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人會相信麼?」左未央覺得季微涼這個謊話太假了,怎麼可能有人相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謊話這種東西,不是會不會信,是想不想相信。」季微涼摸了一把自己散落的發,「赤虹界也知道他們敗局已定,唯一的勝算就是化神修者,他們肯定要打落我的名聲,而這,也是我想要的。」
「他們都覺得越州只有你一個在反對赤虹界,你確實是他們最大的目標。」左未央定定看著季微涼,「你就不擔心自己嗎?」
「我?我沒什麼可以擔心的。」季微涼冷笑,「我這麼自負的人,都去利用別人感情了,我早就豁出去了。」
左未央讓開位置,季微涼下了床,走出軍帳,「以殺止殺,以戰止戰,我提刀出發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回頭。」
營帳外,季微涼低頭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她的時間不多了,不儘快解決赤虹界,她的身體撐不住了。
「如果我死了,我和西洲那個小子的事,一個字不許泄露。」
風很大,吹亂她枯黃的發,模糊她低啞的話。
「你真的喜歡他?」左未央不忿,一個關鍵時刻離開的人,憑什麼還要季微涼繼續保護他。
「這件事與喜歡無關,這是我欠他的。」
而此時,夢境中的世界,一個女孩打了個哈欠,在床上翻了個身。
季微微,二本畢業,身無長物,亦無長技,長相一般,性格一般,除了特別普通,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
目前畫畫維生,白天在公司設計圖稿,晚上接點散活,餓不死,也賺不了多少錢。
『大大,可以幫忙做一些周邊設計麼?』
通訊軟體滴滴作響,季微微趕緊上前拜拜,這才認真查看起來,「財神爺爺,保佑保佑!」
周邊?
季微微癟癟嘴,一般來說,周邊都是粉絲自己做的,拿出來做往往也是找熟人,這種單糾紛多而且錢不多。
『不好意思哦,這段時間比較忙,可能趕不及哦。』季微微客氣道。
『大大,我一直有看你的短漫,很喜歡你的畫風,我是運動圈的,有個射擊運動員,已經退役了,叫凌瑾曦,他是我偶像,他如今出了車禍,所以我想以粉絲群的名義給他送些禮物,但是我自己不會做這些東西,也不懂,大大能幫忙一下嗎?』
隨著懇切的話語,還有更加懇切的紅包。
看著兩千的紅包,季微微覺得這簡直是義不容辭。
手比眼睛快,紅包收了。
「應援海報三張,加鑰匙扣三款,加手繪三張,加一個羊毛氈,一個人偶,一周之內交。」這個價格和這個時間,季微微絕對算良心畫手了。
「好,謝謝大大。」
「不過你要及時過稿,而且我只接受小改。」時間那麼短,還大改,季微微又不是全職,怎麼可能做的了。
「大大,這是凌大的平生履歷,還有一些我們想和他說的話,大大有空可以看一下。」
季微微點了接收,看著龐大的壓縮包,季微微索性先搜了一下凌瑾曦這個人。
「唔,退役十年了,竟然還有粉絲應援,看來是真的很厲害啊。」隨著圖片加載結束,一個少年,單手持槍,站在人山人海中。
清秀雋逸,就像海浪前永不退卻的礁石。
說不出哪裡好看,但是他就是好看的,他運動服下包裹的肌肉,他帶著手套的手指,他帽檐下的陰影都好看……
季微微愣了愣,竟然有人長得那麼符合她的審美?!
下一張,少年歪著頭,舉起獎牌,笑得比陽光燦爛。
再下一張,他穿著及膝的寬鬆運動褲,灰綠色的短袖t恤,看上去就像普普通通的街邊少年,但是手裡拿著一根體操用的彩帶,笑得有點傻。
一張又一張照片,季微微眼中,凌瑾曦一點點真實。
身體不好,所以被武術隊勸退,十九歲入射擊隊,不到三個月被勸退,凌瑾曦的運動生涯和一帆風順毫不相干。
然而他終究回到了賽場,24歲,他拿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國際獎項金牌,也完成了學業回到了射擊隊。
由此開始了他對這項運動的統治,長達十年,數百賽事,除了兩次第二,一次第三,承包了所有金牌。
射擊場上絕對的統治者,號稱給他一個靶子,他就能控制整個賽場所有人的呼吸,真人鷹眼的存在。
然而他卻早已結婚,除了比賽,所有時候都能看見他的婚戒。
而他退役的原因,是他打了記者。
在退役新聞下,季微微看見了很多難聽的話,說他的妻子是個植物人,他就是個變態,為了變態的想法才娶了他的妻子。
還有各種猜測的緋色新聞,說他故意找個擋箭牌,就是為了遊戲人間。
無數惡意的揣測,無數惡毒的話語,即使他退役也沒有停止。
「那些人到底多害怕你啊,你退役了,他們都要拼盡全力詆毀你。」季微微感慨著打開了粉絲髮給她的壓縮包。
圖片的第一張,他站在雪地里,手裡捧著不知什麼,微微笑著。
直覺告訴季微微,那是一隻迷路的小蟲。
靈感迸發,季微微趕緊撲上畫板。
溫柔的眉眼,不見賽場的銳利,含笑的唇,紅艷艷的,冬季的厚重衣物擋不住他精緻的輪廓,他就像溫柔的神明,捧起凌晨的曦光。
凌晨三點,畫完這副畫,季微微脫力地趴在畫板上,手指滑過畫中人的嘴唇。
不知為何,她想哭,這個人,應該很幸福,明明他也沒什麼不幸福,但是,她就是覺得,他應該更加幸福。
「人怎麼斗得過命呢?」
這個人,為什麼要和命運如此相鬥?
季微微關燈上床睡覺,她明天還要上班,她得睡了,她該睡了。
是啊,作為一個打工人,她得學會控制自己,在工作中,她不能疲憊,也不能有情緒。
不論心裡有多少事,她都不能罔顧自己的工作。
病房中凌瑾曦睜開眼,心中悵然若失,他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難過又幸福的夢,下意識的撥弄無名指的戒指,凌瑾曦突然愣住,他怎麼會有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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