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中秋將至,慕子清生辰!你是誰?怎麼會在先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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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量好大晉學宮的各項事宜後。

  蘇長歌便離開了皇宮。

  畢竟自己從江南回到皇都後。

  一直都待在獄中,如今事情告一段落,自然想早點回家與親朋團聚。

  與此同時。

  吏部尚書府邸。

  張燈結彩,光亮照人,笙簫鼓樂之音,通衢越巷,一副熱鬧氣派。

  府門口,一群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

  似是在等某人歸來。

  「夫子怎麼還沒過來?」

  沈福看向遠處街頭,一邊說話,一邊拿著個大蹄子大快朵頤。

  「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與皇爺爺商量吧。」

  聞言,趙恆回了一句,接著瞥了眼滿嘴油膩的沈福,調侃著說道:「十幾日前還說要清減下去,讓夫子刮目相看,就這?」

  「恆啊,這你就誤解大師兄了。」

  沈福語氣悲嗆的說道:「我此番破戒,全都是為了夫子啊。」

  「若是夫子回來之後,見吾等體形消瘦,必定會為此難過內疚,我現在努把勁,多吃點,夫子心中的內疚就會少點。」

  說話間。

  他還不忘重重的咬一口蹄子。

  眾人聽到這番說辭。

  不由白了他一眼。

  剛想出言打趣,就看到遠處有一輛雍容的馬車緩緩朝這邊駛來。

  很快,馬車在門口安穩停下。

  而後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夫子!」

  幾人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隨後紛紛跑上前,臉上露出興奮欣喜之色,但很快又頹了下去。

  「課業帶了嗎?」

  蘇長歌開口,掃視面前眾弟子。

  「咳咳...夫子,您要這樣。」

  沈福乾咳兩聲,接著孝道:「還是先回牢里吧,學生明日帶課業過來。」

  在與夫子關係熟稔之後,他們也不怎麼害怕夫子了,畢竟只要不犯錯,夫子也不會說什麼,更何況是這種喜慶場合。

  此時,隨著聲音響起。

  蘇長歌有些被孝到。

  「找打。」

  隨即,蘇長歌笑罵一聲,一巴掌拍在沈福的腦門上,惡聲說道:「三個月內,你要是再沒清減下來,看為師怎麼收拾你。」

  話音落下。

  剎那間,沈福臉上露出一副苦相。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莞爾。

  紛紛出言打趣起來。

  也就如此,蘇長歌在弟子們的簇擁下走進府內,兄長則早已備好了飯菜。

  「長歌。」

  看到弟弟,蘇子由開口呼喊一聲。

  小弟此次死裡逃生。

  他自然無比高興。

  不過事後他也漸漸回味過來,今日之事應該是長歌和太子、皇帝早就商量好的。

  不論長歌有沒有著出不朽文章,皇帝都會降旨赦免他,畢竟天下各地百姓紛紛請願,如此大的動靜,再不赦免必然動搖國本。

  而為什麼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自然是為了凝聚民心。

  那麼為什麼凝聚民心?

  蘇子由沒有再深想,畢竟弟弟也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

  而此時。

  蘇長歌見兄長同自己打招呼。

  拱手恭敬的喊道。

  「兄長。」

  長兄如父。

  更別說兩兄弟之間相差十幾歲。

  這次的事讓兄長擔心。

  蘇長歌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但兄弟間往往不會說太多抒懷之語。

  有些事情兄弟倆心裡都知道,說出來則覺得矯情,與其如此,還不如對視一笑,只要知道各自安好,那便足矣。

  「嗯,入座吧。」

  聞言,蘇子由輕輕頷首。

  沒有去多問或是責怪,面帶笑意的招呼眾人入座開席。

  「清玄。」

  此時,蘇長歌朝天呼喊一聲。

  下一刻,隨著他聲音落下,一道倩影出現在眾人視野當中。

  「先生,找我何事?」

  清玄開口,奇怪的看著蘇長歌。

  眾人看到龍女。

  心中不由發出一陣感慨,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夫子這一趟去江南,身邊又多出個女人,長相、身段不必多說,與魚姑娘一樣是人間絕色,關鍵對方還是真龍。

  這都跨物種了。

  對此,蘇子由倒是很開心。

  澇死好啊。

  老蘇家就指望弟弟傳宗接代。

  雖說弟弟目前只對魚姑娘有意思,但將來的事誰說的准,有田總比沒田好。

  「清玄,幼薇呢?」

  蘇長歌對於眾人的想法自是不知,出言向清玄詢問魚幼薇下落。

  「幼薇妹妹托我轉告先生,她先隨師父回宗門,說是準備論道大會,等祭月節過後就會趕回來。」清玄開口回答道。

  聞言,蘇長歌點點頭。

  「嗯。」

  仙門論道大會之事,他很早之前就從魚幼薇口中得知。

  只是沒想到,她這就隨師父離開了。

  本來還想一起慶祝的。

  但轉念一想也是。

  再過九日就到八月十五祭月節。

  也就是中秋佳節。

  論道大會如此重要的事情,提前回去準備也很正常。

  只可惜,中秋佳節,明月美景,不能一同度過,這讓蘇長歌稍微有些缺憾,畢竟這也算自己來這個世界第一次過中秋。

  「先生,若是無事的話。」

  「那我先走了。」

  清玄見身邊一大堆先生的親朋審視打量自己,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不必,坐下一塊入席吧。」

  蘇長歌喊住了她。

  既然是慶祝,那自然是親朋愈多愈好,哪有讓人在邊上看著的道理。

  他本來還想喊鬼臉一起的。

  但可惜,對方不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喊了也聽不到,應該是有事出去了。

  隨即,蘇長歌為眾人介紹道:「這位是清玄,江河正神,這是我的兄長,這些是我的弟子,趙恆、慕子白、慕子清、沈福....」

  待到聲音落下。

  「見過先生兄長,見過諸位。」

  清玄開口與眾人打招呼。

  「龍女客氣了。」

  「見過龍女。」

  蘇子由和慕子清等人出聲回應,心中則在好奇她與蘇長歌的關係。

  畢竟他們很少見蘇長歌主動出言挽留她人,而龍女又一口一個先生,兩人之間要說沒什麼感情,他們打死也不相信。

  隨後,又相互聊了幾句。

  眾人便落座開席。

  過程中,慕子清一直在找清玄談話,兩女看樣子聊得格外熱切。

  而沈福等人則在專心乾飯。

  「清玄姐姐,你為什麼喊夫子叫做先生?你也是夫子弟子嗎?」

  關係拉進後,慕子清開口問道。

  此言一出。

  眾人目光紛紛匯聚過來。

  「不是。」

  清玄搖了搖頭,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先生只是尊稱。」

  「先生冊封我為江河正神,助我成就真龍,此乃大恩,清玄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跟在先生身邊伺候,任憑驅使。」

  聲音響起的一剎那,

  大堂瞬間寂靜。

  沈福手中的大蹄子都不啃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清玄。

  以身相許?

  夫子難道已經和龍女....

  這事師母她知道嗎?

  慕子清的眸中閃過綠意,但還是穩住心神,目光看向夫子。

  「清玄初涉人間,不諳世事。」

  見狀,蘇長歌為眾人解釋道:「她說的以身相許和伺候,是在身邊保護我。」

  話音落下。

  還未等眾人緩過神來。

  清玄開口反駁。

  「不只是保護。」

  「先生若是有其他任何需求找我,我也絕對不會推辭。」

  霎時間,一言激起千層浪。

  尤其是柳詠,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蘇長歌。

  不愧是夫子,居然連龍女都能搞定。

  身為弟子。

  自己簡直太失敗了。

  而此時,看著性子憨直,越描越黑的清玄,蘇長歌本想再解釋。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清玄這憨憨再說些什麼虎狼之詞出來,自己打又打不贏她,凶了她還要生氣,還不如就現在這樣。

  另一邊。

  慕子清倒是不怎麼擔心了。

  夫子喜歡就會說喜歡。

  既然解釋了。

  那就說明沒什麼關係,頂多是將清玄當作朋友對待,如此便夠了。

  只不過,魚姑娘和夫子似乎在一起了,這讓慕子清心中有些難受,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很快,一場宴席漸漸落幕。

  眾人酒足飯飽之後。

  與上次一樣,躺在後院的草坪上看著月亮,口中聊些有的沒的。

  「夫子,中秋佳節馬上就要到了。」

  慕子白喊了一句,接著莫名其妙的說道:「十八年前我阿姐正好那時出生。」

  伴隨聲音響起。

  眾人目光紛紛朝慕子清看去。

  蘇長歌也是一樣。

  「阿姐,你生辰想要什麼禮物?」

  慕子白出聲詢問。

  他明面上是問姐姐想要什麼,暗地裡則是為姐姐送助攻,提醒夫子。

  「不用,我什麼都不缺。」

  慕子清搖了搖頭。

  話雖如此,她目光卻是偷偷瞄夫子一眼,見他沒說話,心中有些失落。

  不過想想也是,夫子和魚姑娘已經在一起,自己還是別去打擾,努力充實自己,等以後有機會再去想其他之事。

  而此時。

  蘇長歌聽到兩姐弟的話。

  心中則在暗暗思考。

  中秋佳節,該送什麼給弟子才好。

  畢竟來到這方世界後,還是第一次過節,又是學生的生辰,自然得慶祝一番。

  「時間不早了。」

  「先生,學生先告辭了。」

  慕子清開口,她心中有些紛亂,卻是不想多待,想回去冷靜下。

  「嗯。」

  蘇長歌點點頭,接著笑道。

  「子清,既是生辰,自然得好好操辦,到時為師會送上賀禮的。」

  話音落下。

  慕子白的臉上瞬間泛起笑意。

  自己的助攻沒有白費啊。

  而慕子清身子一顫。

  雖然知道夫子是出於師徒關係才送,但還是止不住心中喜意。

  「學生多謝夫子好意。」

  慕子清說完,望著蘇長歌的臉,心跳砰砰砰的加快。

  隨後,立即拉著弟弟回府。

  沒過多久,趙恆、霍從文、柳詠等人也陸續離開,沈福留到了最後。

  「夫子,錢莊之事已經籌辦的差不多。」

  「等到中秋後就能夠開業。」

  沈福開口,夫子離開皇都之後,錢莊的事便由他全程盯著。

  如今錢莊的建築、裝潢、資金都已經到位,人手也準備的差不多,但為防萬一,而且也不差這一兩日,所以他打算多招點人。

  尤其是有浩然正氣的儒生,用來當錢莊的員工再好不過。

  「嗯,辛苦了。」

  蘇長歌拍了拍沈福的肩膀。

  一段時間沒見。

  這位體型最大弟子,確實清減了一些。

  雖然跟體重相比只是杯水車薪,但也說明他平常確實挺操勞。

  畢竟籌辦錢莊不是小事,固然有朝廷和戶部尚書幫襯,可沈福也才十六七歲,能做到現在這樣,顯然沒少耗費心力。

  「沒事,學生從中學到了很多。」

  沈福一臉認真的說道。

  他這話倒不是作偽,而是真的在忙碌中,學到了很多書本上沒有的東西。

  但緊接著,他語氣突然一轉,有些羞於啟齒的說道:「夫子,這兩日我娘親從江南回來,那混帳小舅也跟著一起過來。」

  「我外公還特地寫信給我。」

  「說上次糧價一事真是個誤會,還望您別放在心上。」

  「那孽障任憑您處置。」

  沈福知道夫子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但架不住娘親在耳邊嘮叨。

  而且,外公一家對自己也很不錯,血脈親情難以割捨。

  「為師知道了。」

  蘇長歌點了點頭,說道:「若真的是場誤會,那便讓你外公家放心。」

  他對范家本來也沒有恨意。

  公事公辦罷了。

  「嗯。」

  聞言,沈福心安應了一聲。

  隨後便向蘇長歌告辭,急匆匆的回去,準備把此事告訴娘親,讓她心安。

  而就在他剛走不久。

  蘇長歌看著空蕩蕩的庭院,獨自仰望了一會夜空。

  剛想回房休息。

  就聽到自己房間傳來清玄的聲音。

  「你是誰?」

  「你怎麼會在先生的床上?!」

  聽到聲音,蘇長歌立即跑了過去,剛到房間門口。

  就看到清玄一臉吃味的樣子,而在自己的床上,坐著個膚白如玉,秀眉瑤鼻,星目朱唇,如一朵出水蓮花的女子。

  「我...我....」

  女子看著捉jian在床的清玄愣在床上。

  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看見蘇長歌的身影后,才鬆了口氣,說道:「財神爺,你快替我解釋下。」

  聲音響起。

  蘇長歌神情不由有些錯愕。

  這是...鬼臉前輩?

  雖然知道是女子,但沒想到面具下的長相如此好看,比之魚幼薇亦不差分毫。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她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不賣藝,改賣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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