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語嫣有些不滿的嘟著嘴巴,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明國公府。
郭藹明和郭雲飛還有林姨在凌語嫣沒有到的時候,都在門口迎接,很是慎重她的第一次回府,誰都不敢怠慢了。
很快,熟悉的人影出現。
郭藹明見凌語嫣從馬車上下來,急急的迎上前去:「嫣兒,你終於回來了。」
凌語嫣挑眉,有些不明所以的意思:「終於?」
蕭衍墨見對方說錯了話,放下牽著凌語嫣下馬車的手,笑著解釋道:「你在我那邊算是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你父親很想念你,應該是。」
郭藹明連忙點點頭:「是的,嫣兒,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父親很想念你,走,回家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若是哪裡不喜歡的話,你說出來,我讓人來整改。」
說話的時候,就拉著凌語嫣的手指往院子裡面走去,她沒有抗拒,任由男人拉著往前走,半點都沒有含糊。
明國公府是庭院的風格,鬱鬱蔥蔥的樹木旁邊栽種了很多竹子,假山在荷花池的映照下,很是斑駁。
凌語嫣大致的看了一眼,心裡愉悅。
「挺好的,我很喜歡,不用整改,父親,過去的二十多年我是一直都住在這裡嗎?」
郭藹明聽著凌語嫣這麼說,臉頰上的笑意有些僵硬:「是的,嫣兒,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她笑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對這邊很是陌生,好似從來都沒有在這裡生存過一樣,但是對伯爵府那邊倒是很有記憶。」
這話說的讓郭藹明心驚肉跳。
「傻孩子,你當然是生活在這裡的,不然的話,你能生活在哪裡,可能是你在伯爵府住上一段時間,所以才會覺得熟悉的,來,咱們去看看房間。」
她點點頭,跟著男人往房間裡面走去。
林姨馬不停蹄的跟後面。
郭雲飛看著蕭衍墨臉頰上的神色越發的嚴重,疑惑的不行:「怎麼?你是在憂心什麼?」
蕭衍墨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的捏了捏眉心。
「沒什麼。」
他肯定是在憂慮什麼,郭雲飛畢竟是蕭衍墨這麼多年的朋友,他手臂放在蕭衍墨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我跟你這麼多年了,有什麼話你能說的,說吧,讓我聽聽是什麼?萬一有什麼事情,咱們還可以共同的想辦法啊?」
蕭衍墨對上郭雲飛的視線,便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覺得嫣兒是真的失憶了嗎?」
郭雲飛想也不想的就點頭:「是啊,如果嫣兒沒有失憶的話,怎麼會對我們好臉色是不是?對了,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蕭衍墨漆黑如墨的眸子裡面是深不見底的濃稠。
對啊。
郭雲飛說的對。
如果嫣兒不是失憶的話,怎麼會對他好臉色。
希望是他多想了吧。
蕭衍墨嘆息口氣:「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不安,不太真實,可能是太幸福了吧。」
他真的害怕這都是鏡花水月的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不存在了。
郭雲飛安撫:「你別想太多了,好了,咱們也一起進去吧。」
兩個男人抬腳往前走。
凌語嫣在郭藹明的帶領下,來到了閨房,房間很大,比伯爵府她住的房間要大上好幾倍,最主要的是煥然一新,她在記憶裡面找不到一絲過去的影子。
她很是不解:「父親,我不是住了二十多年嗎?怎麼這麼新?」
男人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
林姨急匆匆的說道:「姑娘,國公爺從得知你回來,就馬不停蹄開始準備,所有的一切都是換了新的,對你很重視,也象徵是不再留戀過往,以後都是往前看,人生也是從新出發。」
郭藹明順著林姨的話往下說。
「對對對,是這樣的。」
他讓人準備的如此嶄新,也是怕凌語嫣想太多。
雖然凌語嫣失憶,但是怕她對以前熟悉的人和物還是有感覺的,所以就這麼安排。
畢竟凌語嫣從林姨和春華的事情來說,她明顯是有潛意識的。
凌語嫣打量著周圍,實話實說道:「可是我還是對這裡的一切很陌生,好像從來沒來過一樣,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林姨解釋說道:「府里全部翻新了沒多久,姑娘你失憶記不得這些很正常。」
凌語嫣心有疑慮,聲音拉的長長的。
「是嗎?」
春華無奈只能幫腔:「是啊,姑娘,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不要多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夏荷幫腔,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姑娘,我給你按按腦袋,放鬆一些。」
凌語嫣也就沒有在多想,點點頭:「行啊,正好舟車勞頓身體也覺得有些累。」
此話一出,夏荷直接上手。
郭藹明見狀沒有問題,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她雖然心裡有些懷疑,但到底這關也是過去了。
他見蕭衍墨和郭雲飛沒有過來,斂了斂眸子。
「嫣兒,讓林姨陪著你轉轉,我還有點事情。」
「好。」
郭藹明起身前往正廳,他看著坐在一旁的郭雲飛和蕭衍墨,落座的時候直接說道:「嫣兒現在失憶了,對爵爺你的謊言也並不排斥,對於你們二人成親一事我想了想後,也覺得可行。」
他覺得蕭衍墨之前說得對,不管凌語嫣嫁給誰,都有許許多多的變故。
更何況,這個世間沒有幾個男人不在乎一個女子不能生育。
從蕭衍墨的反應來看,他是真的不在乎。
所以他也不想阻攔。
蕭衍墨面露大喜:「那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我會好好的疼惜嫣兒,讓她一生都快樂無憂,守護著她,讓她受任何人的欺負。」
郭藹明點點頭:「可以,但是爵爺,有些話他得提前說。」
他隱隱的能猜測到一些:「什麼話?」
郭藹明字字句句的說,牙齒咬的很重:「你娶了嫣兒後,可以納妾,但不能寵妾滅妻,若是厭煩她,可以和離,讓她回來就好,但不能休妻,而且也不能用她不能生育一事來拿捏。」
蕭衍墨點點頭:「這是自然,我知曉她沒有孩子後就沒有想過要孩子,而且,國公爺放心,我不會納妾,更不會存在寵妾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