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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大晉學宮的各項事宜後。
蘇長歌便離開了皇宮。
畢竟自己從江南回到皇都後。
一直都待在獄中,如今事情告一段落,自然想早點回家與親朋團聚。
與此同時。
吏部尚書府邸。
張燈結彩,光亮照人,笙簫鼓樂之音,通衢越巷,一副熱鬧氣派。
府門口,一群人聚在一起有說有笑。
似是在等某人歸來。
「夫子怎麼還沒過來?」
沈福看向遠處街頭,一邊說話,一邊拿著個大蹄子大快朵頤。
「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與皇爺爺商量吧。」
聞言,趙恆回了一句,接著瞥了眼滿嘴油膩的沈福,調侃著說道:「十幾日前還說要清減下去,讓夫子刮目相看,就這?」
「恆啊,這你就誤解大師兄了。」
沈福語氣悲嗆的說道:「我此番破戒,全都是為了夫子啊。」
「若是夫子回來之後,見吾等體形消瘦,必定會為此難過內疚,我現在努把勁,多吃點,夫子心中的內疚就會少點。」
說話間。
他還不忘重重的咬一口蹄子。
眾人聽到這番說辭。
不由白了他一眼。
剛想出言打趣,就看到遠處有一輛雍容的馬車緩緩朝這邊駛來。
很快,馬車在門口安穩停下。
而後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夫子!」
幾人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隨後紛紛跑上前,臉上露出興奮欣喜之色,但很快又頹了下去。
「課業帶了嗎?」
蘇長歌開口,掃視面前眾弟子。
「咳咳...夫子,您要這樣。」
沈福乾咳兩聲,接著孝道:「還是先回牢里吧,學生明日帶課業過來。」
在與夫子關係熟稔之後,他們也不怎麼害怕夫子了,畢竟只要不犯錯,夫子也不會說什麼,更何況是這種喜慶場合。
此時,隨著聲音響起。
蘇長歌有些被孝到。
「找打。」
隨即,蘇長歌笑罵一聲,一巴掌拍在沈福的腦門上,惡聲說道:「三個月內,你要是再沒清減下來,看為師怎麼收拾你。」
話音落下。
剎那間,沈福臉上露出一副苦相。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莞爾。
紛紛出言打趣起來。
也就如此,蘇長歌在弟子們的簇擁下走進府內,兄長則早已備好了飯菜。
「長歌。」
看到弟弟,蘇子由開口呼喊一聲。
小弟此次死裡逃生。
他自然無比高興。
不過事後他也漸漸回味過來,今日之事應該是長歌和太子、皇帝早就商量好的。
不論長歌有沒有著出不朽文章,皇帝都會降旨赦免他,畢竟天下各地百姓紛紛請願,如此大的動靜,再不赦免必然動搖國本。
而為什麼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自然是為了凝聚民心。
那麼為什麼凝聚民心?
蘇子由沒有再深想,畢竟弟弟也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
而此時。
蘇長歌見兄長同自己打招呼。
拱手恭敬的喊道。
「兄長。」
長兄如父。
更別說兩兄弟之間相差十幾歲。
這次的事讓兄長擔心。
蘇長歌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但兄弟間往往不會說太多抒懷之語。
有些事情兄弟倆心裡都知道,說出來則覺得矯情,與其如此,還不如對視一笑,只要知道各自安好,那便足矣。
「嗯,入座吧。」
聞言,蘇子由輕輕頷首。
沒有去多問或是責怪,面帶笑意的招呼眾人入座開席。
「清玄。」
此時,蘇長歌朝天呼喊一聲。
下一刻,隨著他聲音落下,一道倩影出現在眾人視野當中。
「先生,找我何事?」
清玄開口,奇怪的看著蘇長歌。
眾人看到龍女。
心中不由發出一陣感慨,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夫子這一趟去江南,身邊又多出個女人,長相、身段不必多說,與魚姑娘一樣是人間絕色,關鍵對方還是真龍。
這都跨物種了。
對此,蘇子由倒是很開心。
澇死好啊。
老蘇家就指望弟弟傳宗接代。
雖說弟弟目前只對魚姑娘有意思,但將來的事誰說的准,有田總比沒田好。
「清玄,幼薇呢?」
蘇長歌對於眾人的想法自是不知,出言向清玄詢問魚幼薇下落。
「幼薇妹妹托我轉告先生,她先隨師父回宗門,說是準備論道大會,等祭月節過後就會趕回來。」清玄開口回答道。
聞言,蘇長歌點點頭。
「嗯。」
仙門論道大會之事,他很早之前就從魚幼薇口中得知。
只是沒想到,她這就隨師父離開了。
本來還想一起慶祝的。
但轉念一想也是。
再過九日就到八月十五祭月節。
也就是中秋佳節。
論道大會如此重要的事情,提前回去準備也很正常。
只可惜,中秋佳節,明月美景,不能一同度過,這讓蘇長歌稍微有些缺憾,畢竟這也算自己來這個世界第一次過中秋。
「先生,若是無事的話。」
「那我先走了。」
清玄見身邊一大堆先生的親朋審視打量自己,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不必,坐下一塊入席吧。」
蘇長歌喊住了她。
既然是慶祝,那自然是親朋愈多愈好,哪有讓人在邊上看著的道理。
他本來還想喊鬼臉一起的。
但可惜,對方不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喊了也聽不到,應該是有事出去了。
隨即,蘇長歌為眾人介紹道:「這位是清玄,江河正神,這是我的兄長,這些是我的弟子,趙恆、慕子白、慕子清、沈福....」
待到聲音落下。
「見過先生兄長,見過諸位。」
清玄開口與眾人打招呼。
「龍女客氣了。」
「見過龍女。」
蘇子由和慕子清等人出聲回應,心中則在好奇她與蘇長歌的關係。
畢竟他們很少見蘇長歌主動出言挽留她人,而龍女又一口一個先生,兩人之間要說沒什麼感情,他們打死也不相信。
隨後,又相互聊了幾句。
眾人便落座開席。
過程中,慕子清一直在找清玄談話,兩女看樣子聊得格外熱切。
而沈福等人則在專心乾飯。
「清玄姐姐,你為什麼喊夫子叫做先生?你也是夫子弟子嗎?」
關係拉進後,慕子清開口問道。
此言一出。
眾人目光紛紛匯聚過來。
「不是。」
清玄搖了搖頭,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先生只是尊稱。」
「先生冊封我為江河正神,助我成就真龍,此乃大恩,清玄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跟在先生身邊伺候,任憑驅使。」
聲音響起的一剎那,
大堂瞬間寂靜。
沈福手中的大蹄子都不啃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清玄。
以身相許?
夫子難道已經和龍女....
這事師母她知道嗎?
慕子清的眸中閃過綠意,但還是穩住心神,目光看向夫子。
「清玄初涉人間,不諳世事。」
見狀,蘇長歌為眾人解釋道:「她說的以身相許和伺候,是在身邊保護我。」
話音落下。
還未等眾人緩過神來。
清玄開口反駁。
「不只是保護。」
「先生若是有其他任何需求找我,我也絕對不會推辭。」
霎時間,一言激起千層浪。
尤其是柳詠,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蘇長歌。
不愧是夫子,居然連龍女都能搞定。
身為弟子。
自己簡直太失敗了。
而此時,看著性子憨直,越描越黑的清玄,蘇長歌本想再解釋。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清玄這憨憨再說些什麼虎狼之詞出來,自己打又打不贏她,凶了她還要生氣,還不如就現在這樣。
另一邊。
慕子清倒是不怎麼擔心了。
夫子喜歡就會說喜歡。
既然解釋了。
那就說明沒什麼關係,頂多是將清玄當作朋友對待,如此便夠了。
只不過,魚姑娘和夫子似乎在一起了,這讓慕子清心中有些難受,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很快,一場宴席漸漸落幕。
眾人酒足飯飽之後。
與上次一樣,躺在後院的草坪上看著月亮,口中聊些有的沒的。
「夫子,中秋佳節馬上就要到了。」
慕子白喊了一句,接著莫名其妙的說道:「十八年前我阿姐正好那時出生。」
伴隨聲音響起。
眾人目光紛紛朝慕子清看去。
蘇長歌也是一樣。
「阿姐,你生辰想要什麼禮物?」
慕子白出聲詢問。
他明面上是問姐姐想要什麼,暗地裡則是為姐姐送助攻,提醒夫子。
「不用,我什麼都不缺。」
慕子清搖了搖頭。
話雖如此,她目光卻是偷偷瞄夫子一眼,見他沒說話,心中有些失落。
不過想想也是,夫子和魚姑娘已經在一起,自己還是別去打擾,努力充實自己,等以後有機會再去想其他之事。
而此時。
蘇長歌聽到兩姐弟的話。
心中則在暗暗思考。
中秋佳節,該送什麼給弟子才好。
畢竟來到這方世界後,還是第一次過節,又是學生的生辰,自然得慶祝一番。
「時間不早了。」
「先生,學生先告辭了。」
慕子清開口,她心中有些紛亂,卻是不想多待,想回去冷靜下。
「嗯。」
蘇長歌點點頭,接著笑道。
「子清,既是生辰,自然得好好操辦,到時為師會送上賀禮的。」
話音落下。
慕子白的臉上瞬間泛起笑意。
自己的助攻沒有白費啊。
而慕子清身子一顫。
雖然知道夫子是出於師徒關係才送,但還是止不住心中喜意。
「學生多謝夫子好意。」
慕子清說完,望著蘇長歌的臉,心跳砰砰砰的加快。
隨後,立即拉著弟弟回府。
沒過多久,趙恆、霍從文、柳詠等人也陸續離開,沈福留到了最後。
「夫子,錢莊之事已經籌辦的差不多。」
「等到中秋後就能夠開業。」
沈福開口,夫子離開皇都之後,錢莊的事便由他全程盯著。
如今錢莊的建築、裝潢、資金都已經到位,人手也準備的差不多,但為防萬一,而且也不差這一兩日,所以他打算多招點人。
尤其是有浩然正氣的儒生,用來當錢莊的員工再好不過。
「嗯,辛苦了。」
蘇長歌拍了拍沈福的肩膀。
一段時間沒見。
這位體型最大弟子,確實清減了一些。
雖然跟體重相比只是杯水車薪,但也說明他平常確實挺操勞。
畢竟籌辦錢莊不是小事,固然有朝廷和戶部尚書幫襯,可沈福也才十六七歲,能做到現在這樣,顯然沒少耗費心力。
「沒事,學生從中學到了很多。」
沈福一臉認真的說道。
他這話倒不是作偽,而是真的在忙碌中,學到了很多書本上沒有的東西。
但緊接著,他語氣突然一轉,有些羞於啟齒的說道:「夫子,這兩日我娘親從江南回來,那混帳小舅也跟著一起過來。」
「我外公還特地寫信給我。」
「說上次糧價一事真是個誤會,還望您別放在心上。」
「那孽障任憑您處置。」
沈福知道夫子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但架不住娘親在耳邊嘮叨。
而且,外公一家對自己也很不錯,血脈親情難以割捨。
「為師知道了。」
蘇長歌點了點頭,說道:「若真的是場誤會,那便讓你外公家放心。」
他對范家本來也沒有恨意。
公事公辦罷了。
「嗯。」
聞言,沈福心安應了一聲。
隨後便向蘇長歌告辭,急匆匆的回去,準備把此事告訴娘親,讓她心安。
而就在他剛走不久。
蘇長歌看著空蕩蕩的庭院,獨自仰望了一會夜空。
剛想回房休息。
就聽到自己房間傳來清玄的聲音。
「你是誰?」
「你怎麼會在先生的床上?!」
聽到聲音,蘇長歌立即跑了過去,剛到房間門口。
就看到清玄一臉吃味的樣子,而在自己的床上,坐著個膚白如玉,秀眉瑤鼻,星目朱唇,如一朵出水蓮花的女子。
「我...我....」
女子看著捉jian在床的清玄愣在床上。
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看見蘇長歌的身影后,才鬆了口氣,說道:「財神爺,你快替我解釋下。」
聲音響起。
蘇長歌神情不由有些錯愕。
這是...鬼臉前輩?
雖然知道是女子,但沒想到面具下的長相如此好看,比之魚幼薇亦不差分毫。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她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不賣藝,改賣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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