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若有所思點點頭:「好,我會送到我家姑娘的手中。」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親自將信封交到凌語嫣的手中:「姑娘,雲小公爺安排人遞來的信。」
凌語嫣接過,慢條斯理的打開,上面密密麻麻的,她有些睏倦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看完她嗤笑一聲,分不清是自嘲,還是單純的好笑。
春華看著自家姑娘這個樣子,疑惑的問道:「姑娘,小公爺說了什麼?」
她將信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輩子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後,才緩慢的說道:「他在信中說跟柳國公家退婚的事情,也約我去如雲樓見面詳細談談。」
如雲樓?
春華聽到這個名字就很生氣,憤憤不平的:「小公爺為什麼要約姑娘去那個地方,他是不知道姑娘在這裡受到了屈辱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手指都跟著攥緊了些。
凌語嫣扯了扯嘴角:「誰知道呢,只有去了才知道。」
春華有些遲疑,最終還是問出了聲音:「姑娘,你真的要跟小公爺在一起嗎?」
她明明有很好的選擇,也可以去選一個新的生活,不跟過去糾纏,過往姑娘真的過的太悽慘了,她想想都覺得心疼的不行,眼眶跟著濕潤,抬起衣袖便擦了擦眼淚。
凌語嫣搖頭:「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若是他真的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之前我也不會被他的父母如此的對待,可能我之前對他有些情感,但是現在不會了,我目前想要的只是為了報仇。」
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統統都要讓他們償還回來。
一個人都跑不掉!
春華聽著她這麼說,懸著的一顆心才慢慢的放下。
「姑娘,你能這麼想就好。」
她真的害怕凌語嫣一時想不開,又去選擇雲小公爺,重蹈之前的覆轍。
與此同時。
蕭衍墨吩咐小廝去外面新買個嬤嬤,必須精明能幹且能簽死契的,說完這些,他又在後面補充了一句:「秘密的帶回來,不可讓任何人看到她的長相。」
小廝聽著他這麼吩咐,恭敬的點了點腦袋:「是,爵爺。」
很快,小廝便帶著買的嬤嬤回來了,將死契奉上:「爵爺,這是死契。」
蕭衍墨伸手接過:「嗯,你先下去。」
「是。」
嬤嬤誠惶誠恐的跪在蕭衍墨的面前,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爵爺……」
蕭衍墨低頭看著死契,上面有嬤嬤是因為打碎了昂貴的花瓶被發賣出去的,在上一家做了十年,既然能做這麼長時間,可見能力。
他出言吩咐著:「我買你回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做,若是你辦好了,以後留下伯爵府不會有人虧待你的。」
嬤嬤欣喜若狂:「但聽爵爺吩咐。」
蕭衍墨盯著他,說道:「我已經在益明巷置辦了院子,你現在立馬動身過去,這是院子的住址,這是你要接觸的女子和齊正義的畫像,務必要弄清楚她和齊正義是什麼關係。」
嬤嬤接過,匆匆掃了兩眼畫像便記在了心中。
「是,爵爺,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用最快的時間辦妥的,您放心吧。」
「好,那現在就動身出發吧,這是我的腰牌,你帶著出門不會有人阻攔你,齊正義是府中的老人,為了不驚動他,你別讓府中的人看到你的臉。」
嬤嬤恭敬的點著腦袋:「是,爵爺。」
她將斗篷放在頭上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
蕭衍墨安排好一切,便直接去了凌語嫣所在的院子,他腳步掩飾不住地加快,到的時候,凌語嫣正在做女工打發時間。
凌語嫣察覺到他過來的時候,便將手中的女工放下,不解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臉頰上,聲音裡面似乎摻雜著一點點的不悅,但是並不明顯。
「你怎麼過來了?」
蕭衍墨輕輕的咳嗽一聲:「近來沒有那麼忙了,就想著來看看你。」
凌語嫣眸光有些懷疑,她重新開口說話的時候,換了一個姿勢:「爵爺,我不相信你來沒有事情,若是有事要說,不如直接開口吧,我不喜歡彎彎繞繞。」
他被戳破,嘴角勾了勾:「嫣兒,還是你聰明,這些都被你看出來了。」
「說吧。」女人催促道。
既然話語已經戳破,他也沒有必要再掩飾下去,直言道。
「過幾日就是中秋佳節,皇上要舉行家宴,宴請滿朝文武,還特許能攜帶家眷前往,嫣兒,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好嗎?」
她不想去,更不想作為蕭衍墨的家眷前往,他們兩個之間都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凌語嫣拒絕的毫不拖泥帶水:「爵爺,我不會去的,皇上說攜帶的是家眷,我不是。」
蕭衍墨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看。
「等我娶了你,你就是我得家眷,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凌語嫣見他還沒有打消心思,纖細的手指狠狠地攥成拳頭,臉頰上也浮現出來怒火:「爵爺,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嫁給你的,希望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這對我們大家都好。」
話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越發的略略拔高,顯而易見的激動起來。
蕭衍墨雖然心裡很不愉快,但是也不想激怒凌語嫣。
「好,我尊重你的荀澤,既然你不想去的話,就在家裡好好休息。」
他的退步換來的是凌語嫣情緒逐漸的平穩。
凌語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緩解心中的煩悶,將臉頰扭過去不看蕭衍墨,現在面對他,她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
蕭衍墨肯退讓是因為距離中秋家宴還有很長的時間,或許到時候出現什麼變故,凌語嫣就想通想要前去呢?
一切都是未知數。
不急,他慢慢等。
凌語嫣看他長時間的坐著,沒有要離開的打算,精緻的眉眼狠狠的皺了起來,驅趕他的意思十分明顯:「爵爺,你應該是個大忙人啊,你現在不需要去忙公事?」
蕭衍墨聽出弦外之音,但並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