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看著春華的態度如此的不好,知曉若是再留下的話,也是不妥當的,於是便直接轉身離開了:「姑娘,那我就這麼的回覆爵爺了。」
凌語嫣敷衍的嗯了一聲。
男人徹底離開。
趙康來到蕭衍墨的面前,便將凌語嫣的話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姑娘就是這麼說的。」
蕭衍墨呼吸跟著沉了沉:「除此之外,她還有說別的嗎?」
他搖搖頭:「沒有的。」
蕭衍墨不死心:「你再想想,沒有多說半個字?」
趙康無奈,的確是這樣的,他抿了抿唇瓣之後說道:「爵爺,若是你擔心姑娘的話,現在可以直接去看看的。」
他很想去,但也知曉現在若是去的話,凌語嫣肯定是要動怒的,這樣對身體很不好。
蕭衍墨眼眸中的急切恢復成了冷清,吩咐著:「趙康,你去審訊白聘婷,看看她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她斷不可能是只有自己的,如果只是看嫣兒不順眼的話,她不可能出此狠手。」
若是只有自己的話,她這麼做無疑是將自己的路斷了,她肯定有後路。
趙康恭敬的點點頭。
「是,爵爺,我這就去。」
他很快的離開了。
蕭衍墨也去忙碌朝堂上面的工作,他整個人呢一直都是處在忙碌之中的,一停歇下來腦海中就不由控制的浮現出凌語嫣那張臉。
她總是強勢的闖入自己的腦子裡面,怎麼趕都趕不走。
所以,蕭衍墨拼命的讓自己忙碌,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
直到半夜,蕭衍墨才回到了伯爵府,他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面,而是精緻的走到了凌語嫣的院子,春華雖然是守夜的,但是眼下已經倚在門口睡著了。
蕭衍墨動作很輕很輕的進去,看著凌語嫣躺在軟榻之上,她可能是剛剛甦醒,所以臉上的血氣還沒有那麼明顯,他心裡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他靠近了一些,深情的凝望著凌語嫣,覺得莫名的心安。
凌語嫣的呼吸很綿長,髮絲垂落在臉頰上,他試探性的用手指撥弄過去,凌語嫣動了動,正當他害怕女人甦醒的時候,她沒有睜開眼睛。
男人無形中鬆了口氣,他現在主要也是不知道如此的面對凌語嫣。
看了許久,蕭衍墨才送屋子裡面出來,但是剛出來就看到了郭雲飛,他皺眉:「你怎麼在這裡?」
郭雲飛聲音壓低,看了一眼屋子裡面還睡著的凌語嫣,聳了聳肩膀。
「當然是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不過說實話,你如今怎麼如此的膽小啊,只敢遠遠的看著?不敢面對嗎?」
蕭衍墨被他戳中了心事,臉色十分的難看。
「跟你有關係?」
郭雲飛看的出來男人惱怒,擺了擺手:「好,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她現在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你可以放心。」
蕭衍墨懸著的心慢慢落下來。
他適當的轉移話題:「人家苗可人為你做了那麼多,你不準備給人家一個名分嗎?」
郭雲飛對上蕭衍墨的眸子,扯了扯嘴角,他萬萬沒有想到迴旋鏢如此快的就扎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很是無奈的說道:「不就說了你擔心嗎?至於。」
蕭衍墨故意說道:「不就提了一口苗可人,你至於?」
他被氣的吐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定奪。」
蕭衍墨望著屋子裡面的凌語嫣,在心裡嘆息了聲,視線重新落在郭雲飛身上的時候,變的語重心長起來:「人家給你解了情毒,按照道理來說你是要給人家一個名分的,這樣不清不楚的算是什麼樣子,我已經知道了失去才知道什麼叫後悔,希望你不要如此。」
男人徹底愣住,他看著蕭衍墨眼眸裡面認真的神色,心裡跟著震了震。
郭雲飛手指攥緊幾分:「不會。」
這個不會也不知道是不會後悔,但是不會不娶苗可人,不過這些都是郭雲飛自己的事情,蕭衍墨也不想多插手,他現在都很多事情等著自己解決。
「那你去看她一眼吧,輕點,別吵醒了。」
郭雲飛嗯了一聲,便進去了,躡手躡腳的給凌語嫣號脈之後看她沒有問題,才從房間裡面走出來。
夜露深重。
蕭衍墨讓他離開之後,便回自己的院子裡面休息了,從頭到尾,沒有人發現兩個大男人來過。
次日。
蕭衍墨剛用過早膳,趙康便來了。
「爵爺,白姑娘眼下還什麼都不肯說,但是鄭公子已經來要人了。」
蕭衍墨隨意的用帕子擦拭著手指:「是嗎?那就去見見。」
正廳。
蕭衍墨看到鄭碩坐在椅子上,淡淡的掃視一眼,不等對方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直言道:「你知道白聘婷在我伯爵府上做了什麼嗎?」
聲音冰冷的不像話。
鄭碩此時已經猜測到事情的不一般,心裡很是沒底:「她做了什麼?」
蕭衍墨譏諷的扯了扯嘴角;「她用匕首刺傷了嫣兒,嫣兒眼下才有一些好轉,這件事情是她自己的行為,還是你們都摻和在裡面?」
聲音裡面摻雜著明顯的敲打。
鄭碩臉色變了變,連忙撇清:「爵爺,您明查啊,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誰知道她現在怎麼會如此的瘋癲,我來只是因為她失蹤了幾日,有人說見到她進了伯爵府,所以想著便來看看。」
眼下誰不知道凌語嫣是蕭衍墨的心肝,白聘婷那個蠢貨竟然敢對她動手,怕是不想活了。
她不想活不要緊,但是可不能連累了他們一家子啊。
蕭衍墨看他的反應,也知曉鄭碩不像是知曉內情的人:「既然如此的話,你就想辦法圓個謊,等過段時間在告訴大家,白聘婷病死了,反正今日這人高低你是帶不走。」
病死?
鄭碩心驚肉跳,看來這人不單單是今日帶不走了,日後也是帶不走的。
他如今對白聘婷也是兩看兩生厭,還不如借了蕭衍墨的手正好解脫,他點點頭,順著男人的話說下去:「可以,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爵爺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