,父親怎麼可能不讓我出門,我又不是什麼罪犯,不會將我軟禁在屋子裡面的。」
女人蜜汁自信。
說曹操曹操就到。
郭藹明出現在凌語嫣的面前,最近,他都是會時不時的來看看凌語嫣,各種關切,生怕她會覺得煩悶。
「父親,你又來了啊,今日我不想待在家裡,想出去看看。」
郭藹明聽著凌語嫣如此說,忍不住的心驚肉跳,他本意是不想讓凌語嫣出去的,畢竟外面有太亂了。
萬一……
「外面沒什麼好玩的,亂糟糟的,嫣兒,你想要什麼,父親給你弄回來就是,你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
凌語嫣眨了眨眼睛,看著春華,她能感覺的到父親根本不想讓她出去,還真的是被春華猜到了。
父親不允許她出門。
凌語嫣態度堅持:「不要,我已經不想待在家裡了,現在我只是想出去轉轉而已,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一直待在府上也會覺得厭煩的啊。」
她就是想不出去,不管今日讓不讓她出去,她都出去定了。
郭藹明見她的態度如此的堅持,也知曉也是再堅持不讓她出去,她心裡肯定會生出疑惑,到時候變成禍端可就不好了。
無奈,他只能妥協。
「好,你想出去沒有問題,但我需要讓人在後面保護好你的,你也需要帶上惟帽。」
凌語嫣瞪大眼眸,十分的不解。
「為什麼?」
郭藹明嘆息一聲:「因為你之前被人下毒啊,父親這也是很擔心,外面的人呢會不會有對方的幫手,你還是暫且忍忍,等兇手查到了,就沒有關係,若是你不帶的話,我不會讓你出去。」
一旦出去,肯定會被人認出,若是拉住凌語嫣扯東扯西,那不是暴露個徹徹底底。
凌語嫣是真的不想出去,所以也沒有再推辭。
「好吧,父親,我聽你的。」
很快,凌語嫣準備好一切帶著春華出來了,春華看著自家姑娘臉頰上久違的笑容,她心裡也是很舒服。
姑娘似乎很久沒有出來放鬆了。
她剛一出來,對外面所有的東西都很感興趣,左看右看的,那捏捏,這轉轉,像是個小孩子一般。」
春華拿出荷包:「姑娘,若是喜歡這個糖人的話,可以買下來吃,很甜的。」
她接過老闆遞過來的糖人,放在手中。
「好,你付錢吧。」
凌語嫣在街上逛了很久之後,碰到一個乞丐攔住去路,對方很是可憐兮兮,將碗遞到凌語嫣的面前。
「姑娘,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原本跟著凌語嫣要上前的護衛看到是乞丐,便硬生生的停止住了動作,在京城乞討的人很多,這也不算是什麼太惹人注目的事情。
乞丐趁著侍衛不注意,強硬塞給了凌語嫣一個字條,春華看到來人都震驚了,瞳孔狠狠猛縮,她想要大聲喊人。
但是聲音還沒有從喉嚨裡面響起來,就被對方威脅住。
「你若是不想讓你好你你加姑娘出事,你就乖乖聽話,反正我不會傷害凌語嫣,只是讓凌語嫣幫我一個忙罷了。」
凌語嫣也膽戰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視線放在紙條上的字上面。
上面寫的是——
「你和蕭衍墨有不共戴天之仇,若知真相,明日萬相寺見。」
她心臟崩崩直跳,看著春華的神色都帶著幾分打量。
春華不敢在原地停留,帶著凌語嫣快步離開。
「姑娘,快走。」
看著春華驚慌失措的模樣,凌語嫣更加堅信紙條所說內容,她腦子很亂很亂,裡面那些塵封的東西好似要破土而出。
她很想知道是什麼,但是努力地回想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根本想不起來。
後面跟著的侍衛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你有沒有覺得,自從那個乞丐裡面之後,姑娘和春華的腳步顯得很匆忙?」
對方搖搖頭:「好像有點吧,或許是累到了,想要回府休息,你們,他們兩個人上了馬車。」
所以,對於這場變故,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馬車上。
凌語嫣盯著春華,就開始質問:「你說,我到底和蕭衍墨有何仇?是不是我住在明國公府二十多年也是假的?我若真是自幼在明國公府長大,怎麼可能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