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不知為何,季微涼的刀,竟然在淺魚林到處亂飛,月白的刀光掠過,所有的考核者都是心驚膽戰,他們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被淘汰,但也震懾於季微涼實實在在的強大。【記住本站域名】
許多考核者立刻加快了動作,甚至為了爭奪可能的信物打了起來。
想要通過考核,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找到信物。
他們,沒有時間浪費!
可季微涼的劍氣遍布整個淺魚林,許多考核者根本無法從中分辨出季微涼的靈力,考核難度加大了不止一倍。
凌瑾曦聽著四處不時傳來的打鬥聲,行動越發謹慎,他靈力不高,眼睛也不方便,若是被人發現,定然又會毫不猶豫的向他出手。
畢竟,所有考核的目的,都是為了成為越州第一天才季微涼的夫婿,所有參與考核的人,都是彼此的對手。
小心翼翼的呼了一口氣凌瑾曦揉了揉眉心,他很難再有機會來到季家,不論如何,他一定要拿到那件東西,至少第一關,他絕對不能被淘汰!
***
鏡湖之上,季寒星頭疼越來越疼,這是原身就有的毛病,只要多了思慮,她就容易頭疼。
一旁的季家管家也是色變,趕緊將季微涼送到鏡湖之溿。
「小姐莫憂,凌瑾曦會找到的,很快就會找到!」管家急急拿出寧神的怯羽香,眼中閃過不舍,終究果斷地切下一小塊,以自身的靈力化開,送到季微涼麵前。
怯羽香,產自西洲,珍貴異常,其香能寧神靜心,除心悸,故而一直被修者追捧。
隨著怯羽香微甜的清香送入喉頭,季微涼的神色略略緩和,焦躁的心跳慢慢恢復平和,她的刀也回到了她身邊。
咔——
長刀涼微駕輕就熟地插入一旁千瘡百孔的大黑石,看來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管家趕緊上前,拿出一條長長的條狀劍穗,掛在了刀尾。
這與其說是劍穗,不如說只是一條長長的月白布條,別的劍穗或許是為了美觀,或是方便使用,而這精緻的布條卻是為了限制季微涼。
緩過來的季微涼抬眼看了看那東西,皺眉不解道,「搞個那麼長的布條在上面,飛進林子裡不會纏樹上麼?」
「咳咳……」
老管家當然不能說,這東西就是季家特意尋來的,為了防止季微涼的長刀涼微到處亂飛,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布條,可是高階材料月華織錦,刀劍難傷,水火不侵,最重要的是,金丹修為也難以損毀——專門克季微涼!
季微涼不時就會犯病,她哪怕無意傷人,但她可是金丹修為啊,一旦她瘋病發作,長刀涼微,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威脅。
這個月華織錦可不止是飾品,如果季微涼失控,作為金丹法器的月華織錦,便能束縛長刀涼微,免得它失控。
「小姐,這可是月華織錦,整個越州也難有品質這樣高的了。」老管家陪著笑臉,只希望季微涼不要多想。
「不過是挺漂亮的,就掛著吧。」季微涼確實沒想那麼多,她就是單純覺得漂亮。
老管家暗暗擦了擦汗,「今日小姐身體不適,要不先回蓼汀花漵吃茶?有小姐愛吃的油煎鮮槐花。」
「那裡面那些人呢?」季微涼不耐煩地看向淺魚林,她手指輕輕動了幾下,正是那一瞬間林中兵器相接的節奏。
她覺得很不對勁,卻說不出來。
「都是修者,哪能手無縛雞之力?小姐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管家笑道。
季微涼卻皺起了眉,「不對。」
「小姐,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邊不會有事的。」老管家現在只希望季微涼趕緊離開,這次來的各家俊傑,雖然身份不算太高,但是來自越州各地,季微涼若當面發瘋,只怕又會淪為整個越州的笑話。
「但是真的很不對!」季微涼眉頭皺的死死地,她感覺到了危險!
到了金丹之後,修者多少已能感應天地,直覺就是知覺,不可能有太大的錯誤。
但這裡是越州啊,是真正的蠻荒之地,修行好一點的都會去東洲西洲闖蕩,正常來說,高手也不會來越州啊。
就像一線城市,滿地都是重點大學畢業生,但是窮鄉僻壤,十里八鄉都難得一個本科生。
而季微涼就是那個非洲大草原上的本科生,即使是三本,也是當地學歷天花板了。
按理說,這裡不可能有任何東西,會讓她感覺到危險的!
「五小姐可是不喜歡這月華織錦?可這是家主特意為您挑的,家主說五小姐你不喜庸繁,但是您畢竟身份尊貴,大家小姐總得帶點像樣的東西。」管家以為是季微涼不喜歡那月華織錦,不由開口解釋。
不論從任何角度來說,季微涼都太素淡了,她不愛華服,鮮少飲食,珠寶玉器更是從來不用。
不論春夏秋冬,都是一身麻衣,一把長刀,連束髮都只是因為夏日炎熱,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大家小姐的模樣。
季家為此也頗為頭疼,奈何一般的東西季微涼都看不上,這月華織錦,整個越州獨一份,這才敢溫養後拿給她。
即能束縛長刀涼微,又能配得上季微涼的身份地位。
季微涼隱約又開始頭疼,靈力一轉,長刀回到季微涼身邊,撫摸著微涼的漆黑刀身,冷冷道,「不影響我用招便好。」
微涼的指尖一點,長刀涼微飛到結冰的鏡湖之上,一套招式行雲流水,看似麻煩的錦繡當真似月光一般輕柔,確實不會影響出招。
「真美啊!」連老管家都不由讚嘆,「果然,只有五小姐配得上這月光精華織就的月華織錦。」
季微涼卻手斂劍訣,猛地改了招式,狠狠劈向那所謂的月華織錦。
「五小姐!」管家一驚。
「試試而已。」季微涼漫不經心道,「若是受不住我的刀,這個什麼織錦,遲早也會被毀掉,不是嗎?」
管家有點傻眼,他在季家近百年了,了解每一個季家人的喜好,唯有這個季微涼,他實在琢磨不明白。
或者說季微涼本來就是特別,她是越州少有的刀修,學的東西也不是季家的家傳功法,衣食住行都有自己的規矩,和別人不一樣,才是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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