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啊,別說這麼直白,很讓人不好意思。」
她知曉男人的心意,所以只會覺得更加難為情。
趙康見她不好意思起來,勾了勾嘴角。
「你跟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都這麼熟了,春華,我們是不是在一起公事很多年了?」
春華閉了閉眼睛想了想後說道:「有幾年了。」
「那……」我們之間可以不可以試試。
但是趙康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廝就突然撞門而入,他整個人不悅起來,眉眼都是陰鷙得,他生氣的說道。
「雖然我被爵爺懲罰了,但也僅僅是懲罰而已,你們如此的不將我放在眼裡嗎?」
太讓人生氣了。
平時跟他們相處的時候,也沒有見他們如此的看人下菜碟。
小廝直接上手將春華給捆綁起來,再捆綁的時候還跟趙康解釋說道:「趙侍衛別太生氣,不是您想的那般,是爵爺有重要的事情要問春華。」
說完,小廝便看著捆綁好的那些人,驟然出聲:「帶走。」
這群人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將春華拖出去。
春華不明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蕭衍墨見她為何要如此的大張旗鼓。
她被弄得很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敢問,爵爺見我所為何事?」
小廝沒有透露太多,只是說道:「春華姑娘到時候就知道了,快點,你可讓爵爺多等。」
這些人的腳步又快了一些。
趙康擔心春華會出事,趕忙的看向貼身照顧自己的小廝:「來人,將我攙扶起來。」
小廝聽從命令上前,趙康就這麼在他們的攙扶下,起身跟了過去,這顆心忐忑的不行,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直覺告訴自己。
這件事情絕對的不是那麼簡單的。
凌語嫣院子裡。
蕭衍墨鐵青著一張臉,看向被帶過來的春華,他的眼睛帶著恨不能撕碎了她的恨意,男人咬牙切齒的問道。
「春華,你可知罪?」
春華不明所以,一臉懵逼,此刻的她根本就不知發生何事,她在心裡猜測著,難道是因為她將柳嬌如流產的事情告訴了凌語嫣,惹得姑娘傷心,所以才被爵爺遷怒的嗎?
「爵爺,我……」
不等她多說什麼,房間裡傳來夏荷焦急的聲音:「爵爺,姑娘眼下又開始吐血了,根本止不住。」
隨著夏荷話語的落下,春華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擔憂凌語嫣,拼盡全力的掙扎:「怎麼回事,姑娘好端端的為何會吐血?」
明明在她餵藥的時候還好好地啊。
蕭衍墨顧不得一切,快步進了房間,他的眼球被凌語嫣吐出來的血狠狠刺激著,他拉著女人纖細的手指,無形中給她力量。
男人暴躁,一邊衝著府醫嘶吼:「你們一定要保住凌語嫣的命,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她若是出事了,我要你們陪葬。」
總之,凌語嫣不能出事。
不然的話,他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府醫根本救治不了,但仍舊硬著頭皮的開始扎針,餵藥,他們心裡深深的知曉這些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爵爺……」
他們也崩潰的不行,備受煎熬。
蕭衍墨嘶吼:「快點給我治。」
在這緊要關頭,奇遇帶著崔院使而來。
「爵爺,你讓請的崔院使已經過來了。」
蕭衍墨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苦苦的看著崔院使:「快,救治她,她一定不能有大礙,就在半刻鐘前,她就開始吐血,止住了後又開始吐。」
崔院使視線落在凌語嫣的臉頰上,一看便知道她中毒了。
他沒有掩飾,說的直白。
「爵爺,她這是中毒的跡象。」
蕭衍墨皺眉,似乎有些不相信:「怎麼會?她唇瓣沒有青紫,不像是中毒的徵兆。」
崔院使搖搖頭:「這個毒頗有些手段,臣這會開始治療,爵爺迴避一下吧,讓這些人都下去,需要放血,可能有些血腥。」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直感慨凌語嫣真是活著不容易,這舊傷沒好,新病又來。
蕭衍墨讓所有的人都滾下去,他在離開之前,祈求一般的看著崔院使:「您一定要救治嫣兒,我不能失去她。」
「好。」
把所有人都請了出去,崔院使便開始給凌語嫣號脈,扎針……
春華想要進房間一探究竟,可惜被人押著根本起不來。
「爵爺,姑娘怎麼樣了?」
蕭衍墨死死的瞪著她:「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
他現在擔憂著凌語嫣的病情,根本沒有時間料理春華,蕭衍墨就這麼的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只覺得時間漫長的不像話。
一番折騰下來,崔院使將毒血放出來了一些。
這下,凌語嫣身體裡面的毒性總算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下一步就是查清楚毒素,並給凌語嫣清理身體餘毒,但是這一步耗費心神,需要很長的時間和很大的精力。
崔院使江門打開,對上蕭衍墨的眸子,說的清清楚楚。
「爵爺,毒性暫時控制住了,還好沒有傷及到性命。」
蕭衍墨捕捉到他說話的重點:「暫時控制住了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身體裡面還有餘毒,凌姑娘身體虛弱,這一步需要慢慢來,急不得的。」
他聽完手,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攥成拳頭,更加的生氣起來,他貝齒狠狠咬了咬腮幫:「那就多麻煩崔院使費心。」
「我會盡力的,爵爺儘管放心。」
蕭衍墨得知凌語嫣暫時不會有性命之危,這才開始審訊春華,他坐在小廝搬來的椅子上來,冷聲質問。
「春華,你為何背叛凌語嫣,甚至不惜給她下毒,是誰指使你的?還是說你有別的什麼圖謀。」
春華跪在地上,搖頭晃腦,凌語嫣出點小事她都要傷心死了,怎麼可能會主動下毒。
「姑娘,嚴重嗎?」
她很害怕。
蕭衍墨冷冷譏諷:「沒有如你所願,現在她無礙。」
春華這才稍稍的鬆口氣,手指直接豎起來放在耳邊:「爵爺,我對天發誓,對姑娘她忠心耿耿,若是有半句虛言,直接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